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兒也要因人而異。小人剛才給這老者細細切過脈了,老者的體質有些虛弱,他可能要好的慢一下罷了。不過,配上小人的獨家秘藥,這老人家好起來也是指日可待。”
周飛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十分冷靜的回答。
他早已判斷出了眼前的秦厲雖然不是皇上,但畢竟也是一個大人物。反正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郎中能惹得起的。怎麼辦?看樣子眼前這人只是外鄉人,至於那老者嘛,剛才不是那群可愛的百姓已說過了嗎,是眼前這對夫妻不期而遇,主動幫忙。
既然他們是外鄉人,那自然不會在河間城呆上幾日。待我給這老頭配些昏厥睡眠的藥物,先控制住了他。至於以後他腦袋是不是還暈,他是死是活,關我周飛屁事。
反正在這河間城我周飛雖只是個小郎中,但能惹得起我的也是不多。
然而讓周飛萬萬不曾想到的是秦厲雖不是郎中,但卻對人體的穴位拿捏很準,此時秦厲早已恍惚看出周飛是在玩兒貓膩。
他孃的,你個老東西,你個庸醫,看你能胡謅到什麼時候。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過去了。
周飛又是朝秦厲小心翼翼的笑了笑,便走到了床前,從鄭七頭上拔下那幾根銀針。
說來真是奇怪了,可能這鄭七是在故意和周飛搗亂。鄭七本來剛才又昏厥過去了,可週飛剛剛拔下銀針,鄭七便又醒轉了。這回醒轉後他那肥胖的身體直接從木床上翻下來。“啪嘰!”一聲,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反倒是讓鄭七清醒了很多,他雙手抱住腦袋,瞪圓了兩隻驚恐的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郎中救我,郎中救我!我的腦袋,我的腦袋呀,天旋地轉,天旋地轉吶!
我飄起來了,飄起來了!我要死了嗎?我還不想死呀,我家裡還有老婆子,還有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孫孫哩,我要看著我那小孫孫長大。”
他的聲音雖然發顫,但明顯是口齒清晰,膛音很足。
這便說明他只是腦袋的問題,其他地方不應該有病症。
周飛的臉色此時又重新恢復了那蒼白之色,甚至比剛才還要蒼白。奶奶滴!這糟老頭子真是可惡,你就不行安定會兒嗎?真是讓老子不省心吶。你他奶奶的到底這是得的啥病,天旋地轉,天旋地轉了你咋還不死呀。在老子未給你看病之前你若死了,那可要省去老子多少麻煩吶。
怎麼辦?怎麼辦?看來今日老夫要丟人了。
丟人其實並不要緊,關鍵是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更重要的是眼前這位不知道是哪方的神聖能放過我嗎?要知道,剛才可是說他的症狀要消失或減輕吶,可眼下卻明顯是加重了。
周飛彷徨無計,但還是比較冷靜的打算取過銀針,又要給鄭七下針了。
秦厲一直冷冷的觀察著,驀地腦中靈光一現。他微微蹲身,輕聲問道,“老人家,你這幾日都是吃過啥東西呀?”
鄭七隻是頭暈,但神智卻很清楚,幾乎連猶豫都沒猶豫便回道,“吃什麼?能吃什麼,粗茶淡飯唄。我一個小老百姓能吃的起啥呀?
對了,這幾日豬肉稍稍便宜了些,我便是買了些豬油,狠狠吃了幾日。你還別說,那豬油真是香吶。香死個人吶。
小老兒都好多年沒吃上過這豬油了,這回可是過了癮了!”
肥胖,豬油。
這……這不正好……
秦厲更加篤定了他剛才的判斷。
見周飛又要給鄭七施針了,秦厲冷冷的說道,“周郎中,你那銀針倒是很準,但總是那樣控制住他讓他昏厥,恐怕是不但不能治病,反而會讓這老人家的病情加重。
依我看,你這分明是想置人於死地。庸醫,你就是個庸醫!”
秦厲的怒火終於噴薄而出。
壓制了這麼久,一直是想著有求於人,擔心周扒皮不給這老者治病了。此時哪裡還能壓的住了?
越是說越是生氣,最後秦厲揚起巴掌,一巴掌便是狠狠扇在周飛那蒼白的臉上。周飛一愣,但卻是大氣兒也不敢出了。唯有恐懼的看著秦厲,像是傻了一樣。
剛才秦厲簡單的幾句話,恰恰是說到了他心坎上。不錯,他用銀針就是想譁眾取寵,更重要的是控制鄭七的神智,讓鄭七昏厥。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施針不但治不了鄭七的病,反倒是讓鄭七的頭腦受到很大損害,讓鄭七的病情加重。若是施用幾次,或是施用的時間長一些,這鄭七的性命堪憂。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竟讓秦厲看出來了。他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