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下子相公跑了,這以後還叫她咋辦呢?
雖然她早就知道秦厲不學無術,甚至遊手好閒,但既嫁給了秦厲,生就是秦厲的人,死是秦厲的鬼,正所謂,“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
正在這時,秦厲滿臉喜色的進得屋來。
林英見了,上前就是一拳,喜呵呵道,“乖女婿呀,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我會跑到哪兒去?這兒便是我的家了呀!”秦厲一臉迷惑,捂著剛剛被林英捶痛的左肩苦笑道。
林氏早就停止了嘮叨,眼瞅著秦厲,不知道說啥好了。
林嫣兒聽到秦厲說話,急忙抬起頭來,那雙美麗的杏花水眸裡分明含滿了喜悅的淚花。
秦厲一見,心疼的不得了。同時一種竊喜湧上心頭,她在為我哭哩。看來我在她心裡是有很重要位置的。
秦厲顧不得老丈人,丈母孃在場,三兩步上前,伸手輕輕為林嫣兒抹去臉上的淚痕,微笑道,“嫣兒且放寬心,相公我不會跑的。你也不想想,我咋就能捨得這麼美麗的小娘子跑了呢?你可真是夠笨的呦。”
一句話逗得林嫣兒俏臉緋紅,破涕為笑。
林嫣兒心裡暖暖的,盪漾著一種溫馨。這個相公還是不錯的嘛,知道關心體貼人吶。
短暫的幸福頓時籠罩在一家人之中。
林嫣兒羞怯怯的回房了,林氏也去廚下忙碌,廳堂中只剩下秦厲和林英二人。秦厲這才細細把今天事情的經過和林英說了。
聽秦厲說的頭頭是道,對賭坊的前景分析的很有道理。林英張大環眼,注視著秦厲,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這個女婿可不簡單哩!
秦厲最後才說起認大太監吳經當了乾爹的事情。林英聽了,雖心有不悅,認為這是認賊作父。但事關賭坊今後的前途,林英也不置可否。
最後秦厲壓低聲音,哭喪著臉懇求道,“岳丈大人,小婿認吳經當乾爹的事兒還請瞞住嫣兒。昨日嫣兒說起吳經,小婿見她對吳經甚是反感,痛恨,小婿擔心傷了她的心吶。”
關係到寶貝閨女的心情,林英自然滿口答應下來。哈哈笑道,“你小子還真是有點兒乖啊,女人嘛,有些事兒該瞞著還是得瞞著。”
“哈哈!”
翁婿二人臉上均是陰險狡詐的笑容。
第二日,林英便去匠人作坊取了麻將。吳經辦事倒真是爽快麻利,一大早便著人送來了麻將經營的授權文書,麻將只允許林家賭坊獨家經營。其他賭坊若有經營者,視同偷竊,按大明律令從重處罰。大紅的揚州府衙大印在上面蓋著。
也難怪了,這是他乾兒子的大事,又切關自身利益,巨大的分紅,白銀滾滾來啊,吳經能不著急麼?
正如事先所料,麻將的推出很快便在揚州捲起軒然大波,林家賭坊一時間賭客雲集,人滿為患,真就是個財源滾滾來。喜的林英那張大嘴好幾天都合不上了。
麻將的發明者秦厲,在揚州聲名鵲起。大家普遍認為揚州城出了個大能人,聰明的緊吶!
林氏見了銀子,對秦厲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秦厲是百般照顧,敬仰的就跟神仙似的。逢人便說,“誰說我家搶來的是個要飯的,我家搶來的乖女婿是個大財神,我們林家才是撿到寶了。”
林嫣兒不知道怎麼知道了秦厲認吳經做乾爹的事兒,認為秦厲這是認賊作父,對秦厲雖沒有嗔怪的言語,但那張嬌嫩的臉上卻總是一副木訥,傷心的模樣。對秦厲也只是盡到妻子的本分,沒有絲毫欣賞崇拜的味道。
對林嫣兒的態度,秦厲雖巧舌如簧,但自己認吳經做乾爹終歸是事實。秦厲也無能為力,無計可施,只是盼望著終有一天能徹底俘獲這美麗小娘子的芳心。
很快一個月過去,這一天晚上,一家人正端坐在桌前吃飯,門口突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聲音,緊跟著一聲大吼,“林英,你給老子滾出來。錢都讓你家賺去了,我們還有什麼活路?今天咱就來了魚死網破,我們不好過,也不能讓你好過了!”
第七章休要傷我相公!
聽到這一聲嘶吼,一家人同時一驚。林英本是火爆脾氣,站起身蹭的一下竄到院中。秦厲等人也慌忙跟了出來。
但見院中黑壓壓站了二十幾口人,在清晰月光下可以看的清楚,那些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全都陰沉著臉,一臉怒氣,氣勢洶洶,有的手裡還擎著棍棒。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甚是魁梧的漢子。
漢子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