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說,他的罪應該立斬。而你們以為只是斬監侯的罪,如果他的罪不過斬監侯,又何必朕親自來審問?嗯?”
聽了這樣一番指責,趙光滿身是汗,惟有連連碰頭,表示承認過失。在旁邊跪著的軍機大臣,卻另有所見:桂良不過貪墨,就要處以斬立決,亦稍嫌過分,而皇帝認為需要他來親鞫,一定是極重之罪,先有成見,那就無從分辨了,因而一個個沉默不語,臉上卻帶出了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
皇帝本意並不是要追究刑部的責任,而是另有用心,“再一說,以辜恩溺職一款定桂良的罪,也並非算得上是過失,只不過,朕所追討的,更加是他在任上挪用公款,貪墨侵魚之罪,為什麼在刑部所擬的復奏中,隻字不提?”
趙光很覺得為難,滿清的官員,做到桂良這樣位高權重,更且是宗室近人的,貪墨是沒有死刑的,刑部在援例的時候,知道皇帝有心要殺桂良,故而繞過了貪墨一節,不料皇上會揪住這樣一個無關痛癢的話題,大加闡述?
他心中驚惶,口中奏答,“回皇上話,貪墨之罪,是殺不得的。”
“為什麼?”
“這……,桂良這般與國同戚之臣,大清律上沒有因為貪墨而致死的……”
“笑話!朕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荒唐的奏陳。”皇帝幾句話的功夫,逼出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內容,心中大喜,卻裝出很惱怒的樣子,“朕真是不明白,是爾等認為貪墨不是罪,還是以為便稱有罪,也是不妨事的?”
“這……臣等焉敢有此不臣之想,只是,貪墨不可重裁,是大清律上所載,臣等天膽也不敢不遵法而行啊。”
“桂良一案,臣等辦理欠妥,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