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流的鮮血莫小姐竟然視而不見。最後只剩下了一句丟失國土的指責,我倒想問問,莫小姐,難道你的心就是鐵石做成的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蘇瑞,龐炳勳早就被蘇瑞的一番話感動得熱淚盈眶,一些感性細膩一點的徐州士紳也是掏出了手帕擦拭眼淚。是啊,多好的將士啊,一萬多人打得只剩下了四千多,可他們還在對日軍發動反擊。你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而一旁的記者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本身就是玩文字遊戲的。擅長的就是這種口誅筆伐的工作,可今天聽了蘇瑞的話後他們也不由得湧起了一陣高山仰止的感覺,能把偷樑換柱混淆視聽玩到這種程度的人才,要是讓他也當記者的話他們這些人估計就沒飯吃了。
就連李長官也在心裡暗暗盤算,這回若是召開記者釋出會是不是就讓這傢伙去主持,讓他去部隊帶兵是不是有些糟蹋人才了。
而反觀莫芳芳卻是被氣得小臉慘敗,胸膛鼓得幾乎要暴了出來。她沒想到自己只是小小的給這傢伙挖了一個坑。竟然就被對方上綱上線扣上了汙衊正在前線浴血奮戰將士的大帽子,這讓她如何甘心呢。
不過今天已經三十多歲的莫芳芳也不是一個剛出道的雛,知道今天再胡攪蠻纏下去吃虧的肯定是自己。輕哼了一聲就不吭聲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眾人在好笑之餘也不禁對莫芳芳身前這位年輕的少將多了幾分忌憚。在場的人沒有哪個是善茬,他們都明白這年頭能打勝仗的軍人不算什麼,但是能打勝仗,但又會耍流氓不要臉的人才是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一旦這種人發起很來那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看到莫芳芳被蘇瑞三言兩語就說閉了嘴周圍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歎於這位少將給人帶帽子的本事。現場的氣氛不由得一時冷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情形,李長官趕緊站出來打了個哈哈道:“好了,都是一個誤會,大夥說開就好了。現在請大家繼續提問吧。”
在李長官的帶動下,眾人這才繼續採訪起來,但是有了莫芳芳的榜樣在前,眾人提問時都小心了許多,特地規避了許多敏感的字眼。這時的蘇瑞也收起了渾身的痞氣,開始文質彬彬的回答起記者的問題,一點也看不出他剛才那副流氓樣。
這點倒是博得了滿堂的喝彩。
但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買李長官的賬,依舊有一名記者提出了另一個尖銳的問題。
“蘇將軍,貴國和日本人進行的這場戰爭已經進行了近八個月了,但是讓人遺憾的是在這八個月裡,我們看到的只是貴國軍隊不斷的節節後退。日本人擁有眾多的軍艦、飛機和大炮,而反觀貴國則什麼都沒有,我想請問蘇將軍,您認為這次的徐州會戰還會如同以往那般以失敗而告終嗎?”
“嗯……”
蘇瑞一聽,眼神頓時就是一凝,一眼掃了過去,發現說話的竟然是一名金髮碧眼的男性老外。
這名老外大約三十歲左右,一頭銀灰色的頭髮和消瘦的臉龐,身上穿著一套灰色的緊身馬甲,顯得特別幹練。
蘇瑞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情,問道:“你是……”
“我是大英帝國泰晤士報駐華夏的記者伯尼。查德。”
這名記者一邊說,一邊整理了一下衣裳,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的神色。
“哦,原來你是英國來的記者啊。”蘇瑞笑了笑,提問道:“在回答您不知道伯尼先生能否告訴我,戰爭中判斷勝負最重要的依據是什麼?”
“這……”伯尼。查德一下就卡殼了,這個問題太廣義了,非常的不好回答,無論是領土,財產或者是人員損失都要折算進去。因此別說是他了,就是一名將軍來了也不好回答。
想了想,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的伯尼。查德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將軍閣下,我的問題是這次徐州會戰的前景,不是對戰爭進行定義,請你不要轉移話題好嗎?”
“嘖嘖……”
蘇瑞輕笑這搖了搖頭:“怪不得人家都說沒文化真可怕,伯尼先生,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判斷戰爭勝負最重要的依據不是財富、也不是科技,更不是飛機大炮的多寡,而是人口!
在此次的臨沂之戰中,我們一定打死打傷日軍近萬人,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勝利。據我所知,我們華夏共有兩千八百多個縣市,這樣我們就可以算一筆帳了,只要日軍在侵略我國的征途上每攻打一個縣市時只要損失五千人,用不了多久整個日本就會陷入無兵可用的地步,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