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商議。第一件,選送往西茲國的舞奴名單,已經定下。皇上仁慈,特意賞賜你們的家人黃金百兩,以便你們安心而去,為國盡忠。來人,宣讀名單。”
下站的兩百多為舞伎,神態複雜,暗含悲悽之色。特別是那些從來沒有受過皇帝臨幸的身子,都有可能被選中。她們心中坎坷不安。舞奴、舞奴、背進離鄉,任人玩弄宰割的奴婢。
蘇離兮心頭一顫,暗暗看向站在隊伍中酈飛煙。可巧,飛煙姐姐也正望向她,眼眸中有些焦急的詢問之意。蘇離兮迴避開來,心中有些惴惴。她上一次確實向皇帝請求過,可皇帝尚沒有肯定的答覆?他的態度模稜兩可?她現在也不知道,飛煙姐姐到底入選沒有?
酈飛煙見到蘇離兮的神情,心中頓覺失望。
昭訓姑姑花月容走上臺階,攤開一卷文書朗聲說道:“唸到名字的舞伎請出列。白茶花組,袁霞彤。梔枝花組,陳陌燊。菖蒲花組,周景瑟……”
一個又一個的舞伎走出佇列,她們神情無望,渾身無力。其她沒有唸到名字的宮舞伎們,心中微微慶幸之後,又不禁充滿同情地看向這些往日裡一起生活、跳舞的姐妹們。宮舞伎們的命運向來如此,誰也不能改變什麼。
蘇離兮低頭揉著手帕,心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有飛煙姐姐呀!
昭訓姑姑繼續唸到:“春藤花組,桂成芳。金盞花組……”
蘇離兮和酈飛煙的心,同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金盞花組…符靜簫!”
此言一出,蘇離兮與酈飛煙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解脫之感。
“不會的、不會的……”一個女子的聲音尖叫起來。
符靜簫萬分驚訝,瞪大了眼眸:“怎麼可能是我?上一次,領隊季馨子姐姐明明說過,我們組入選的人是酈飛煙,為什麼會突然變成我?”
佇列中的季馨子淡淡飄了一眼蘇離兮,不言不語。
符靜簫上前幾步,跪倒在主殿大人的面前:“求主殿大人為我做主,原本的名單中沒有我,這其中必有蹊蹺!”
眾位宮舞伎低聲議論著,關於酈飛煙入選一事,其實舞奴的名單早就定下來了,大家都有耳聞。其她人都沒有變化,唯獨酈飛煙的變了?……
昭訓姑姑厲聲說道:“符靜簫,莫要喧譁,你把這裡當做了什麼地方?”
符靜簫一邊說著,一邊眼淚便流了下來:“她們搞鬼了,在背後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她們陷害於我!”
她的手指向了蘇離兮:“是她,一定是她!她在皇上面前說了我的壞話,她們都是水韻坊的人,連成一氣陷害於我。”
蘇離兮低頭無語!此時,她心中十分內疚。確實如此,她在幫酈飛煙請求之時,就註定了另外一個宮舞伎要頂上去。她雖是無心之過,但很是對不起符靜簫。
主殿大人言道:“休得無禮!來人,將十名宮舞伎帶下去,從今天開始,爾等無需再演練舞蹈了,安心收拾行裝。三日後隨護國長公主一起遠嫁!”
“不、我不要去西茲國,我不要做舞奴!”
符靜簫還待哭鬧,上來幾個太監拖住她的手臂,一路壓出殿外。其她幾個入選的宮舞伎,壓抑住聲音哭哭啼啼一起下去。
“哼!”昭訓姑姑言道:“就連尊貴的昌泰公主都要遠嫁,爾等宮舞伎有什麼資格說不去!”
眾位宮舞伎知道此事與蘇離兮脫不了關係,再看向她的目光中都多了幾分畏懼。看來,以後大家都不要得罪這位蘇七品了,看似柔弱清秀的小女子,心思如此狠毒。為了保住自己的好姐妹,就將對立之人送出
去。
蘇離兮愈加感到羞愧,神態十分難堪。
江大人不以為然,微微一笑:“爾等太過小心了,送去西茲國有什麼不好?本殿倒是覺得她們前途無量,總比將來做一個平民有前途。聽說西茲國貴族們鍾愛我們天熙女子,若是能有一番機遇,安心經營個人的前程,說不定將來得寵,榮升為西茲後宮的娘娘呢!”
眾人嘆息,話是這麼說,可禍兮旦福,前途莫測呀!
江大人擺擺手:“諸位,關於選送舞奴之事已成定局,無需再多議。現在,本殿要說第二件事情了。這才是今天召集大家來的重中之重。事關我們清平樂宮的前途與榮耀。”
眾人見江大人表情鄭重,便收起心思認真傾聽。
江大人緩緩言道:“還有一個月就要到春年元日了,這可是天熙朝的重大盛事,更是我們清平樂宮一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