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為了保持對日軍施加壓力,已經趕到的炮兵會不時朝他們打過去幾發炮彈。當然了,威力太過巨大的二零三毫米榴彈炮是不能再打了,否則再打個一陣子江邊就剩不了幾個人了,因此石田正太這才請求調來了幾門八零迫擊炮不時的打幾枚保持威懾力而已。
一陣陣打在自家陣地上的華夏軍隊的炮彈的長時間的打擊下,已是身心俱疲目光呆滯的日軍的潰兵們雖然經過一夜的戰鬥和奔逃實在是太累了,可一聽得這震耳欲聾的隆隆炮聲再次響起,他們還是紛紛縮起身子,一動不動的趴在原地裡。要是不注意看,你幾乎會認為江邊趴著的這些都是死人了。
儘管這些日本潰兵們早已悽慘到非但不敢組織反擊,就連朝不遠處依稀可見的“同胞”們呆的地方放上一槍也不敢的地步了。人家都當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了,但那些同胞們“放”出來的那些劃破長空而至的鋼鑄鐵造的不速之客,卻還是沒有半點放過這些個“可憐人”的意思。日軍陣地上,時不時就會發生,運氣好到能撞死耗子的炮彈用彈頭和倒黴到家的小鬼子的肉體,來上個零距離接觸的“慘劇”。因為此刻數千名日軍都快被對手擠壓成一砣了,因此這種日本人決不會願意的“親密”接觸,每次都必定能帶起一篷豔麗血雨。
遭到這種單方面屠殺。無疑是最影響一支軍隊的軍心士氣的穩定的,時間一長,就算是號稱戰鬥意志最堅強的日軍精銳部隊,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堅持不了多久地。畢竟只要是人就必定會有一個能承受的極限。這一點無論是柏井然還是日軍指揮官都是很清楚的。
按理說,在這種情形下,日軍應該要反擊一下。提提士氣的。可此時的日軍完全已陷入被動中,連招架之功都欠奉的。只能任人魚肉的絕境了,哪裡還有以行動來表示其對周圍的同胞此舉不滿的力氣。
但此時的日軍卻沒有人來做這件事,因為此時的日軍早就自顧不暇,十多名指揮官正在分成了兩個圈子相互指責……
這是一處靠近江邊的凹地。由於它深深向江面凹下去,因此從江對面打過來的炮彈碰不著他們,而迫擊炮彈也很難夠得著。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天然的防炮洞。不過由於地方狹小。只能容納十多個人,因此只有參與開會的十多名軍官能呆在這裡。
西住小次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指著面前的幾名軍官,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顫抖著喝問道:“小川春生,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是要兵變嗎?你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
此時的天色已經微微有些發亮。微弱的光線已經開始照在人們的身上,藉助著光線已經可以看出站在西住小次郎面前那幾名軍官裡為首的是一名年輕的大尉。
這名大尉年約二十五六歲左右,他的頜下和嘴唇上並沒有留著當下流行的丹仁胡,而是剃得很是光滑,只見他微微朝著西住小次郎鞠了一躬,這才貌似恭敬的說道:“西住少佐,您是戰車第一師團的大隊長不假,可我們卻是第六十三師團的軍官,我想戰車師團的手再長也管不到我們六十三師團來吧?”
西住小次郎一聽嗎,頓時氣得渾身發抖,顫抖的手指著小川春生大尉道:“八嘎雅鹿,你們這群混蛋,難道你們都把步兵守則上的內容都忘了嗎?在失去直接上級的情況下,就要服從就近所能接觸到的最高指揮官的命令,如果不服從的最高指揮官可以就地執行槍決,這點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夠了西住閣下!”這下這名名叫小川春生的大尉臉上的笑容卻是收斂了起來,眼裡也露出陰沉的神情冷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名大板人!從小就是學徒出身,而且還是大板商會的全身學徒!(由商號從小的收養孤兒。其待遇類似比之華夏的包身工都尚有不如,正常情況下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人身自由可言。這是日本當時殘存的封建制度。)。我之所以從軍那是因為被商鋪的老闆逼來的。像我這樣的人一沒有妻兒可牽掛,二沒有父母可連累,我只為自己活著。在我的部下里還有不少人有著和我一樣的遭遇,因此我們都商量過了,我們這些人沒必要為日本國去受罪,因為日本國什麼也沒給過我們。所以我認為即便是參加外面那位石田司令官的日本救國軍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八嘎!賤種就是賤種。就憑你說的這些非國民的話,我就可以馬上活劈了你!”總是以武士自居的西住小次郎哪裡受得了這種言論,一下就拔出了腰間的指揮刀。
西住小次郎身為這裡軍銜最高的一名軍官,身邊自然也有不少部下,當他拔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