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沒有表示。
軍曹從腰間摘下手榴彈,一顆、兩顆,並排擺在膝前。
其餘三名士兵也照樣將手榴彈摘下來,其中一名士兵哭泣起來,嘴裡嘟噥著說,自己還沒結婚呢。
智子一激靈,馬上慌亂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那些華夏士兵給**的。在日本,大家都這麼認為,報紙廣播中都說華夏很野蠻,一定會的,她想。
軍曹正在默禱,那個士兵還在哭泣,另外三人則望著軍曹,然後也默禱起來。
“我要先走一步了,諸君呢?”軍曹說。
“我們一起死!”另外三人表示說。
“我還沒結婚……”那名士兵還在嘟噥。
“我也沒結婚!八格雅鹿!”軍曹狠狠的訓斥著士兵道。
“沒結婚死很遺憾嗎?”智子想,“哥哥死時還沒結婚,他也很遺憾吧!”智子突然覺得這幾個人非常可憐,她覺得自己應該為他們做些什麼,做些什麼呢?
軍曹將手榴彈一顆一顆握起來,他準備先走了。
“等等!”智子喊道:“我要……要做你們的……你們的妻子!”
智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才十八歲,但她覺得自己應該,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讓面前的青年免去遺憾。
軍曹用一樣,同樣也是感激的眼光看著她。
智子開始脫衣服,顯示解開上衣的紐扣,緩緩地將胳膊從袖子抽出,胸脯、肩膀……軍曹的眼睛從智子的臉上一開,一次到胸脯、肩膀……
“轟!”
軍曹手中的兩顆手榴彈同時響了,智子只覺得眼前一黑,立刻全身酥麻麻的,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智子再次醒來時,她卻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而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個眼睛大大的,長得像洋娃娃一般的女人……
“你醒了!”
這個這個洋娃娃般的女人看到智子醒來,立刻關心的問道,同時智子也聽出了,她說的是漢語。
智子會說一些漢語,這也是她能來在眾多報名來華夏的護士中脫穎而出的原因之一。
“你……你是支那人!”智子結結巴巴的用漢語問道,可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知道“支那”一詞是對國內對華夏人的蔑稱。
果不其然,那名大眼睛長得如同洋娃娃般精緻,穿著護士服的女人一聽臉色就冷了下來,她沒說什麼話就轉身走了。
“完了,她一定是去找人來處罰我了。”智子心裡不禁有些後悔。在日本國內的宣傳裡,華夏就是一個蠻荒的野蠻之地,自己言語中冒犯了他們,他們一定會處罰自己的。
過了一會,那名大眼睛的護士又回來了,她還推著一輛小推車,上面擺滿了藥品,那名護士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生氣的模樣,但是拿出了藥品和繃帶替智子清洗傷口。
“你……你們為什麼要救我?”看著對方仔細的為自己清洗傷口,智子忍不住用漢語問道。
“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你現在已經死了。”那名護士說話了,她的聲音柔弱帶著一絲堅韌,同時又很清脆悅耳。
“我們兩個國家正在打仗,你為什麼要救我!”智子也是個倔脾氣的人,有些東西不問清楚她是不會罷休的。
“不為什麼,那是因為看到你可憐,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去做軍ji,真是白瞎了你爹媽這麼多年的心血。”大眼睛的護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什麼……軍ji!”智子聽後幾乎要暈倒,丸山智子不是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她也明白,國內有很多女孩為了掙一些錢,順便也為了安慰那些為了天皇陛下開疆擴土的將士而做了隨軍***的,但她可不同,她可是一名護士,不是那些不知羞恥的***。
那名娃娃臉的護士氣憤的哼了一聲,“做了就做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名護士正是擔任醫院護士長的楊培樂,這名日本女孩被送來的時候已經負了重傷昏迷不醒,但最後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而且據送她來計程車兵還說是在一群自殺的日本士兵屍首堆裡發現她的,當時她還半裸著身子,這才被士兵門認定是隨軍的軍ji,一名連長這才好心的將她送到了醫院。
臺兒莊一戰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了,在這場戰事裡,日軍第十師團和一一一旅團勉強逃出去的人不足三千人,但是華夏軍隊依舊緊追不捨,眼看到向城的時候就要被追上。而這時,坂垣的第五師團正好趕到,在第五師團的拼死掩護下,這才將磯谷廉介和山地恆少將等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