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有幾次侍寢的機會,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有多苦?
皇帝不碰她,她能怎麼辦?
有幾次,她都厚著臉皮兒,褪盡衣衫主動貼上去了,皇帝卻是很生氣,一把推開她,直接甩袖離去。她該怎麼辦呀?難道和爹爹、哥哥們抱怨自己兩年都沒有房-事了?用慕容家的勢力來逼迫皇上臨幸自己?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最叫她羨慕得是貞妃!貞妃娘娘卻是得盡了皇帝的雨露。有的時候,她聽宮人們偷偷的議論,皇帝在貞妃娘娘宮裡的熱情兇猛,折騰整整一夜,貞妃叫-床的聲音能夠掀翻屋頂?
她真是又羨慕又惱恨,恨不能親手掐死那安慶瑤!
他肯碰那個假正經,傲慢清冷的皇后娘娘,肯碰那個病怏怏、要死不活的貞妃,甚至常常招幸那些低濺的宮舞伎們徹夜行樂。偏偏,他就是不肯要她的身子?
這個苦果,她只能自己嚥下去!
容妃神情淒冷,自言自語道:“皇上心裡一定還在怨本宮,怨本宮不該設計將劉美人推下湖水,他定是覺得本宮是個心腸狠毒的女子……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本宮心裡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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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內廷翔鸞宮。
天色大亮,清晨的陽光穿透過窗欞照射進寢殿,四周裡一片寂靜……
貞妃安慶瑤緩緩地睜開眼眸,只覺著頭頂上金絲紋繡的紗幔晃眼一片,瞧的她眼前一陣陣發黑。昨夜,皇帝表哥前來臨幸,又是一夜非人的折磨。
別的宮裡妃妾們都是期盼著皇帝的駕臨,她卻是越來越恐懼了。他每次來都玩盡了花樣,把她當做母苟一般的欺凌。給她灌了不知道什麼藥,腦子雖然不太清晰,疼痛卻是一分都不減弱。昨天更是矇住了雙眼,被吊起來打,她一時精神恍惚出現幻覺,竟然覺得皇帝變成了三個男人撲上來折磨自己?
貞妃渾身痠痛,吃力地叫道:“來人呀!”
碧燕急忙走過來:“娘娘您醒了,怎麼樣,您身體還好吧?讓奴婢給你擦藥吧!”
貞妃娘娘嘴角兒抽動一下,有氣無力地問道:“皇上呢?”
碧燕看了殿門一眼,怯生生答道:“昨天半夜裡就走了,吩咐奴婢們不得進來打擾娘娘呢,讓娘娘您睡到自然醒呢。唉,娘娘,您…您又受累了。”
娘娘昨夜半夜裡的哭喊聲,真真是痛得撕心裂肺呀!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娘娘還能活多久?
貞妃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走了,好、好呀!給本宮換一身乾淨舒服的衣服吧,別叫人瞧見身上的傷痕。”
碧燕忍不住說道:“娘娘,咱們不如去求皇太后娘娘做主。您再由著皇上的性子胡鬧下去,這身子可如何受得了?奴婢實在是不忍心呀!”
“不行……”貞妃言道:“這兩年皇上常來,本宮在太后那裡也得盡了臉面,滿宮的妃妾們都在羨慕本宮得寵多,誰不是看著本宮的臉色說話?本宮豈敢抱怨侍奉龍體辛苦?本宮受些累不打緊,只盼著能儘快懷上龍子!”
再說,她若是去太后那裡告狀,皇上知曉了一定
tang會非常生氣,哪個男子希望自己的隱私被人知曉?指不定,他以後就再也不理她了?她對這位皇帝表哥是又愛又怕。
貞妃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肚子,心裡一陣陣兒發苦。她忍受這麼多次了,平日裡補藥也吃了許多,為何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碧燕侍奉著貞妃,用藥膏細細抹擦了全身的傷痕,又換上一件妥帖的衣衫。
貞妃自我打量一番,凡是有傷的地方都遮擋住了:“碧燕,你看看本宮可還有什麼不妥?外人瞧不出端倪了吧?”
“嗯!”碧燕傷感地點點頭。娘娘這一份自欺欺人的心思,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皇后娘娘駕到……”殿外一個太監叫喊!
貞妃吃了一驚,急忙言道:“快,皇后來了,扶著本宮起來迎駕!”
貞妃還來不及從床上爬起來,皇后娘娘便走了進來,溫和地言道:“瑤兒,你且躺著別動,自個的身子要緊。”
貞妃苦笑一下,扶著枕頭又躺了下去,她與皇后極為熟悉,倒不用在乎這些虛禮。
皇后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貞妃,這才幾日不見?貞妃的臉色憔悴不像個樣子,年紀輕輕的身體,臉色竟有了一股子死人般的灰白氣息。回想起當年二人在安國公府中游玩的情形,那個時候的安慶瑤活潑、驕縱、健康、美麗,皇后不由暗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