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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部分

透過以上並且再到下游,一直到根河河口的航道是可以做到的,但若是要中止或者斷絕中國人對於河上運輸的影響,很遺憾,這是我做不到的——任何人也是無法做到的。”

“為什麼?”

“和我們所必須經由水路運送物資不同的是,中國人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因此,即便能夠用火炮封鎖河岸,還是會有漏網的中國人對我們的運輸造成困擾。”利涅維奇雖然是軍人,但從根本上而言,他並不願意和近在咫尺的中國人發生正面對抗,原因無他,兩個大國之間的戰鬥,對於彼此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處,而且,即便在先期藉助海軍力量取得一定的優勢,用不到幾個月,河面封凍,船隻不行,兩國的軍隊從河面順暢往來,就是俄**隊的末日了。

東西伯利亞地區的天氣太過寒冷,最低能夠達到零下五十度,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哪一方面,軍事力量便自然的退居其後,戰場上比拼的,就是彼此的後勤、運輸、兵源保障等其他層面的內容了——而這方面,俄羅斯是怎麼也比不過本土作戰的中國人的

但正因為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第一天職,所以,利涅維奇在接受任命之後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可能的把戰爭儘快解決,如果能夠在短時間內,以強大的威懾力量,打垮中國人的抵抗心理,迫使對方改為以談判的方式解決彼此爭端,那才是最最上佳的選擇。但知易行難,誰知道中國人打著的是什麼盤算?

從七月六日之後,俄國人行船江面上的舉動消停了幾天,詔旨傳來,朱洪章更加是得意非常,“皇上聖明不但不以為怪罪,還進封了本官職銜,爾等一同受朝廷褒獎,等過幾天,俄國人的船再來,都給我狠揍不準任何一條船透過烏魯蘇穆丹卡倫防線,明白嗎?”

身為士兵,扛槍吃飯,打仗本是天經地義的,這一次違令發炮,朝廷居然不怪罪,還撥下賞銀犒賞參戰人員,至於各營主官,不論是否參戰,一概有獎。更是令得群情歡愉,一派鼓舞。

好景不長,到了七月十日的清晨,朱洪章尚未及從夢中醒來,一陣劇烈的晃動和爆炸聲,將他從chuáng上掀了下來巨大的氣làng衝開房舍的窗戶,窗紙、窗扇散落一身,室中空地上的高腳桌,也給撞倒,上面的杯碟茶盞散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怎麼了?怎麼回事?”朱洪章倒並未受傷,從地上爬起身子,惶急的呼喚,“來人?來人?”

外面有士兵慘烈的呻yín聲衝入耳中,他一把抓起衣服胡luàn套上,衝出營房駐所,原本呈斜坡狀的地基下,炸出一個巨大的彈坑,位於高處的營房還好,平地搭建的住所盡數給氣làng衝倒,茅草、乾草散落一地,連原本房舍的樣子都看不出來了,也不知道里面住著計程車兵怎麼樣了?

朱洪章爬上緩坡,用力向左右江面看去,空dàngdàng的一片,朝陽從東方升起,卻根本看不見敵人的蹤影,也不知道剛才突然而至的巨炮是從哪裡打來的?便在此時,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軍mén?軍mén?您在哪兒呢?”

“我在這裡。”朱洪章二度起身,回頭看過去,是楊載福、胡大máo、蔡德斌等一眾將佐,紛紛從不同的地方跑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想來是俄國人開炮了。”楊載福說。

“但,人在哪裡啊?”

話音未落,一聲尖銳的厲嘯劃空而至眾人呆呆的看著,這一次看清楚了,是從江面上遊的某處發shè過來的,在山腳下落地,掀起巨大的煙塵和炸響,還好,總算沒有造成什麼傷亡。“蔡德斌?”朱洪章厲聲喝道,“你帶人循江流上山,看看到底是哪裡打*?楊載福、胡大máo,命令炮營,準備迎敵”

“喳”幾個人答應一聲,各自忙碌,還不等蔡德斌領人出發,有人高呼一聲,“朱軍mén,您看江面上?”

眾人回頭看過去,這一次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了,三艘軍艦呈一字型,並頭向下遊駛來,最靠東岸清軍一邊的,是一艘炮艦,甲板上的三尊前主炮炮口正在對準烏魯蘇穆丹卡倫要塞,彼此的距離足有三、五公里,卻也分明可以感受到155口徑主炮那破空而來的沖天煞氣

又是一股炮口煙被風吹過,這一次大家知道厲害了,紛紛趴倒躲閃,數息之後,“轟隆”一聲巨響,炮彈在山坡上爆炸,把本來生長茂密的櫟樹、榛樹炸翻幾棵,留下半截樹樁在地面上,看起來孤零零的那麼可憐。

“楊載福?命令炮營即刻開火”朱洪章大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呼喝。

“軍mén,即便開炮也頂不上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