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叫你蘇長官了,既然你要走了,老哥我求你件事,不知道成不成?”
此時的蘇瑞雖然也有了幾分醉意,但神智卻還很清醒,他擺了擺手道:“羅老哥,咱們可是一塊打過鬼子的生死交情,有事你說,只要是兄弟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羅哲東坐直了身子,晃了晃腦袋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兄弟你也知道,自打從南京撤出來後,我們八十七師的弟兄損失過半,現在還有許多弟兄躺在醫院裡,但是兄弟你也知道,這年頭哪都是缺醫少藥的。許多兄弟就是因為沒有藥品,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撒手而去,我……我這個做團長的對不起他們啊!”
說到這裡,羅哲東這個七尺漢子眼睛紅了起來。夏聲、王敬久兩人也是微微嘆氣不語,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悲傷起來。
一聽到這裡,蘇瑞就明白了,感情這頓送別酒也不好喝啊。人家還是有要求的。
想到這裡,蘇瑞的酒意就消退了許多,他坐直了身子望向了王敬久久久不語。
王敬久被蘇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才苦笑到:“好吧。既然蘇老弟已經看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今兒這頓酒席呢,一來是給你送別,而是想從蘇老弟這弄點藥品。當然了。不是白要,只是蘇老弟你能不能用便宜點的價格賣些藥品給我們八十七師,你看行嗎?”
說完後。王敬久和夏聲、羅哲東三人都眼巴巴的望著蘇瑞。
抗戰後。由於國內經濟匱乏,物資緊張,醫藥物資更是嚴重不足,缺醫少藥成了各個部隊面臨的首要問題。即便是政府領導的中央軍,缺醫少藥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在缺少醫生、藥品的情況況下,受傷官兵境遇之慘有不忍言者。這也嚴重影響到了部隊計程車氣和戰鬥力。
軍隊官兵歷來穿著一句順口溜,“不怕苦來不怕死,就怕受傷沒法醫”。士兵們最怕的就是受了傷卻得不到醫治,最後痛苦的死去。
在這個時代裡,別說普通士兵了,歷史上張靈甫堂堂一箇中高階軍官,受了傷後也不得不送到香港進行救治,由此可知國內醫療情況的糟糕。現在在國內藥品,尤其是能抗菌消炎的藥品幾乎就是有價無市,一盒難求的。
否則的話,按說說楓林鎮上駐紮這這麼多軍隊,幾乎沒有哪個是善茬,蘇瑞在楓林鎮把諸多駐軍弄得是雞飛狗跳,難道就沒有人敢出來收拾他嗎?胡宗南會讓蘇瑞用五十盒磺胺就把自己的發電機抬走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那就是因為蘇瑞手裡握著所有人都垂涎三尺的藥品。
因此眾人誰也不知道自己有哪天會求到他頭上,因此對他都採取了默許甚至是容忍的態度,這才讓蘇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拉攏到了這麼多低階軍官和士兵。否則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大規模的挖角,早就被眾人群起而攻之了。
看著王敬久等人眼中那懇求的眼神,蘇瑞心中一軟,問道:“那不知道王長官打算花多少錢買什麼藥,以及多少藥品呢?”
看到蘇瑞這麼回答,王敬久三人對視一眼,知道有門,心中不禁大喜,王敬久在一旁趕緊說道:“蘇老弟,現在我們急需醫用紗布、止血棉、消毒酒精、磺胺粉、以及奎寧和阿司匹林等藥物。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八十七師剛從南京撤下來,這個月的軍餉也還沒發下來,現在手頭上還有二十萬左右的法幣,不知道這些法幣能買多少藥品?”
看著面前三人哀求的神情,蘇瑞心中暗歎一聲,古語有云,一文錢難道英雄漢。王敬久為了部隊的受傷官兵不惜放下少將師長的身段,向自己這個上校求助,也真是難為他了。
原本蘇瑞是不收法幣的,早就知道法幣會在將來的幾年裡變得連廢紙都不如的他對這種貨幣那是相當深惡痛絕的,但是看到王敬久那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好吧。”蘇瑞終於送了口,“這樣吧,既然王長官開了口,我也不好駁了您的面子。奎寧和阿司匹林我可以給你們各二十箱,紗布、止血棉、醫用酒精三十箱,磺胺粉五箱,王長官您看怎麼樣?”
王敬久三人一聽不禁大喜過望,原本在他們的心裡這二十萬法幣也不過能購買這些屋物資的六到七成,沒想到蘇瑞竟然這麼大方多給了這麼多,這下子他們這個人情可是欠大發了。
“好、好啊!”
王敬久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緊緊握住了蘇瑞的手眼中喊著一絲晶瑩的液體。
“蘇老弟,你真是我們八十七師的活菩薩啊,老哥哥我代表八十七師五千倖存的弟兄謝謝你了。”
看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