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wěn了上去
鼻息咻咻,紅暈上面,“皇上……奴才?”
“噓”皇帝輕輕噓了一聲,“你不是旗下人,以後只有你我兩個的時候,就稱‘我’吧?”
楊氏入宮雖然時間不久,但這等禮制之事,早有內務府專人教授過,聞言趕忙說道,“這,怕與體制……”
“唉”皇帝搶著打斷她的話說,“你又來講體制了?朕說的話就是體制,你莫非連恭敬不如從命這句話都不知道嗎?”
“既然如此,奴才……哦,不”楊氏蹲身行禮,微笑著說道,“改口真難。”
“起頭難,以後就難了。”
“只是,怕皇后娘娘……,奴才這樣妄自尊大,大庭廣眾之間,體制不可不顧啊?”
“這話倒也不錯。日後你記在心裡,沒人的時候,朕准許你這樣自稱好了。”
“是。”楊氏雙膝彎曲,行了一禮,以手輕點自己的心口,“奴才都記下了。”
“你指錯了。”皇帝嘻的一笑,抓住她的手,移向旁邊,動作故意魯莽,觸及xiōng前tǐng翹的隆起,楊氏頓覺全身發麻,滿臉紅暈,“人的心應該偏向左邊一點,喏,大約是在這裡。”
“我不信,”楊氏後退一步,“難道皇上的心也不正嗎?”
這句是雙關語,皇帝笑了,“你說得不錯,朕的心也不正。”
“那麼是偏在哪一邊呢?”
“你的偏在哪一邊,我的也偏在哪一邊。”
這是很lù骨的表示,楊氏心跳加快,抬頭恰好皇帝似笑非笑的在瞅著她,兩個人視線jiāo接,她趕緊避了開去,“真的。我不騙你。”皇帝的聲音又變得正經起來,“人的心臟,都是在左面一點——西洋人畫過很詳細的圖畫,那是解剖了多少屍首證明了的。”
“好怕人”
“也不必害怕,看了會長知識,知道一個人的心肝脾胃在哪個部分,腸子又有多少?”
“有多長?”楊氏問道,“俗話說的九曲迴腸,真是那樣嗎?”
“這個,我也不能分明,不過看圖畫中的樣子,不止九曲。”皇帝用手在自己腹部盤旋著畫圈圈,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男女都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皇帝笑道,“便說朕,不就比你多一點什麼嗎?”
皇帝語出調笑,楊氏又是羞得滿面通紅,心裡感到窘迫,自覺已經到了難以脫身的境地,但仍舊要做最後的努力,“皇上,您不是說,要作詩嗎?”
“哦,是了。”皇帝回身看看,暖閣中並無書房用具,只好因陋就簡的yín誦幾句了,“小網輕軔系綠煙,汾水暮景箇中傳,君如鄉夢依稀侯,應喜家山在眼前。”
楊氏也是讀過書的,一聽之下便明白內中含義,皇帝這是在告訴她,不可再有家園桑梓之念,還是以錦城為鄉,自得其樂的好。想到這裡,女子勉強笑著,蹲身行禮,“奴才都記下了,叩謝皇上天恩。”
這番奏答文不對題,胡luàn到了極致,皇帝也不理她,在長春宮的暖閣中走了幾步,“就這樣吧,朕得回去了——一會兒,再有恩旨與你。”
“是。奴才恭送皇上。”
皇帝腳下不停,帶著身邊的太監宮婢出宮而去,果然,沒有過很久的夫,只見六福又轉了回來,“有旨,著楊氏跪聽。”
“萬歲,萬萬歲。”楊氏由宮婢服shì著,跪倒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碰了個頭。
“皇上口諭,山西楊氏,著封為楊貴人,今晚養心殿伺候,欽此”
“奴才……楊氏,領旨謝恩。”
宮闈yàn屑秘聞,最是容易引起尋常百姓的猜度,楊氏雖然是女子,又是自幼居住在離京師千百里之外的晉省,這等事,卻也曾經聽人說起過,不過更多的都是一些以訛傳訛之言,據說皇上召嬪妃shì寢的時候,後者總要沐浴潔淨,以錦被裹身,然後由兩個馱妃太監扛著,送到皇帝宮中,**之後,再有這兩個人把她原路馱回來——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看六福傳旨之後,拿上幾兩銀子,轉身yù走,楊貴人(以下稱以嘉號)趕忙出聲一攔,“陸公公?請留貴步”
六福應聲止步,“主子娘娘可還有什麼吩咐?”
這忽然變換的稱謂,讓楊貴人大有無所適從之感,“陸公公往來辛苦,我……請等一等。”說著話,命身邊的宮婢回到暖閣,取出鏡奩臺下chōu屜中的首飾盒子,拿出一枚龍眼大小的珍珠,遞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