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飽私囊,只管自己的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
好嘛,嚴嵩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便是讓海瑞徹底看清楚了他。這以後兩個人想不鬥爭都難吶。
海瑞快行至禮桌跟前,從懷中掏出五百文錢放在桌上,繃著臉鄭重道,“請記賬,海南教諭海瑞禮金五百文。”
說的那個莊重讓禮桌上的兩個先生都是一愣,而後便是一臉的不屑。五百文?這是幹啥呀?人家秦大人可是朝廷的正四品官吶,你隨五百文錢的份子,這是在打秦大人的臉還是咋的?難道秦大人家大業大的會缺你這五百文錢?
人家秦大人平時給僕人們發的就是一兩銀子,秦夫人更是厲害,一下子就是賞賜每人二兩。
哼!來秦府要飯就要飯吧?幹啥還人模狗樣的愣衝大尾巴狼?
兩個賬房先生都是這樣想了,何況其他人。主管禮桌的是七虎,七虎本來見到繼嚴嵩之後又是來了一個賀客,心中正高興呢。突然聽到他只是五百文的禮金,不由的在瞬間便是皺起了眉頭。
但七虎畢竟和兩個賬房先生的素質是不一樣的。七虎跟著秦厲有一段時間了,見識不少,受秦厲的影響也很大。雖然他還很年輕,但自我掌控能力還是不錯的,很能控制住內心的變化。
七虎轉而又是看見秦老大在海瑞身後跟著,見秦老大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的笑容,不由的更是相信了這個海瑞的重要性。
七虎急忙迎上一張笑臉,“哎呦,原來是海大人,海大人這是禮輕情意重呀!快請,讓我們老大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您。”
聰明的七虎很是給了海瑞面子。
怎奈海瑞剛剛進了秦府便是得罪了嚴嵩。此時嚴嵩就跟在海瑞身後。嚴嵩在的南京翰林院也是個清水衙門,他只是個侍讀,更是撈不到任何油水。嚴嵩的日子過的雖然非常清苦,但嚴嵩還是千方百計湊了十兩銀子。
在這時候的大明,十兩銀子作為婚禮的份子錢,絕對是可以拿出手了。可現在的海瑞只是拿出了五百文錢,這個就顯得有點兒太寒酸了。要知道,平常百姓之家迎來送往的禮金也要比五百文錢多呀。
況且你海瑞還是朝廷官員,這還是給正四品的騎都尉隨份子錢。
你海瑞這是什麼意思呀?這不是明顯在給秦厲添堵嗎?你是來給秦大人送禮金來了,還是誠心噁心秦大人來了?
嚴嵩偷眼看了一下秦厲的臉色,見秦厲面色如初,沒有絲毫變化,仍然是那般的平和。嚴嵩不由的一愣,隨後嚴嵩便是悄悄的對秦厲豎起了大拇哥。
厲害!秦大人這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夫就是厲害。饒是我嚴嵩都是四十歲了,還是比不上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吶。唉!真是有才不在年高吶。
想來秦厲這時候心情一定是鬱悶到了極點吶。但是他還是想給海瑞一個面子。
可是海瑞要想要面子的話,至於送五百文的禮金嗎?
行!既然你不要面子了,那我嚴嵩還對你客氣個甚?
嚴嵩冷冷的笑道,“海瑞,海大人,真是大氣魄呀,五百文錢,這就是你遠遠的從海南來給秦大人送來的禮金嗎?真是千里送鵝毛,這也太可笑了吧?”
隨後便是嚴嵩的譏笑之聲。
嚴嵩對海瑞的那份不屑和鄙夷到了極點。
海瑞聽嚴嵩這樣說,也是一愣,不過很快海瑞便是釋然了。嚴嵩這個人絕對是個小人,也就是嚴嵩真正在乎禮金的多少,難道秦大人會像你一樣在乎禮金嗎?秦大人真正在乎的是我的情意吶。
呵呵!這海瑞倒是很想得開,把秦厲想成了一個很偉大的人。
其實秦厲絕對沒有海瑞想的那麼偉大,他不是不在乎禮金,而是非常在乎禮金的多少。要知道,這次和郭勳比賽婚禮的隆重,一個是人氣,另外最重要的一個就是禮金的多少。
可秦厲還真是不在乎海瑞的禮金。秦厲深深知道海瑞生活貧苦,五百文錢的禮金確實不多,但這五百文錢不知道海瑞是費了多大力氣,積攢了多少天才積攢起來的。這一定是海瑞省吃儉用下來的,這五百文錢對我秦厲來說就是非常重的賀禮了。
秦厲的心思,嚴嵩豈能明白。嚴嵩只不過拿常人來思考秦厲罷了。
海瑞沒說什麼,秦厲卻是哈哈一陣大笑道,“嚴兄說的對了,海大人這就是千里送鵝毛,秦厲感動不已吶。”
說的非常鄭重,讓嚴嵩聽了不禁剎那間愣住。他暗暗道,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真情存在?
……
明天就是秦厲的大婚之日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