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奶奶的臭屁,你知道綺夢姑娘是什麼人?她可是當朝……”
葛彪話未說完,綺夢便一臉羞紅,急急道,“葛彪,休要多言,打不打你拿個主意。哼!本姑娘可沒耐心等你。”
葛彪剛剛被黃三的一句話差點氣的半死。偷眼觀察綺夢的臉色,見綺夢氣的憤怒異常,粉面通紅,他不禁嚇得渾身一哆嗦。
到了這時候,任誰都能看出綺夢和葛彪是相識的。秦厲一直在注意聽他們說話。很想聽出綺夢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可每次都是葛彪說到了一半便被綺夢給一頓搶白,堵了回去。顯然綺夢是不想讓葛彪說出她的真實身份。
秦厲不禁對綺夢的身份更是好奇,正在秦厲苦思冥想之際。葛彪卻突然將繡春刀入鞘,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衝著綺夢一拱手,說道,“既然綺夢姑娘一定要救下這位秦公子,葛彪便無話可說。綺夢姑娘就是給葛彪十個膽子,葛彪也是不敢和姑娘動手的,葛彪並非忘恩負義的小人,這便告辭!”
說罷,一抖馬韁,將道路讓開。
那黃三不明就裡,大著膽子說道,“老大,咱們就這樣放那崽子走了,江大人那裡如何交代?江大人可是令我等四人砍了他的呀!”
“凡事有我做主,江大人那裡我自然會去言說,若是怪罪下來,葛彪一人承擔,不會讓眾兄弟擔上一點兒干係。”葛彪微微眯起眼睛,悶聲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聽在秦厲耳裡卻是有種沖天的豪氣,很有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架勢。
秦厲頓時對葛彪生出一種敬佩。他微一沉思,搖晃著身體上前,嘻嘻笑道,“剛才你等說話本公子都聽的很清楚。本公子秦厲是個光明磊落之人。絕對不會讓朋友為了我,在江彬那狗賊跟前捱了批,受了整。各位請看,這是什麼?”
說完秦厲伸手入懷,取出了太后的懿旨,那一張保命的絲帛。迎風一展。葛彪等人不知道秦厲搞的是什麼名堂,反正秦厲不會武功,也不怕上當遭了他的暗算,急忙湊近了看。
這一看四人均是臉色驟變,翻身下馬,朝著那張絲帛跪倒磕頭。
絲帛捏在秦厲手中,也不知道這四個人是給太后的懿旨磕頭,還是給秦厲磕頭。
秦厲嘻嘻笑著,一副雲淡風輕,笑看風雲的模樣,那個得瑟樣兒就不用說了。
綺夢和林嫣兒不明就裡,暗自納悶。但聽秦厲朗聲說道,“行了,你們四個都起來吧,本公子有了這東西,不知道你們和江大人說起,能不能交差呀?”
葛彪等人戰戰兢兢的站起身,滿面倉皇,不知所措,連聲說道,“秦公子有了這物,沒有人能殺得了秦公子了,我等自然能夠交差了,告辭!”
“慢著,回去告訴江彬那小子,說我秦厲現在不怕他,而且永遠不怕他。最好讓他把尾巴收緊些,不要再找本公子的麻煩!”秦厲趾高氣揚的說道。
那四人默不作聲,翻身上馬,捲起一路煙塵,疾馳而去。
綺夢和林嫣兒直到此時才看清秦厲手裡那塊絲帛上寫的字。都是驚羨不已。尤其是林嫣兒早已笑靨如花,道,“相公真是了不起,妾的好相公,你啥時候又有了這保命的絲帛,我家相公真是鴻運當頭吶!”
綺夢看到那絲帛也是很很吃了一驚。秦厲只是揚州城一個小小百姓,一個小混混。如何和太后有了關係呢?饒是她背景深厚,也是臉色一變。
但綺夢最看不得是秦厲那種沾沾自喜,得瑟顯擺的模樣。她隨之冷聲一笑,傲嬌道,“那有什麼了不起,你雖然有了這保命的絲帛,但還不是剛才差點兒被他們殺了,哼!手腳笨拙,沒有武藝在身,怕的是還沒來及取出這物,便被人家砍下腦袋了!”
綺夢正說到秦厲的痛處,剛才恰恰是這樣,還沒來及掏出這絲帛,若不是綺夢的一把匕首迎空飛來,真的被葛彪的繡春刀砍了腦袋。
他頓時被綺夢噎的說不出話來。抬頭朝綺夢看去,但見綺夢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看著自己,就綺夢那副表情,那副小模樣,讓秦厲心中一顫,更是呆呆的看著綺夢。惹得綺夢又是雙頰紅雲飛。
“好了,我要走了!”綺夢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身上的灰塵撣了撣。從遠處將甩出來的那把匕首撿起來,小心的藏於身上。隨後像個爽朗的男人一樣朝秦厲和林嫣兒一拱手,扭頭便走。
“這就走了……綺夢姐姐!”秦厲一時難以接受,情不自禁說道。
“咯咯!秦公子只要一心為民,做個好官,我們終究還會有見面的一天。”綺夢沒有回頭,清脆的聲音飄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