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略略沉思,道,“安定應該是安定。只不過這次去京城菲比尋常吶,想來這時候惦記著世子的人可是不少。此去京城必過山東,而山東境內有兩條路要通往京城。
一條是過濟南府,另外一條則是過一個叫野狼谷的地方。小臣來時是走的濟南府。因為人少,不會引人注意。可這次世子這麼大的車隊,又是帶領著這麼多的兵馬,若是過濟南顯然就有些招搖了。可是不過濟南府,過野狼谷吧,那把野狼谷又是一個非常兇險之地。
世子可是要知道,魯王也是卯足了勁兒要當皇帝吶。這次他失敗了,小臣擔心魯王會懷恨在心,對王爺和世子有所不利吶!所以小臣也是在猶豫,不知道走那一條路合適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五章偏向虎山行
“我這次進京是要做皇帝的,一個要當皇帝的人自然要給百姓們留下很好的印象。現在率領著這麼多人,這麼龐大的車隊進京,本來已經很是招搖了。濟南府是個重鎮,繁華之地,我這若是再過濟南府,顯然對本世子的名聲十分不利吶。
野狼谷是個兇險之地,而且本世子預料若是魯王對我懷恨在心,他必然要派人在野狼谷設伏攔截於我。哼!我們就走野狼谷,到底要看看這魯王有多大道行。
本世子要當皇帝了,這天下人到底有多少人對本世子不滿,本王正想知道哩。魯王不在野狼谷埋伏還好,他若是真的在野狼谷有所埋伏的話,哼!我還真叫他知道知道我朱厚熜的厲害。
若是連一個魯王都對付不來,我連京城都去不成,那這個皇帝我還是不當的好!”
朱厚熜顯然是年輕氣盛,很是氣憤的說道。
秦厲微微皺眉,輕聲問道,“世子既然這樣說,不知世子憑什麼要和魯王鬥上一鬥?”
“秦兄吶,當然是憑藉我興王府的眾多護衛還有付火龍率領的那八千兵馬了。想來天下能有我興王府這麼多兵馬的人可是不多吶。況且我興王府的兵馬從來都是勤勤懇懇的訓練,從來沒有過半分懈怠。我就不信了,真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魯王。”朱厚熜很是輕蔑的說道。
也難怪了,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許多時候都是意氣用事的。況且現在的朱厚熜馬上要當皇帝了,他的心性更是高漲。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了,他若是被魯王嚇住了,那以後還混的下去嗎?當上了皇帝卻是要怕魯王,那這個皇帝當的還有什麼意思呀?
看朱厚熜心意已決,秦厲心下不禁默默的嘆息一聲。唉!想來朱厚熜還是年幼,考慮問題偏激吶!這其實和我去年初出茅廬時候是一樣的。大有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的氣勢。若是我換做朱厚熜,若是我在去年時候恐怕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吶。
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經歷的事情多了,那種爭強好勝之心可能就慢慢淡化了。現在若是我要選擇那是必定要走濟南府的。
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上皇帝。當上了皇帝之後,再去收拾什麼狗屁的魯王朱晨星,那應該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吶。
秦厲心下雖然不同意,但朱厚熜既然決定了走野狼谷,他也不好再勸。只是默默想到,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在進京之前和魯王好好鬥一下,也挫一挫魯王的銳氣。順便讓朝廷中的那幫大臣和天下人都知道知道朱厚熜的厲害,這對他當起皇帝來也是大有裨益的。
因為和朱厚熜的關係,此時秦厲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朱厚熜身上,他甚至有把朱厚熜當成兄弟般看待的感覺。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感覺,感覺歸感覺,在朱厚熜跟前是必須要把握住分寸的。
怎麼說朱厚熜也要當皇帝了。人一旦當上了皇帝,心理是必然要發生變化的。伴君如如伴虎吶,在一心呵護朱厚熜的同時還必須要想法子保護了自己的周全。
……
隊伍行進的很慢,從湖廣安陸出發行至山東境內已經有十六天了。正是嚴冬臘月,天寒地凍。隊伍的行走真是受苦了。
好在興王朱佑杬的馬車是經過精心配製的。外面包裹的嚴不透風,裡面還生著幾個火爐,倒是有種溫暖如春的感覺。
再加上興王妃蔣氏的精心照料,這一路興王的身體非但沒有衰弱下去,反倒是有些好轉了。
也難怪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興王的兒子要當皇帝了,他這以後便是太上皇了。他興王一脈從此之後便是要執掌天下了,他焉有不高興的道理?
興王早就從付火龍嘴裡得知了朱厚熜要走野狼谷。從他心裡來講,他也不希望朱厚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