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日本第一支組建的戰車師團,西住小次郎一直對自己能在這支全日本第一支戰車部隊服役而感到驕傲。只是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在去年和蘇俄爆發的諾門罕戰役的時候西住小次郎並沒能趕上,因此他心裡一直很是遺憾。
在西住小次郎看來,大日本帝國的戰車師團即便比不上德國人,但比起華夏人來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可惜自從諾門罕戰役後,大本營就嚴令再也不許刺激蘇俄。因此西住小次郎一直沒有發揮能力的機會,而這次他們第一師團南下入關在他看來正是一個施展胸中報復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那些膽敢對抗皇軍的華夏人。
但是今天當他正式指揮著部隊對華夏人的陣地發起進攻時,卻被華夏人狠狠的敲了一棍子,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長期呆在東北的西住小次郎原本對於這支在關內冒起的第七集團軍並不瞭解,得到的訊息也零零碎碎,況且他只是一名少佐。作為一名中低階軍官。訊息渠道的來援並不多,因此在戰前,他的內心深處對於這支要和他交手的部隊是抱著輕視態度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為自己的自打感到了一絲後悔。
這支軍隊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鋪天蓋地的彈雨就不說了,而且人家的炮火還非常的兇猛,大口徑炮彈恍若不要錢一般的往下砸,當他們進行齊射時。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衝鋒不到二十分鐘,原本悶著頭往前衝的第一大隊就損失了七輛戰車,被人打了當頭一棒後,第一大隊剩下的戰車這才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不提西住小次郎的鬱悶,作為防守一方的李金靈也同樣很緊張。他的三九九師擔任著防守王臺鎮、來舟鎮以及西芹鎮等三十多公里長的戰線的任務,在面對日軍的瘋狂進攻時李金靈不得不加倍小心。任何一處陣地被突破的結果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況且他擔任師長的時間並不長,因此更需要戰功來說話。心裡總是放不下心的他來到了來舟鎮附近六七八團的指揮部裡親自督陣。
此時六七八團的陣地前槍炮聲響成了一團,上千名日軍在數十輛八九式戰車的掩護下分得很散朝著前方緩緩緊逼。
“咔!”
陣地上一個重機槍工事裡操作m2勃朗寧重機槍的機槍手抖了抖之前炮擊揚在身上的灰土,向後拉動了槍栓。在他身邊的彈藥手也托起了金屬彈帶。機槍手錶情凝重摒住呼吸有些緊張的看著數百米外如浪一般奔湧而來的日軍戰車。
蘇瑞對於自己的心腹部隊向來是大方的,作為一名火力至上的擁護者,蘇瑞把m2勃朗寧機槍分發到了連一級,每個連隊兩挺m2機槍和九挺m1919a4機槍保證了他們有足夠的火力撕碎敵人的進攻。
“嘟嘟嘟……!”
當日軍的戰車逼近到五百米之後,隨著連長的一聲哨響起,陣地上的輕重機槍、半自動步槍便立即響了起來,密集的槍彈形成的交叉火力瞬間便朝著前方傾瀉過去。七點六二毫米口徑的子彈打在戰車的裝甲上發出了當噹噹的聲音。
“咚!咚!……”
位於陣地後方所屬的連屬迫擊炮的工事內,迫炮班計程車兵們不停的把三點二斤重的六零迫擊炮彈從炮口放入炮管。隨著咚咚的炮聲,一枚枚小炮彈便被射了出去,六零炮彈爆炸時揚起的的煙團和鑄鐵的破片不停的在日軍的進攻佇列之中飛行著,每一炮彈揚起的不規則的生鐵鑄造的彈片大部分都能收割去一些血肉甚至是生命。密集的炮火伴隨著雨點般的金屬彈雨充斥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大隊長閣下,前方小林大尉傳來訊息,他們中隊又被擊毀了兩輛戰車,小林大尉請求暫時退下來休整。”
在西住小次郎所在的戰車裡,一直負責周圍動靜的機槍手扭頭對著西住小次郎大聲喊了起來。
八九式戰車是日本以法國雷諾FT…17坦克為原型防止的一種輕型坦克,當然了日本人為了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自稱為中型戰車。作為最古老的坦克之一,這種戰車除了擔任指揮的指揮車外,其他的戰車並沒有裝備電臺,一切的指揮都得靠旗語來進行,因此車內的機槍手在沒有開火任務的時候還得兼起觀察手的責任。
西住小次郎心裡一陣煩躁,這次進攻損失太大了。而且西住小次郎也首次趕到,八九式戰車的裝甲也太薄了,華夏人的大口徑火炮能摧毀戰車也就罷了,可甚至連他們的大口徑機槍的穿甲彈也能擊穿戰車的裝甲,這也讓西住小次郎趕到有些絕望起來。
“難道支那人的陣地真的不能突破嗎?”
西住小次郎喃喃的說了一句,隨即從旁邊摘下了送話器呼接通了自己的頂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