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昌泰公主半羞著紅臉,欲言又止……
安水屹聽著又幾分不耐,依舊神色平常:“水屹出來的時候不短,時候不早了,想其他臣工此時都已開始校對書籍了,便陪公主散步到此處吧!”
昌泰公主心中失望之極,卻依舊溫柔說道:“今日嘮叨表哥了,竟陪著我走了這許多路,差點耽誤了表哥的正事,真真是湄蘭的罪過!等來日表哥有了閒暇,湄蘭親去府中探望……”
安水屹拱拱手,大步離去!
昌泰公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美麗的眸光漸漸地變冷……
原本和睦相處的兩個人,現在卻因為一個低濺舞伎的出現,而產生裂痕了?她多麼同懷念安表哥一起外出遊玩、遊湖的日子呀!
曾經,她悠閒地坐在船艙裡,聽著他的琴聲,看著他幽雅的身姿和溫潤的微笑!
可惜,一去不復返了!如今,她已經深深感受到了他的疏離與冷漠!
一個宮婢輕輕走過來,行禮道:“公主,您在這裡停留的時候很長了,該回宮休息了!”
昌泰公主猛地轉身,揚起手臂“啪……”的一聲,將那名宮婢打翻在地!
小宮婢不知所以,嚇得連連磕頭請罪:“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小宮婢內心驚恐不已,這位昌泰公主雖然容貌秀美,可脾氣真是不好,常常無緣無故的責打宮人。還曾經因為一句話不高興,而刺瞎了宮女的雙目。
昌泰公主優雅地收回手臂,輕輕揉捏著自己的手指!
湄蘭的神態逐漸變得狠毒:蘇離兮,本公主決計不會放過你這個橫刀奪愛的濺人!
你不過是一個下/九/流的奴婢舞伎,而我卻是皇族血統的公主殿下!
在得罪本公主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是個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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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宣殿,正午時分……
皇太后安氏,站在大殿窗邊向遠方眺望著,鳳嚴威儀!
宮簷間隙的一縷日光,照進來落在她圓潤的臉頰上。她仰起頭來微眯起細長的眸子,心頭卻漸漸的生冷……
她雙手緊緊攥起來,將那一封信撕得粉碎:“哼,都當哀家是個不中用的深宮女子嗎?”
皇太后切齒言道:“哀家還沒有變成老糊塗呢!……”
汪老太監輕輕勸解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小心傷了鳳體安康!這天熙朝上上下下,都還指望著您呢!”
有兩個宮女上前,跪趴在安太后的腳下,小心翼翼的收拾停當!
皇太后轉身,在大殿中掖袖緩行,踽踽徘徊,思慮良久!
這安氏一族是越來越猖狂了,該是時候敲打、敲打他們了!
處在權力漩渦中央的人,有哪一個肯長久顧念親情……
不多時,有殿外站立的司禮太監扯著嗓門,高高喚道:“安國公、覲見太后娘娘……”
太后回身斂裙,下巴傲居地抬起“宣!……”
太后的話音剛落,安國公身穿正統朝服,大步走入大殿!
他緊走幾步,上前跪倒行禮:“老臣安國仲,叩見皇太后,祝皇太后福壽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太后掖著兩手,垂眼打量跪在地上的人,逐漸恢復了平靜的神態。
她和藹悅色的溫言道:“二哥來了,這裡沒有外人,你我親兄妹不必拘禮!”
安太后向一旁使了個眼色兒,身邊貼身侍奉的汪太監急忙上前攙扶起安國公,體貼地笑道:“國公爺兒請起,太后娘娘唸叨您老半天了,這可不是盼來了?呵呵……”
皇太后賜座,安國公坐於下首。
待那安太后
tang與安國公坐定,宮女們畢恭畢敬地奉獻上茶盞!
安太后輕揮一下衣袖,汪太監立刻會意,帶領著殿中的十幾個宮女和太監們,悄然無息的低頭退下!
安太后指尖兒有意無意的篤篤點著桌案,哂笑言道:“哀家聽聞,最近二哥與朝堂的中書令、御史大夫及幾位宰執都走得很近?”
安國公不置可否……
安太后端起白玉蓮花形的茶盞,輕輕嗅了一下,低垂眼眸幽幽說道:“據說,隋靖王和陳留王兩個異姓王爺,與你書信來往甚密!”
安國公沉吟了半晌,笑道:“老臣為國事奔勞,自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與眾位臣工和王爺們商討緊急事務,不拘什麼時辰與方式。不過是些書信來往,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