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戲,還並未在意,但蕭鈞卻立時意識到了不對,正要有所反應,緊接著,卻有更多的羽箭接二連三的飛了過來。
拂清也警覺了起來,快速做出躲避,與蕭鈞勉強避過,然而身旁的民眾中卻有人不幸中了箭,霎時間鮮血直流,驚叫四起,民眾們才終於意識到危險,徹底陷入了慌亂。
動靜這樣大,此時不必吩咐,一直跟隨蕭鈞的暗衛們也立時現了身,蕭鈞自己也匆忙拔了雜耍攤子上的刀來抵擋,然與此同時,還有羽箭不停射過來,他們雖能盡力躲過,但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卻接連遭了秧,接二連三的有人中箭倒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鈞立時命一部分侍衛前去尋找羽箭源頭。
然就在此時,卻又從四周湧來一批人,僅看裝束,與周遭平民們並無甚大差別,但有的拿刀有的拿劍,皆是齊齊向他撲來,招式也十分狠辣。
侍衛們已將蕭鈞護在了中間,雖然包括蕭鈞自己在內都是高手,但須知此刻他在明,敵卻在暗,場面十分兇險。
民眾們早已是四散而逃,地面上到處都是被踩破的花燈,有不少已經燃起了火,甚至還有幾具屍體橫在地上,周遭此時一片混亂,蕭鈞一雙眉頭緊擰,匆忙與刺客門交手間,卻還在擔心著拂清。
——雖然她功夫也好,但今夜沒帶兵器出門,不知她現在可還安全?
近前的刺客已經有幾人倒下,卻另有新的出現,忽然之間,有兩人攻破侍衛們的防線,一下就逼到了近前,蕭鈞在躲避之間快速揮刀,匆忙解決了一個,另一個卻從背後撲了上來。
他又回身拿刀來擋,兵器相抵,整條手臂都被震得有些發麻,哪知正在此時,他手中的刀竟扛不住了,一瞬就被震成了兩半,而對方眼見尋到時機,立刻再次舉刀揮下。
千鈞一髮之際,卻見一道寒芒閃現,直直擋住了刺客的刀,蕭鈞定睛一看,竟是拂清。
她衣裙上染了些血跡,直叫他心間一驚,來不及問,她卻先丟了把刀給他,道,“這個好使。”
緊接著便一門心思對付起了刺客。
蕭鈞接過刀,也不再遲疑,與她並肩應對,一片刀光劍影中,只見她身姿極其靈活,手上薄劍看起來極軟,卻極其鋒利,瞅準機會劍鋒輕輕劃過,她面前的刺客登時就被切了喉,鮮血直噴。
餘光望見此情景,蕭鈞也立時明白了她身上血跡從何而來,遂不再擔心,只一門心思禦敵。
又過了一陣,應是侍衛們尋到了暗中放箭之人,箭雨停息了下來,而有他二人與侍衛並肩作戰,場面也漸漸扭轉,沒過多久,現場的刺客便所剩無幾了。
蕭鈞見狀,趕緊吩咐眾人,“留活口!”
眾人皆應是。
一陣過後,刀劍停息,侍衛們押了一人來到了他面前。
蕭鈞打量一眼,見是個男子,年紀看來沒有多大,但目光頗為兇狠。他正打算問話,哪知身邊的拂清卻忽然一腳踢了上去,剎那間只見那人噴了口血,有兩顆牙齒隨之落到了地上。
眾人有些不解,拂清只道,“他後牙藏了毒,要小心。”
侍衛們一聽,立刻應是,上前鉗住那人兩頰,叫其不能自由張合,以防備其咬舌。
打鬥雖息,但周遭還有些混亂,橫在地上的屍體比先前又多了一些,蕭鈞掃過一眼,凝眉吩咐道,“先回驛站吧,把這個人帶回去,一定要嚴加看管。還有,留下幾人聯絡鹿州府,檢視今夜死傷百姓,如有還存活著,一定要盡力救治。”
眾侍衛立即應是。
蕭鈞便不再多言,與拂清一道,先上了趕來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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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並沒多遠,很快,眾人便回到了驛館。
只是今夜實在兇險,就算回來,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好在此時得知了訊息的當地官員已經匆忙趕來,還帶了人手保護驛館,可以叫人稍稍放心一些。
蕭鈞自是要先接見鹿州官員,拂清就不必管那麼多了,先回房好好洗了個澡,她雖武功高超,但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血腥味。
夜已深,但今夜註定不能眠了。
拂清一連洗了三次,用了好幾把澡豆,直到身上一點血腥味都聞不見,才總算作罷。
這半年來,她動的都是心眼子,已經久未如此直白的大開殺戒,此時雖然已經收手,卻還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左右也睡不著了,她便出了門,去了蕭鈞房中。
此時,鹿州的官員們才剛告退沒多久,蕭鈞也才換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