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人只看見三架飛機一前一後從空中栽了下來,前面一架在距離地面很近的空中改平飛並立即打起滾來,順著那道山丘由東向西飛去,後兩架戰機則是銜尾而來緊緊的追趕。
看到這樣的情形,地面上的華日雙方作戰人員忘了交火,全都齊齊的為己方的飛機加油。
一連竄的翻滾中,張洋冷靜的把操縱桿往懷裡一帶,一股大力把他牢牢地“釘”在椅背上。潑婦戰機像一顆流星般向高空飛去。
“八嘎,一定要追上她!”
在張洋的左面,日軍飛行員小林光一緊咬著牙關死死的追逐著前面的華夏戰機,在他的右邊。他的長機窪冢洋介中尉正在努力往那架華夏戰績的右邊靠攏,試圖用兩邊夾擊的方式幹掉前面的華夏戰機。
“一定要擊落這架可惡的華夏戰機!”
小林光一此刻的心裡只有這個念頭,因為就在剛才,他親眼看到前面的這架華夏戰機將一架九七式陸攻機打得凌空爆炸。裡面的飛行員連跳傘都來不及,而那架九七式陸攻機的裡面坐著的正是自己在隊內的一個好友。怒火高漲的小林光一這才不顧一切的盯上了他,而原本作為長機的窪冢洋介由於擔心他的安危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夾擊張洋。
面對兩架日機的夾擊。張洋毫不畏懼,他駕駛著戰機不斷的爬升。看著高度表,當指標慢慢接近六千米時,他先把操縱桿拉到底,兩腳同時踩舵,把節流閥向下一拉。發動機突然劇烈的顫動起來,然後他猛的左擺操縱桿,同時放下機襟,在空氣的阻力和左傾力的作用下,機頭一頓,在機尾慣性作用下繼續前衝,飛機正好在原地掉了個頭,飛快的翻轉,機頭水平正好對準正從右邊向他追來的窪冢洋介。
“不好!”
小林光一的耳中傳來了窪冢洋介的一聲驚呼。
“噠噠噠……”
張洋的六挺十二點七毫米大口徑勃朗寧機槍開火了,炙熱的金屬彈雨輕易的將窪冢洋介駕駛的零式戰機撕成了碎片。
“窪冢閣下!”小林光一淒厲的喊聲從無線電傳到了周圍的日軍耳中。
看到自己的長機被子彈撕成碎片,小林光一隻覺得天都要塌了,他操縱著戰機打了個轉,朝著張洋駕駛的潑婦戰機瘋狂的撞了下來。
張洋見狀,趕緊將戰機往旁邊一拉,兩人隨即在空中又開始進行了瘋狂的廝殺!
天上的空戰是那麼的激烈,但地面上的廝殺也同樣不遜色於空中。
童延楓正指揮著一個排對日軍的一個機槍陣地發動攻擊,但日軍的機槍陣地上六七挺輕重機槍的火力如同潑水似地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一名上士爬到了童延楓的身邊焦急的問道:“長官,前面小鬼子的機槍碉堡很猛,我們的步兵炮還沒有跟進來,兄弟們有些打不動了,怎麼辦啊?”
童延楓破口罵道:“笨蛋,怎麼辦,當然是讓……”
這句話沒說完,童延楓就把剩餘的話嚥了下去。如果是在其他的**部隊,軍官接下來肯定會說,讓兄弟們發揚不怕死的精神摸上去把鬼子的碉堡炸了,可這種事情在第七集團軍卻行不通,在第七集團軍的軍規裡,用士兵用性命堆積起來的勝利是不可取的,也是被明令禁止的。從後世來的蘇瑞比這個時代華夏的將領們都珍惜底層士兵的生命,因此他從出道的時候就嚴令下面,如非必要,禁止任何軍官命令士兵發動決死決死衝鋒,而是要儘量的依靠火力優勢打擊敵人。
原本童延楓的營是配有三門九二式步兵炮和五門三七戰防炮的,但這場仗打得實在太過激烈,在激烈的交戰中已經損毀了一門九二式步兵炮和三門戰防炮,而這剩下的幾門火炮現在也如同消防隊一般四處救火,短時間內是無法支援到他們的。
看到童延楓為難的樣子,這名上士試探著說道:“長官,要不我們呼叫空中支援吧,對於天上的兄弟們來說這些碉堡也就是一枚炸彈的事,很容易就能解決掉。”
童延楓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猶如蝗蟲般四處飛舞的戰機搖了搖頭:“不行,現在的空軍正和鬼子打得激烈,很難抽出精力來支援我們,而且你看到沒有,天空中的飛機全都是戰機,那些對地攻擊的戰機一架都沒有。這意味著咱們的空軍還不敢讓那些笨重的轟炸機過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勞煩空軍兄弟了,這個碉堡我們自己想辦法。”
“好吧!”看到童延楓不同意自己的一件,這名上士只好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童延楓又觀察了一下前方,這是一個暗堡,所有的射擊孔都貼近地面,因此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