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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厲稍加琢磨便領悟透徹。

老者此時心滿意足,順手指指桌上,“小厲,那些錢就全部歸你了,為師本是飄零之命,這就走了。”

“怎麼?師父要去哪裡,師父不管徒兒了嗎?”秦厲一時懵了,慌忙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我緣分已盡,徒兒好自為之吧!”

老者說著話,闊步從內屋取了個包裹,斜背身上,看也不看秦厲,出門而去。

半年生活在一起,秦厲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眼睛在瞬間溼潤。望著老者蒼老的背影,秦厲哽咽道,“我還是想知道師父叫什麼名字?”

“哈哈,為師姓唐名寅,字伯虎。”

“。。。。”秦厲瞠目結舌。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伴隨著那高聲吟唱,唐伯虎的背影消失。

秦厲目送良久,拱手喃喃道,“伯虎兄,一路保重!”

第二章搶親

煙花三月下揚州。

豔陽高照,春風和煦,正是遊春踏青的好時光。而此時揚州城外筆直的官道上卻少有車馬,稀有行人,與往年同期大不相同。秦厲一身灰白長衫上滿是塵土汙垢,面露飢色,形容枯槁,一步一挨的行於官道上。腳步蹣跚,無精打采,恰似那無主的孤魂一樣在慢慢接近北城門。

自從和唐伯虎分手後,秦厲付了房租,也離開了那座小村莊。

不是從今以後鴻運當頭,好運連連麼?誰還在那個小地方待著。銀子,美人,甚至是權柄,都是會唾手可得滴。

秦厲隨即信心滿滿的去了鎮上的賭坊,一番豪賭。滿以為會贏錢贏的手發酸,今後能吃喝不愁,逍遙自在,在這大明盡享榮華和富貴了,不成想全部家當只用一個時辰便輸的一文不勝。

走大運的人不是能隨時撿到錢麼?不是天上掉下個金疙瘩也能正好掉在自己腳下麼?秦厲索性又幹起這具軀殼原來主人的職業——四處流浪,希望有一天能大發橫財。

可是一個月過去,天上地下從沒生出過一文錢。

走大運的人不是應該有無數絕世美女青睞,死乞白賴的要以身相許麼?

秦厲現在十六歲,在大明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魂穿大明,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不娶上幾個嬌妻美妾,逍遙快活,那也忒冤不是?

這些時日,美女倒是看到過幾枚,可人家卻不是上趕著要讓秦厲去泡,相反,秦厲只是偷瞄人家幾眼,遭到的便是無盡的白眼和譏諷。

更有一次是在一座寺院,秦厲看到一身材窈窕,美貌如花,二八年華的富家小姐正上香許願,忍不住主動上前搭訕,不料卻很快遭到小姐身後幾個惡奴的拳打腳踢。若不是他腿腳靈便,跑的飛快,估計為和人家小姐說句話,一條小命就得搭上。

這一路行來,怎一個慘字了得。

伯虎兄吶!不能這麼忽悠人吧,你可算是把小弟坑苦了。

隨著日漸落魄,窮困潦倒,衣食無著,秦厲終於意識到他的確是走了大運,大大的黴運。

無心留意城外的蕭條,踉踉蹌蹌進了城門,看守城門的幾名士兵上下打量他一眼,見秦厲這副模樣,懶得上前盤查。

揚州不愧是繁華之地,秦厲沒走出多遠,只見前面街上人頭攢動,到處都站滿了人,亂哄哄一片。奇怪的是這些人幾乎都保持著同一個表情和動作——東張西望,左顧右盼。

秦厲正驚奇納悶之際,就聽一身材魁梧的短髭漢子喊道,“又來了一個,我可告訴大夥,這個是我家的,誰也別和我搶。”聲音粗獷中不乏欣喜。

大漢說罷,飛奔到秦厲跟前,不由分說,拉起秦厲的胳膊便走。

秦厲都有一天不進食了,有氣無力,險些被那漢子拉倒。見那漢子如此莽撞,不由怒道,“幹啥,小爺招你惹你了,快放開小爺,小爺煩著吶。”

“小爺吶,你煩?我更煩吶,你到了我手,就甭想跑了。你不是我小爺,你是我小祖宗,我在這兒都等三天了,總算是等到一個,你還想讓我放開,放了你我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吶。”短髭漢子抓的秦厲更緊了,一張苦瓜臉浮現比哭還難受的笑容,回道。

秦厲知道明朝時候,很多男人都有龍陽之好。心中暗想,這漢子莫不是抓我去做孌童?

一想到這裡,一股冷颼颼的寒意從尾椎一直透到後腦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看這漢子如此之彪悍,想想自己這副單薄的小身板,秦厲頓時渾身哆嗦,更是拼盡全力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