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桂想了想,這種作戰方式是從來沒有過的,不但輕易的能夠解決敵軍,更可以為自己帶來更大的榮譽,“聽老兄之言,我也動了興致,不如接下來的戰鬥,讓我的人也介入進來,怎麼樣?”
“大人若是能夠從旁協助,那就是再好沒有了。”宋榜很覺得無奈,劉榮桂有心爭功,自己要阻攔怕是阻攔不住的,只得這樣說道。言下之意是在點醒對方,功勞你可以分薄一些,但可別打著全盤接手的主意。
劉榮桂立刻明白,瞟了宋榜一眼,心說這個年輕人倒不是傻瓜?耳邊聽見前方的槍聲,眾人顧不得多想,他吩咐一聲,“弟兄們,衝去看看!”
這一次清軍的數量比剛才多出十餘倍之多,快速進入射擊方位,一通射擊,消滅了裡面的敵人。這一次劉榮桂終於親眼見到這兩個傢伙特殊的作戰技巧了,“做得好!等這一仗打完了,我親自為你們兩個在軍門面前請功!”
說完之後,他命令一聲,“挖開通道,我們這一營人都下去——只有這麼點弟兄,幾時才能把地下的敵人都消滅乾淨?”
於是,挖開通道,留下兩個百人隊在外,隨同宋榜作戰,其餘的人跟在劉榮桂身後,從地下進攻。人數的增加極大的擴充套件了清軍攻勢的效果,到臨近午時的時候,日軍前後處火力點中的近五十處,都被這一支從地下攻擊過來的部隊盡數消滅在地下墳墓中!
再向前走,去路已絕,沒奈何之下,洪鈞和劉榮桂從地下刨開泥土,翻身而,“孃的,在地下走了半夜,總算見到太陽了!”
眾人為洪鈞的話逗得一片大笑,從開戰以來,清軍還沒有取得這麼懸殊的戰果呢,日軍死亡人數總在千人以,而清軍方面,卻只付出了三十餘人受傷,無人陣亡的戰績,不管怎麼說,都有著驕傲的本錢。“接下去的戰鬥怕就難了。”
劉榮桂向山下望去,遠遠的地平線盡頭是姬路城,城外不滿了溝壑一般的日軍陣地,足有六七條之多,裡面到處都隱藏著日軍的戰士,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啊,只怕接下來的戰鬥,就不要想再拿出什麼類似這樣的辦法,只能靠硬碰硬了。”
劉榮桂顧不得嗟嘆,向後吩咐一聲,“下去通知全軍,就說酒聖山已經被我們拿下來了,讓部隊沿山路而。”
憑這不足七百人的部隊自然不能貿然進攻城外的敵人戰壕,正好,趁此機會,洪鈞大言不慚的展示自己在地下的收穫,“看看?這是什麼?懷錶!知道誰有懷錶嗎?鮑軍門、胡軍門!其他人誰有?”他偷偷一指站在山頭凌風眺望的劉榮桂,“你們問問老劉,他有嗎?”
眾人心中好笑,這樣的話誰敢去問哦?
洪鈞還沒有完,把口袋翻了底兒朝,滿是金銀錢幣,還有十數枚帶著血肉的牙齒,“看見了嗎?等回頭打完了仗,這些寶貝繳軍門,登記造冊之後,都有俺老洪的一份呢!”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還有嘛,就是不大值錢的了。”洪鈞說著話,從腰間抽出一柄連鞘長刀,“這是從一個日本人身拿過來的,看看,怎麼樣?”
人叢中有那識貨的,取過長刀,拉出刀身,“好刀!”讚歎一聲,將刀全部拉出鞘外,像一鉤彎彎如柳.細細如眉的新月,剛剛在天際拋現,冰冷而凜冽的刀身佈滿了雪花一樣的印記,初見之下以為是不小心塗抹去的,但仔細看來,卻分佈均勻,顯見是有心者所留。
這個人從靴筒裡抽出自己的匕首,交到一個同伴的手,用長刀和匕首的鋒刃互相一撞,‘倉啷‘一聲響,再分開來看時,日本軍刀依舊如一汪春水;而匕首卻已經開了米粒大小的一個缺口,“看見了嗎?”
“好厲害!”洪鈞立刻知道自己淘到了寶貝,一把搶過長刀,重新入鞘,雙手抱在懷中的樣子,看那副德行,活脫脫就是一個守財奴!
清軍休整了整整兩個時辰,眼見已經過了申時,只有各部管帶紛紛帶兵山,卻不見鮑超到來,劉榮桂有些著急起來,“怎麼回事?軍門怎麼還沒有來啊?”
“聽人說,鮑軍門正在和任為琦和周際雲幾個人商議,怎麼把火炮搬過山來呢,所以會慢一點。”
劉榮桂點點頭,不再多說。他知道,任、周兩個再加一個崔侗,是己方的三個炮營管帶,開戰之初,進行炮擊是清軍固有的作戰方式,如今火炮在山的另外一面,搬動不易,自然要耗費時間了。
果然,一直等到酉時初刻,才看見鮑超出現在山間的,在他的身後是任為琦和崔侗,卻不見周際雲,當下也不敢細問,向後看去,順著山路而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