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狀態,一睡下去,就休想能夠叫得醒!
(走筆至此,說幾句題外話,這種身體上勞累的狀態並不是作者在杜撰,而是事實。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一次和同學、朋友騎腳踏車去北戴河玩,騎到唐山附近的時候,同行的同學中一個平日最稱強壯的傢伙提議休息,然後一頭倒在路邊,開始呼呼大睡,任我們幾個人怎麼叫也是叫不醒——當時都嚇壞了,以為出了意外,但他的呼吸很平穩,並無異狀。最後沒有辦法,只好等著他。到第二天一早,這個傢伙醒過來,完全不知道情況,才得以繼續前行。後來我們大家聊天的時候說起,這可能是太累了。)
戰士們懷中抱著步槍,倚靠在牆角,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一些糧食,勉強填飽空空如也的五臟廟,但飢餓容易解決,乾渴卻更加難受,打了一天的仗,眾人的水壺早已經見了底,呆在這樓中,又沒有水源,讓人焦渴難耐,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頭兒,不如和大人說一聲,派幾個人出去找水?”
“到哪裡去找?”
“樓外不遠處就是河!水還不是有的是嗎?只要有人拿著水壺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回來。”
隊正姓韓,聞言也有點心動,但大敵當前,現在雖然是不打槍了,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誰發出一點動靜,就會讓神經繃得死緊的彼此立刻恢復作戰狀態,這樣的險還是不冒的為好;只是……這乾渴的感覺,可是真不好受啊!“行嗎?”
“行,怎麼不行?”士兵看出韓隊正已經活動了心思,更加你一言我一語的攛掇、慫恿,“不過是出去弄點水回來,又不是打仗,怕什麼?”
韓隊正偏著頭向外看看,杜鑫遠不在身邊,趁這會兒四周安靜,他可能也找地方休息去了,“好!我們走上一遭!快去快回,料想不會有什麼問題。”
“就是嘛,去去就回來,能有什麼問題?”士兵們喜笑顏開,似乎已經把甘甜的河水喝到喉嚨中了。
韓隊正帶著十二個人,從大樓一側的窗戶跳出去,河道就在眼前,四周一片安靜,彷彿剛剛平息下來的戰鬥是發生在另外遙遠的地方一樣的靜謐而安詳。
士兵們低低的聲音歡呼一聲,從河堤順坡而下,直衝入湍急的河水中,先把全身浸在水裡,美美的揉搓著臉頰——孃的!從來不知道水這玩意兒能夠給人帶來這麼大的歡愉呢!
眾人也管不得河水乾淨不乾淨,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氣,直到肚皮溜圓,再也喝不進去了,才把頭抬了起來,“真舒服!”只不過,身在戰區,不能放聲大叫、大笑一場!未免美中不足,甚至這一聲叫好,也是儘量壓低了嗓門吼出來的。
自己喝飽了,再把數十個行軍水壺灌滿——這些都是要拿回去,給戰友們享用的——眾人就待起身折返,忽然,一個士兵用手一指,“頭兒,那是什麼?”
韓隊正幾乎被這一聲活活嚇死!用力給了他一個‘脖溜’,“你***叫喚什麼?”
“不是,我剛才真的看見那有東西在水裡晃盪來著。”
“哪兒有?我們怎麼看不見?”
士兵捱了打又捱罵,心中委屈,忽然再度用手一指,“看!那不是嗎?”
幾個人回頭看去,果然,水中有東西來回晃動,在水面上還有被風吹落的樹葉和雜物,也停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倒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韓隊正左右看看,確定沒有敵人,把水壺放下,“走,我們過去看看!”
等到了近前,這才看清楚,是一條繩子漂浮在水中,兩頭綁縛在岸邊的樹上,大約是什麼人以此來渡河,之後卻忘記取下了。韓隊正眼睛一轉,“這是日本人留下的!他們可能就是從這裡渡河的。這群混賬!”
“大人,那……怎麼辦?是不是切斷了它?”
“不,留著它。”韓隊正轉身向後,嘴裡說道,“把管帶大人請過來,看看再說。”
片刻之後,杜鑫遠、成祥和張運蘭跟在韓隊正身後,只帶著最少的護衛到了河邊,“大人,您看?”
張運蘭向河中望一望,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玩意!這一定是日本人留下的。”
成祥繞著綁縛繩子的大樹來回踱了幾步,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杜鑫遠,“你怎麼說?”
“我想,不如就此幹上一傢伙!也好讓日本人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張運蘭聽不懂他們的啞謎,疑惑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成祥不理他,又再說道,“幹是能幹,但危險很大啊。更主要的是,我們都不知道敵軍在哪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