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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部分

瀚帶著林森森、呂翰幾個人登小艇,度過並不很寬的海面,到了泰山號下,攀繩梯而,和恩壽拱拱手,“恩兄?”

“老弟援手之德,小兄沒齒不忘!此番征戰事了,我一定表朝廷,自請罪衍之外,也要為老兄請功。”

“軍過謙了!勝敗是兵家常事,軍又何必如此自抑?”魏瀚在船甲板和他客氣了幾句,等陳兆鏘、陳英、羅星塔、許鑾等各艦管帶登船之後,這才請諸人到艦橋中說話。

等恩壽雙目含淚的把經過說完,魏瀚如同得了牙疼病似的,一個勁的吸氣,“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

“都是老夫無能!連累三軍,此番對日作戰,再無顏面領袖全軍,朝忠兄,……”

“哦!這可不行!”魏瀚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不提皇的旨意中寫得清楚明白,以恩壽為艦隊指揮官,只是在這樣的時候,自己若是接過指揮全軍的重任,日後給人知道,還會以為魏某人藉機要挾,和軍爭功,這樣的罵名如何擔得起?“恩大人是皇欽點的全軍統帥,又豈可為一時挫跎,輕卸仔肩?此事萬萬不可!請大人收回成命。”

“皇那裡,日後有老夫一身承擔。”恩壽大聲說道,“此次戰敗,責任全在我一人,又豈能印�仗拔唬�嫡徊蝗ィ俊�

兩個人你推我讓,誰也不肯答應。鄧世昌適時話道,“大帥,魏軍,卑職以為,如今之勢,首在籌謀破敵之法,並妥善安置傷亡袍澤。而不是為統帥虛職,彼此推諉,”

恩壽也就罷了,魏瀚卻大感不滿,年紀輕輕,如此狂妄!居然敢訓誡艦主官?“這位是?”

“軍,這位就是卑職和您提過的鄧世昌。”林森森在一邊說道。

魏瀚雙眸一亮,他自然也知道鄧世昌的名字,不但因為他當年在越南近海大戰中大出風頭,更因為他知道,鄧世昌是皇帝心中的愛將。咸豐二十二年,山東威海海軍學院的生員出國留學,本來是以陳兆鏘、林履中、嚴宗光等第二期生員為主,名單報去之後,皇帝親自把鄧世昌的名字也加入其中,後來大約是覺得這種做法有失公允,便把劉步蟾、方伯謙等同期生員的名字也加了。這件事外人不知,內中無不清楚,鄧世昌為皇帝所賞識,也成為海軍中不傳之秘。

魏瀚倒不敢過於得罪這軍中新星,笑著向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著問道,“如今各艦損毀情況如何?”

很快,有人將艦隊損毀情況報到旗艦,恩壽更覺難過:泰山號進水超過300噸,動力系統只能發揮平常五成,人員死傷倒不是很嚴重,火力機構也沒有很大的問題,據艦損管隊所述,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能夠恢復正常;山的情況和它大同小異,不會影響到日後的作戰。

撫遠號是徹底被敵方打殘了,動力、火炮全部失效,眼下需要的已經不是搶修,而是商討該派那艘軍艦護送他回港。

萬天、萬黃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前者進水,後者人員缺失,傷亡情況甚至還要高於沉沒的雷坎號。唯一一艘安然無恙的,只有雷巽號。

盤算了一下手中的籌碼,恩壽和魏瀚商議一番,最後決定,以雷坎號倖存的官兵補充到萬黃號,同時讓這兩艘戰艦拖帶、護送著撫遠號返回旅大港,同艦帶回的,還有恩壽向朝廷封奏的請罪折。大島這一邊,儘量完成山字級兩艦的搶修,然後伺機再戰。

這樣的命令傳達下去,林則和呂文英第一個為之變,他們是萬字兩艦的管帶,“軍!您不能這樣啊?弟兄們的血就白流了嗎?連一個報仇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恩壽正在一肚皮火氣,聞言更是大怒,“林則,你敢軍前抗命?”

“軍,卑職求求您!只要別讓我們回去,在山字艦哪怕讓卑職做一個炮手呢?”林呂兩個淚流滿面,雙雙跪了下來,又向魏瀚、鄧世昌、林森森等人拱手,“魏軍,正卿,益堂,幫我們求求大人?”

魏瀚心中難過,轉過目光,不接他的話頭。鄧世昌和林森森也是心中酸楚,偌大的指揮室中,一片沉默,“林管帶、呂管帶,大清海軍本是袍澤,彼此以兄弟相稱;但大人有命,不可挽回——萬天、萬黃號戰士的血仇,有我等……”

“正卿,你別理他!”恩壽大聲說道,“你們要報仇,撫遠號計程車兵也要報仇,乾脆都不要聽軍令了,各自為戰!”

魏瀚做好做壞的勸了幾句,給艙中眾人使了個眼,有人前幾步,把林則和呂文英攙扶了出去。二將知道,軍的命令不可挽回,只好掉著眼淚,黯然離去。

打發這兩個不聽話的傢伙出去,恩壽長嘆一聲,向魏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