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江面上出現了一艘船的影子,等它靠近後才發現原來是一艘排水量約為三四十噸的小火輪。
當小火輪靠上碼頭後,原本等在江邊的人全都激動了起來,蜂擁著就要往船上擠,任憑船上的幾名船員和碼頭上的數十名士兵如何勸阻也無濟於事。
看到這樣的情形,吳成楓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時,蕭山令掏出了手槍朝著天上放了幾槍。
“砰砰砰……”
響亮的槍聲響起,紛亂的眾人這才意識到周圍可是站著數十名虎視眈眈的大兵,他們手裡的槍子可是能要人命的,看到滿面怒容的蕭山令和他周圍站著的一排士兵,在黑洞洞的槍口的威脅下,碼頭上數千名百姓這才慢慢的安靜下來。
看到眾人安靜下來,蕭山令才怒道:“搶什麼搶,都排好隊。聽我的命令,老人、婦女、孩子和傷員先上船,男人和青壯年等下一批,現在一個個來!”
在蕭山令的指揮下,碼頭上的眾人這才將老人、婦女和兒童分出來,傷員也給人的攙扶下一個個上了船。
當眾人上了一大半的時候,蕭山令才對吳成楓說道:“上尉,現在你可以讓你的傷員和四挺重機槍抬上船了,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住這條小船,不能讓它被日本人的巡邏艇擊沉,明白嗎?”
吳成楓點點頭,隨即命令早就準備好的傷員以及四挺m2重機槍上了船,很快這艘小火輪就冒著圖圖的黑煙閒著江對岸開了過去。
可是禍不單行,當小火輪開到江中的時候,從一旁殺出了兩艘日軍的巡邏艇,它們朝著小火輪突突的開起了槍。
南京長江的水深並不足以讓大型軍艦駛進來,如果硬要駛進來也不是不行,但是就要做好被擱淺的準備,因此江面上能進來的軍艦都是幾十噸左右的小噸位的巡邏艇。
既然是巡邏艇,那麼廷上裝備的也就只是一些機關槍之類的武器,至於艦炮之類的就沒有了。
但即便是如此,在這些日子裡,這些冒出來的日軍巡邏艇也給渡江的國軍潰兵和百姓們造成了重大的殺傷,江邊上不斷浮現的死屍和一些木船的碎片就是最好的罪證。
剛才日軍的巡邏艇雖然已經看到這艘小火輪開過江去接人,但他們並沒有攔截住他們,而是有意放他們過去,待到小火輪接滿了人後才突然殺出來,打算連人帶船都給擊沉在江心,由此可見日本人之歹毒。
不過,這次他們卻註定要大吃一驚了,這幾天一直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華夏小火輪突然發火了。
當日軍的巡邏艇開始如同往日般肆無忌憚地向小火輪掃射時,小火輪出乎意料的反擊了,數道火鏈突然從小火輪中向日軍的巡邏艇掃射起來。
鋼芯製作的穿甲彈也毫不留情的掃射在了日軍的巡邏艇上,大威力的穿甲彈將數名沒有準備的日軍打成了數截。
“不好,支那人的船上有大口徑機槍!”
措不及防的日軍巡邏艇上亂成了一團,這兩艘巡邏艇是日軍三十年代製造的“高山丸”級淺水巡邏艇,上面武器配備只有兩挺七點七毫米口徑的重機槍。
雖然這兩挺機槍對於一艘艦艇來說火力簡直是弱爆了,但是這些天以來他們對付的都是抽無寸鐵的平民和丟盔棄甲的潰兵,憑藉著艇上的機槍自然是無往不利。
但是今天,他們卻碰上了硬茬子,他們剛一開火,對面的反擊就來了。
“不好,支那人在船上安放了武器!”
一艘巡邏艇上的日軍艇長立刻大聲喊道:“所有人找掩體躲避,艦艇立刻進行規避!”
在這位日軍艇長看來,憑藉著巡邏艇上的外殼說不定還能擋一擋機槍子彈。但是很可惜,對面的國軍用的卻是專門打裝甲的穿甲彈,若是真的軍艦那些穿甲彈打過去自然是蚊子叮鋼板的效果,但是他們卻忘了,自己乘坐的只是一艘薄皮巡邏艇,穿甲彈依舊毫不留情的穿過薄薄的鐵皮,將整艘艦艇打得千瘡百孔。
這幾日驕橫慣了的日軍在炙熱的彈雨前不住的哀嚎著,雖然巡邏艇上也裝備有兩挺七點七口徑的三式輕機槍,但是這兩挺機槍最重要的功能主要是防空,因此它們的槍架必須造得很高,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三百六十度的旋轉並向空中射擊,而且周圍也並沒有架設防彈鋼板。
可今天,就是這樣的射擊葬送了他們的性命,對面小火輪裡射出的穿甲彈輕易的將直立著操作的機槍的日軍射手連同旁邊的裝填手撕成了碎片。
在四挺m2重機槍的掃射下,兩艘衝過來的日軍巡邏艇猶如喝醉了的醉漢,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