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需要軍政批准的,因此從明面上來說蘇瑞做得並沒有什麼錯。”
“地方保安部隊?”蔣委員長從鼻孔裡噴出了兩道白色的霧氣:“這個地方保安部隊倒是好大的手筆,竟然一擴軍就是四萬,而且還有一個師的空軍,這個編制恐怕比中央軍都闊綽吧?既然如此那還要中央來做什麼?乾脆讓這個蘇忠信來坐我這個位子吧!”
錢大鈞只是苦笑著默不作聲,他知道自家老闆只是發發脾氣而已,自己就是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果然。過了一會蔣委員長髮完脾氣後就黑著臉說道:“去,把雨農和辭修叫進來。”
“是!”
錢大鈞恭敬的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過了一會,戴笠和陳誠就一同聯袂走了進來。
同樣一身戎裝的戴笠和陳誠到了小院的石桌前,兩人同時敬禮道:“校長好!”
“嗯!”
蔣委員長輕哼了一聲,將桌上的電報遞給了陳誠,“你們都看看吧,原本以為這個蘇忠信到了廣東後會老實些,可現在卻越來越不像話了。不但擅自招兵買馬。現在連空軍師都成立了,他這是打算當地方軍閥嗎?”
聽了蔣委員長的話,陳誠也嘆了口氣。這個蘇瑞這次做得實在是太明顯了,以往他只是悄悄的小打小鬧的打打擦邊球,多設這麼兩三千人個把團的他們還能睜隻眼閉隻眼。可是現在卻一口氣招了四萬人,這明擺著就是要大幹一場了。雖然名義上是打著地方保安部隊的藉口,可現在誰不知道這個財大氣粗的傢伙拉起來的部隊別的地方且不說,就裝備而言絕對是第一流的。
正當陳誠無話可說的時候,一旁的戴笠說道:“校長,要不要學生拍幾個人警告他一下。”
“警告個屁!”
蔣委員長暴出了一句粗口,“現在蘇忠信手握數萬重兵。你怎麼人家?恐怕沒到他跟前就被人給做掉了!”
“那……”戴笠也遲疑了一下後才說道:“那要不要學生派幾個人混到他的那裡,然後趁機把他給……”
“不可!”
一旁的錢大鈞急忙畜生阻止道:“且不說你的人能不能成功,即便是成功了,要是被人察覺出來。對黨國的聲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戴笠賭氣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傢伙坐大嗎?”
“那也不能搞暗殺呀?你別忘了蘇瑞現在還是黨國的將領,他可不是韓復渠,你這麼做是要出大亂子的!”錢大鈞強忍著怒火沉聲說道,一旁的陳誠卻看著兩人默不做聲。
“嗯……你們別說了!”
這時。蔣委員長嘆了口氣後說道,“這個蘇瑞既然搞出了保安師、保安空軍師這種編制。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蘇忠信準備和中央翻臉了,但是卻又保持著最後一絲顏面,所以對外聲稱保安部隊只是一個幌子而已,要死中央逼得太緊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撕破臉皮的。”
眾人沉默了,蔣委員長說的話他們都明白,只是都不願意承認而已。
蔣委員長說完後看了看陳誠:“辭修,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陳誠低聲道:“為今之計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假裝不知道,任由蘇忠信自由擴大的他的保安部隊,二是以中央的名義將他的保安部隊納入中央的編制中來,將蘇瑞的三百師再次擴編,把這兩個師的部隊也編進去,這樣一來也方便中央進行管理,您說呢?”
錢大鈞點點頭:“我認為還是第二個辦法好,這樣一來我們中央還能名正言順的擁有這支部隊的指揮權,即便是名義上的也好,否則一個不好這支部隊就要和我們越走越遠了。”
眾人沉默不語。蘇瑞和中央走到這一步既是偶然也屬必然,對這樣一支雜牌出身的部隊勢必會受到中央的提防。而面對中央的壓制,換了誰都會想法子自保,只是和一般的地方軍閥和雜牌軍不同,蘇瑞這支部隊一開始就顯得非常神秘,他們的背後彷彿有一個神秘的勢力支援似地,擁有著源源不斷的武器彈藥的支援,以至於才不到兩年的功夫就迅速膨脹成一支誰也不能忽視的力量。
蔣委員長也沉思了起來,要是現在就勒令蘇瑞取消擴軍行動,甚至和他翻臉動武,這只是最愚蠢的辦法,除了將蘇瑞和三百師徹底的推到對立面他們將一無所獲。
要是採用第一種辦法,那幾乎等於代表中央對蘇瑞的擴軍行動不聞不問。今天它可以新編兩個保安師,那明天同樣能新編兩個,後天再擴編幾個,那麼用不了幾年他的部隊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最後成為一支能抗衡中央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