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的似乎是一條十分隱蔽的小道,很多年沒有人走過,兩旁長滿了荊棘和雜木,堆放著破爛的物件,大概是天熙後宮中處理垃圾的場所。走路稍不留意,就會掛扯到衣衫裙角兒。慌亂中的蘇離兮根本無法辨識方向,也無從思索未來。她只管跟著昶蕞奔跑,是小九派遣他們來接應自己的,她也唯有信任昶家兄妹。
蘇離兮堅信,小九不會丟下自己的!
身上的衣袍太過厚重,她大口喘著粗氣:“哎呀…”一根尖利的木刺扎進她的手指上,紅色的血珠從指頭上冒出來。
昶蕞攙扶著她言道:“六品忍一忍,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奴婢再幫您挑刺。”
“無妨,我們快走!”她心急如焚,恨不能飛到小九的身邊去。
跑在前方的昶十三忽然停住了腳步,疑惑地側身望去:“有人在那邊,來不及過去了,我們先躲一躲。”
三人迅速藏在陰暗的角落中,在昶十三的暗示之下,她們二人趴伏在一個破舊木櫃子下面。
tang上方推擠這很多類似的物件,發黑的木頭間散發著臭味。
只聽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兒,接著火光黑煙瀰漫,一群穿戴鎧甲叛軍路過此地,他們手執寒光四射的兵器,各個兇悍無比,唯在殺場上廝殺磨礪多年的軍人,才能擁有這般攝人氣魄的殺氣!
昶十三倒吸一口冷氣,對方有十幾個人,像是搜捕到這裡的兵士,僅憑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昶十三朝著昶蕞使了個眼神,二女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叛軍中一個身形特別魁梧的男子,面露兇光:“他奶奶的,我們營隊來晚了一步,竟叫那沅淑閣的舞伎逃了?”
果然是來尋自己的?蘇離兮愈加害怕,將腦袋縮在黑暗中。
另一個叛軍言道:“聽說那蘇六品是個絕色大美人,深受楊熠小兒寵愛。若是被咱們兄弟抓到了,少不得好好折磨她一番。大將軍說了,誰搶到的女子就歸誰,隨意享用。”
領頭叛軍冷哼一聲:“將沅淑閣的幾個宮女帶過來,那個狡猾的舞伎,說不定換上了宮女的衣衫,就藏在她們中間!”
“啊…軍爺饒命…”隨著女子的尖叫聲音,幾個宮女被丟在了中間的空地上,她們形容狼狽,瑟瑟發抖,彷彿一群落入狼群的小綿羊。
蘇離兮差點驚撥出來,藉著燃燒的火把兒,她認出這幾個女孩子都是沅淑閣中侍奉自己的宮女。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強忍著不叫自己哭出來。那一群混蛋抓不到自己,便抓了宮女們來出氣。
領頭叛軍言道:“張老刀,特意將你調到我們這個營隊,就是因為你曾經見過那個蘇舞伎,你上前來分辨一下,這幾個女子可是那舞伎假扮的?”
蘇離兮定神看去,覺得其中一個兵士有幾分面熟?他面容粗狂兇狠,一道可怖的傷疤幾乎貫穿整張臉。這兵士?可不是上一次在清明寺綁架自己的張老刀嗎?他是安慶宗大將軍的兵士。
那張老刀提著火把兒,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眸,上前來仔細看了一番:“稟告劉大人,確實沒有那個蘇舞伎。這些女子姿容平凡,想來都是沅淑閣的宮女。”
領頭叛軍不由氣惱,一把揪住一個宮女的衣領,兇狠的問道:“蘇舞伎呢?她逃向什麼地方了!”
那宮女嚇得渾身如篩糠:“奴婢真的不知,軍爺饒命、饒命……”
“唰……”刀光閃過,宮女的脖頸被割斷了,血液四濺!
“啊……”其她幾個女子嚇得魂飛魄散,軟塌塌倒在地上,都變成了半死不活的模樣!
蘇離兮憋住巨大的恐懼,一滴滴的眼淚隨著臉頰無聲無息地落下來。昶蕞緊緊捂住她的手,用同樣悲傷的眼神安慰她千萬不要衝動。
一個叛軍兵士,惋惜的言道:“大哥,這些宮女雖然不及後宮妃妾們漂亮,可也都是千挑萬選上來的,各個都是清白的身子,您倒是先讓兄弟們享用了,再殺也不遲呀!”
領頭的叛軍詭異一笑:“好吧,連日來往京城趕路,兄弟們都辛苦了,剩下這幾個女子,大家都分了吧!不過,速度要快,弄完就殺掉!”
眾叛軍聞言,紛紛露出狂喜之色,當下再不客氣了,幾個人扯著一個女子就撕扯開衣衫。
他們如同餓狼,無情地撲向一個個純潔青春的女孩子,場面混亂不堪,不多時便剝光了裙子,按倒在地輪番肆虐起來。
“啊,不要!……”
“救命……”
“果真都是雛鳥,哈哈!”
蘇離兮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