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期期艾艾的吭哧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同自己應該在旁伺候,為主子司床、司帳的差事都忘記做了。
蘭妃知道,自從上一年在熱河行宮的一場未盡之歡以後,皇上就有了將連環收入後宮的念頭,不過一直未得其便,照今天的樣子看起來,連環這個妮子,怕是逃不開了
葉赫那拉氏猜錯了,皇帝並無一夜之間,連御二女的打算,留她在殿中侍寢,除了雨露承恩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和她商議。
宮婢內侍退到外間,夫妻兩個攜手登塌,並頭而臥,皇帝懷中擁著蘭妃,撫摸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卻不忙著行動,而是說閒話般的和她說話,“用膳的時候,你聽見秀兒說的話了嗎?”
蘭妃難得給皇帝翻一次牌子,星眸迷離的依偎在丈夫懷裡,只想多多痴纏皇上,也好為自己留種,聞言楞了一下,“秀兒姐姐說了很多,奴才不知道皇上想問什麼?”
“就是老七的事情。”
“皇上不是說,七叔還小,要等上幾年再說的嗎?”
“剛才朕想了一下,秀兒的話也並非無理,朕知道你有個妹妹,還未到及笄之年,上個月的時候,你不是讓她進宮來看過你嗎?朕也見過,倒是溫存可人,一派嬌憨,不如就將你這個小妹,指給老七吧?”
蘭妃這才警醒過來,也不顧自己赤身露體,在塌上跪倒謝恩,“奴才謝皇上恩典”
皇帝順勢也坐了起來,將她抱在懷裡,“不過雖然是由朕指婚,也要等上一段日子,他們兩個人都還小,再大一點,朕給他們拴婚,讓小兩口再行圓房。”
葉赫那拉氏真的開心起來,小妹嫁給奕譞,又是皇上下旨成親,一個正牌子的福晉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的,說起來,倒是比自己這個姐姐,更加來得面上榮光。
一念至此,又沒來由的懊惱起來,皇上元妃早喪,中宮之位虛懸已久,她不通禮法,也覺得少年天子,中饋無人,怕不是什麼常事。而一旦皇帝有意立後,能夠入得皇帝法眼,能夠為後宮一致擁戴的,也絕對不會是自己看起來,自己這一生,是休想有後命了。
皇帝沒有她想得那麼多,說完了正事,覺得身上略有些涼意,低頭看看,彼此裸裎相見,分身其硬如槍,他眼睛轉了轉,壞壞的一笑,一把抱起蘭妃,讓她坐到自己腿上,“皇上?”
“怎麼了?怕什麼?”皇帝渾若無事一般,拿胯下的小將軍在她腿間廝磨了幾下,用了個觀音坐蓮的姿勢,入了進去。
一時事畢,雲散雨收,蘭妃貓兒一般的偎在男人懷裡,原本明亮的眸子更是一汪水一般,連睜眼的力氣怕是都沒有了,皇帝倒和她正好相反,在她肩頭,後背胡亂的拍打著,聽著她呼吸逐漸平穩,知道她睡著了,慢吞吞的抽出手臂,自己爬了起來。
聽到內裡有動靜,六福一挑門簾,探身進來跪倒,“萬歲爺,可是要小溲?”
“準備香湯,朕要洗澡。”
福答應一聲,正要出去,皇帝又把他喚住了,“叫連環進來,伺候朕入浴。”
六福攸出攸進,夜色中像個小小的土撥鼠,碰頭答應了一聲,看皇上沒有更多的吩咐,這才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連環進到殿中,藉著燈光看看,皇帝已經穿上了月白色的小衣,外面披著一件馬褂,下身沒有穿衣服,露出兩條腿,腳上蹬著軟緞面的短靴,也不知道有沒有穿下身的小衣。連環暗中啐了自己一口,瘋丫頭,整天想著的都是什麼啊?跪下去碰了個頭,“奴才見過皇上。”
“起來吧,前面引著路。”
“喳。”
出了鏡殿向外一轉,本來是太監們用來準備伺候主子喝茶時候的茶房,皇帝怕熱,在這三伏天氣裡,每天不知道要多少次脫淨了衣服抹汗,久而久之,在這間房裡放了一個碩大的大木桶,外間常備有井水和燒水的灶臺,兌得溫熱適中了,隨時聽用。
皇帝進到房中,三把兩把將衣服款掉,連環在前面擎著燈籠引路,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啊”
皇帝脫得一絲不掛,正在抬腿跨進浴桶之中,雙腿之間本來已經歡好過,略顯疲軟的下身又有躍躍欲試之意,張牙舞爪的擇人慾噬。
連環終究還是處子,雖然在宮中這樣的事體也曾經見過,聽說過,但現在只有自己和一兩個小太監在一旁聽用,若是皇上真的想……自己該如何是好啊?
皇帝卻沒有想那麼多,泡在齊頸深的水裡,舒服的閉上了雙眼,心中胡亂想著事情:明知道駱秉章所上的摺子是為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