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厲呀,你可能不知道,乾爹有個怪癖,那便是乾爹一窩火就要殺人。不殺個人乾爹這火是永遠也發洩不出來吶!
說來乾爹都好幾年沒這麼窩火了,這幾年還真是沒殺過人。
咱家隨後便想起前幾日揚州知府蔣瑤在皇上那兒告了咱家,江彬也屢次想拿這個說事兒。哼!不就是個小百姓麼?值得蔣瑤這樣做?哼!咱家就是要給蔣瑤一個教訓,咱家惹不起江彬,難道還惹不起蔣瑤?連一個小小知府都要欺負咱家,騎著咱家的脖子拉屎,咱家能容的了麼?
哼!咱家殺了老薑頭一家就是要給蔣瑤一點顏色看看,順便也讓江彬知道知道,咱家非但不怕他,而且心狠著吶!”
秦厲一直在默默的聽著,此時他氣憤到了極點,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你想找蔣瑤算賬,沒必要拿老薑頭夫婦出氣吧?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吳經語氣越加緩和了,好像殺了老薑頭夫婦,他窩在肚子的火全部發洩盡了。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小厲呀,人就是這樣,必須要給別人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尤其是在官場上,更應心狠手辣。不然別人總是以為你好欺負,總是欺負你吶!
咱家這次殺了老薑頭夫婦,順便也給江彬留下個把柄。讓江彬那狼崽子去皇上那兒告咱家。
小厲呀,剛才你說的對,咱家在皇上那兒並沒失寵。雖沒江彬在他眼裡重要了,但皇上也是捨不得處置咱家的,畢竟咱家這麼多年在皇上身邊伺候著,沒功勞也有苦勞,皇上還是寵著咱家的。皇上斷然不會為個把小百姓的命來處置咱家。呵呵!就讓江彬去皇上那兒參合咱家,順便讓他也看看咱家在皇上那兒是個什麼地位。”
這都是什麼邏輯呀?一窩火便殺人,以殺人來告訴別人他是心狠手辣之徒。以殺人來給江彬留下把柄,順便讓江彬領教一下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變態,非常的變態!這是秦厲此時得出的結論。
也難怪了,作為一個太監,忍常人所不能忍捱了那關鍵的一刀,男不男女不女的,有幾個不心裡畸形呢?只不過這吳經的心裡也太扭曲,太畸形了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此時秦厲雙眼噴火,那顆心在劇烈的顫抖著,正在滴血的模樣。通紅的雙目直視吳經,怒聲吼道,“吳經,你個死太監,禽獸!我秦厲真是瞎了眼,如何認下你做乾爹?哼!你甭說做我的乾爹,就是做我的幹孫子,我都嫌惡心!”
秦厲徹底爆發了,畢竟是年輕人,忍耐的限度是有限的。聽了吳經這般惡毒,這般無恥,這般不可理喻,無可救藥。秦厲再也壓制不住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吳經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自己的乾兒子秦厲嗎?他不是一直是一個諂媚小心,唯唯諾諾的人嗎?
在吳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秦厲早已大步奔到吳經跟前,揚起手掌,就要狠狠給吳經一個嘴巴。
吳經更加發愣了。秦厲得了失心瘋麼?他如何會有這麼大膽子,竟敢打咱家?
“你……你……”吳經不知所措,喃喃道。
高忠一直站在吳經身邊,此時見秦厲突然發作,他也被嚇的呆住。畢竟年紀稍幼,心思敏捷,馬上看出秦厲的不對頭。秦厲沒瘋,但和瘋比起來也差不多了。他是被氣的憤怒成這樣的。
高忠慌忙上前,死死拉住秦厲,罵道,“小厲子,你瘋了,你咋突然就瘋了!”
聲音幾乎都哽咽了。
高忠作為吳經的一個長隨小太監,他幾乎沒有朋友。秦厲和他年齡相仿,是他唯一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此時見秦厲要打吳經,他清楚知道秦厲這樣做的後果。
吳經是什麼人?那是皇上身邊得寵的太監,都知監大太監主官。雖現在在皇上跟前有失寵的趨向,但正如吳經自己所說,他和皇上之間還是有感情的,皇上輕易不會處置了他。
相反秦厲又是什麼人?那是一個小小的百姓。雖偶然的機會哄得了皇上開心,但畢竟時日太短,他如何能和吳經抗衡?秦厲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要知道吳經心狠手辣,是說殺人就要殺人的。
高忠緊緊抱住秦厲,快速的向秦厲使著眼色。
秦厲在被高忠攔住的剎那,頭腦突然間冷靜了許多。他清楚的認識到吳經是不能打的。
可是不打吳經,就剛才自己這樣一鬧,就能在吳經這裡活命嗎?
秦厲稍稍一愣,旋即後退幾步,看著吳經冷冷說道,“吳經,今日你我恩斷義絕。你殘害揚州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