朝香宮鳩彥王留著一撇典型的日本式的丹仁胡,雖然他因為車禍的緣故變成了個瘸子,但並沒有影響他的升遷。時至今日,年僅五十歲的他已經是日本陸軍中將,上海派遣軍司令了。
乍一看朝香宮鳩彥王是個笑容可掬的中年人,但實際上他卻是內心狂暴的人,歷史上佔領南京後下令殺害三十多萬民眾的人就是他。
此刻,朝香宮鳩彥王正站在辦公室後面,看著面前站著的一排面色陰沉的將領暴跳不已。
就在昨天,他已經將佔領南京的訊息上報了本土,上報了天皇陛下,可是今天中午卻有人來報皇軍在南京城中遭到了頑強的抵抗,第六師團和十六師團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
第六師團甚至有一個大隊的人馬被對方用重炮給炸得全軍覆沒,這個訊息不禁讓朝香宮鳩彥王的臉上感到一陣火辣辣的,這種感覺不亞於有人用力在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看著面前肅立的幾名將領,朝香宮鳩彥王沙啞著聲音低聲喝道:“你們除了向我彙報你們的損失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話要和我說嗎?中島君、谷壽君,你們兩位的部隊是和那支支那軍對交過手的直接參與者,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第六師團長谷壽夫中將和第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唔中將同時上前邁出一步站了出來。
谷壽夫低頭道:“司令官閣下,實在是對不住,第六師團給您添麻煩了。不過請您放心,您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一定將對面的支那軍碾成粉末,把他們的腦袋統統砍下來懸掛在南京城的城頭上。”
“唔!”
朝香宮鳩彥王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對另一旁的十六師團長中島今朝唔說道:“中島君,聽說你們師團有一箇中隊計程車兵不但被那支支那守軍全部殺死,所有戰死勇士的屍體都被他們砍掉了腦袋,是這樣嗎?”
一提到這件事,中島今朝唔就感到周圍眾位同僚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臉上,那一道道目光中彷彿包含著嘲笑、譏諷和同情,這些目光讓他羞愧得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就永遠不再出來。
在他受到的報告中,他那個中隊計程車兵何止是被割掉了腦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被剝得精光。那些可惡的支那人還將一百多個日本士兵的腦袋壘成了一個大大的京觀。
這還不算,那些人還閣下了陣亡士兵的生殖器官,將他們擺在地上寫成了八個大字,那八個大字到現在還在中島今朝唔的腦海裡盤旋。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就是這八個大字,用的是日本士兵的生殖器官擺成的,在這幾個字的旁邊是一個大坑,坑裡面是數百具華夏百姓的屍體。
很明顯,這顯然是華夏人在為這個大坑裡的百姓報仇才這麼做的。雖然中島今朝唔對於殺死再多的華夏百姓也不會在乎,但是這一百多名戰死的大日本帝國勇士的遺骸竟然被華夏人如此侮辱,這也讓他的十六師團成了整個上海派遣軍的笑柄。
聽說在他沒來之前朝香宮鳩彥王已經為此而摔了杯子,由此可見朝香宮鳩彥王的憤怒之情。
現在聽到他再次詢問自己,中島今朝唔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嗯,說不出來了吧!”
朝香宮鳩彥王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嚴厲起來,犀利的目光蹬向了中島今朝唔,厲聲道:“恥辱,這是大日本皇軍恥辱!一百五十七具大日本皇軍勇士的遺骸竟然被下賤的支那人砍下了腦袋,還被他們割下了身上的生殖器官擺成了大字。這是什麼行為,說得輕了,你這是無能,說重了你這就是瀆職,你明白嗎!”
“哈依!”
雖然整個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但是中島今朝唔還是隻能一個勁的鞠躬道歉。是啊,他還能說什麼呢?死傷一箇中隊的日本士兵這並不算什麼,在他們這些將官看來,這些日本士兵的生命本來就是為天皇陛下而犧牲的,他們死得其所。但是他們的屍體被鑄成京觀這卻是對整個大日本帝國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了。
“這下司令官閣下恐怕不會就此罷休了,城中的那支支那軍隊一定要全部消滅才能消除司令官閣下的怒火。不,恐怕還要將整個南京城的支那人全部為那個中隊計程車兵陪葬才行!”
一旁的谷壽夫心中一邊暗想,一邊觀察者朝香宮鳩彥王的臉色。他也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全力進攻,將那支支那軍給全部消滅掉。否則自己在朝香宮鳩彥王心中的印象可就要一落千丈了,到時候自己升遷的事恐怕就要泡湯了。
谷壽夫的小眼睛一邊轉動,一邊露著兇光,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