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的則是穿著一身傳統的長袍,頭上留著一頭中分頭,臉上還帶著一絲流裡流氣的笑容。
雖然這個男人的氣質看起來像身邊郝老三這個混混更似一名軍人,但打死這名上尉他也不會認錯,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的旅座無疑。
這下總算真相大白了,上尉趕緊將照片雙手還給這名少婦,然後啪的敬了個禮一臉恭敬的說道:“報告太太,三百旅後勤處警衛連長黃雷向您報告!”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咯咯”的一聲輕響,原來是一名混混嚇得牙齒正在相互撞擊著。
黃雷轉過了頭,這時候他的臉上可不是什麼恭敬的神色了,一臉殺氣騰騰的他現在只想殺人。
他把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睛變得通紅的瞪著郝老三一字一句的吼道:“來人啊,把這些王八蛋都給老子抓起來,有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
軍令如山,這名名叫黃雷的上尉一聲令下,旁邊計程車兵立刻就衝了過來,連砸帶打將這些潑皮一個個都砸倒在地。
而這些混混別看剛才這麼囂張,但是此刻面對比他們更兇狠的大兵面前一個二個都不敢反抗,全都抱著頭蹲在地上任憑這些士兵用槍托砸在他們身上一動也不敢動,就連他們的頭子郝老三也被叫黃雷的上尉一腳給踹倒在了地上然後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周圍那些僥倖沒被波及的郝老三的同行此刻都明白了一件事,估計他們這輩子是再也看不到郝老三這個人了,被這些當兵的拖出去打靶就是他唯一的下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往回撤
隨著臨沂戰場上的僵持,沙嶺呈現出一種詭異般的安靜,一萬多日軍和包括新補充兵在內的五千多名三百旅的官兵在沙嶺上奇異般的對峙起來。
但是這種對峙並非死氣沉沉,而是頗有意思。一向驕橫的日軍此刻卻是一反常態的龜縮在沙嶺上當起了縮頭烏龜,而國軍的攻勢卻是非常的猛烈。
其實說猛烈也不太準確,因為三百旅並沒有用步兵發動攻擊,而只是用炮兵不斷的轟擊這日軍的陣地。雖然八門一零五榴彈炮和十多門一二零迫擊炮對於日軍十多里的防線和碩大的沙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卻轟得日軍很是鬱悶,這些天陸陸續續的已經有數百名日軍被這種冷槍冷炮式的打法下送掉了小命。
成果雖然斐然,但這種戰法卻飽受梁治和炮營營長王德子的抗議。
“長官,不能在這樣打了,在這樣下去咱們有多少炮彈都不夠填這個無底洞啊!”
“是啊長官,近一個星期我們的炮營打出去的炮彈已經有十個基數了,我知道您生財有道,這段時間也透過買賣藥品賺了不少錢,而且和洋行的關係也很好,但是也不能這樣不把錢當回事啊。”
是的,梁治和王德子心疼了,這些日子從徐州開往臨沂的火車將一車接一車的大口徑炮彈運來,緊接著蘇瑞就命令王德子將幾乎所有的炮彈都扔到沙嶺上,近七天的轟炸就用掉了五六千枚炮彈。炮管也換了好幾輪。這種打發讓梁治和王德子很是心疼得不行。
蘇瑞在兩人的質問下,一陣無語,他總不能告訴他們,哥的這些炮彈不用錢買,你們儘管打好了。
蘇瑞無奈的聳聳肩,“好吧,既然你們有意見,那麼我們就少打點好了。”
王梁二人齊齊翻了個白眼,這個旅座還真是不拿豆包當乾糧,他難道不知道這年頭一發一零五口徑的榴彈炮炮彈就是一戶貧困的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銷嗎?
“好了。這件事就暫時這麼定了,王德子,你先去忙吧。”
蘇瑞擺擺手將王德子打發了,將王德子打發走後蘇瑞一屁股坐在一個彈藥箱上,從口袋裡掏出了香菸,散給了梁治,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長長的吸了一口,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梁治看了看蘇瑞兩眼。也從口袋裡掏出了火柴點燃香菸,兩個人默默的抽起煙來。不一會整個作戰室都開始煙霧繚繞起來。
梁治默默的抽了一口,這才說道:“旅座,這幾天你有心事,否則你不會像仍垃圾一樣拼命的轟炸第五師團和第一一一旅團,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蘇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才答道:“藤縣的戰鬥昨天已經打響了。”
“您在擔心藤縣?”梁治想了想回答道:“但是藤縣有一二二師和五十九軍以及幾支川軍在,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才是,您又何必這麼擔心呢?”
蘇芮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的心就是靜不下來,總感覺藤縣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