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海瑞和嚴嵩是死對頭,但現在還不是那個時候,時機還沒成熟吶。再有,自己穿越大明瞭,雖然現在一直是個小人物,但說不準小人物也會影響歷史,說不準嚴嵩不會成了歷史上的奸臣呢,說不準海瑞鬥嚴嵩的事情不會發生了呢。
心下這樣想著,不禁豁然開朗,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秦厲朝嚴嵩笑道,“嚴兄,這位海瑞海剛峰乃是海南縣學的教諭,是個非常耿直的人。來,不若嚴兄隨我去見見此人,呵呵!他雖然職務卑微,但在秦厲看來倒是個人物哩。”
嚴嵩在臨來給秦厲賀喜之前,對秦厲做了很深的一番研究。他認為秦厲是個孤傲的人,小小年紀便是創下了這樣大的名頭,楊廷和都願意把女兒嫁給他,還是做妾,這樣的人物你就想想應該有多厲害吧。在嚴嵩看來,秦厲能瞧的起的人整個大明也不一定有多少個。秦厲既然這樣看中海瑞,那便是說明海瑞不是一般人吶。
這樣一想,嚴嵩急忙賠笑道,“那是自然,秦大人但有吩咐,嚴嵩豈有不從之理?再有,他既是秦大人的朋友,便是我嚴嵩的朋友了,嚴嵩豈有不去迎接之理?”
嚴嵩一個小小的馬屁拍過來,拍的秦厲心下更是得意。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秦厲還是很喜歡聽這種諂媚之詞的。要知道,秦厲在後世的時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角色,從來沒享受到過這種被人巴結的感覺哩。
守門的小廝屁顛屁顛的在前面走,秦厲和嚴嵩緊隨其後來在大門口。都是十月裡的天氣了,秦厲發現海瑞仍然是第一次見到他時候那樣的裝束,衣衫非常單薄,簡樸。在明亮的燭光映照之下,海瑞瘦削的身體幾乎是在微微的顫抖。也難怪了,他從遙遠的南方來到京城,京城的氣溫要比海南低上很多哩。
看到海瑞那嚴肅的表情,還凝望著秦厲的那一雙欣喜的眼睛,秦厲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在剎那間便是溼潤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秦厲只是在江都縣學當教諭的時候和海瑞見過一面,當時海瑞還管秦厲要了一套教科書吶。別人都是花錢買的,可海瑞當時愣是說他沒錢,愣是從秦厲手裡要。秦厲的這次婚禮自然沒有通知海瑞。一來是秦厲還真是把海瑞忘了,二來嘛,海瑞遠在海南,在秦厲想來他是根本不可能趕到京城為自己的婚禮賀喜的。
可是想不到的事情很多,嚴嵩成了給秦厲婚禮第一個賀喜的人,海瑞卻是從遙遠的海南來到了京城。不說海瑞給自己送來什麼樣的禮品,單單是這種千里奔波,便是讓秦厲感動不已。
什麼是朋友?這才是真正的朋友。當雙方都沒事兒的時候,各人幹著各人的工作,各人忙著各人的。可是當有一方遇到了事情,哪怕是在天涯海角也是會飛奔而來。
海瑞之所以知道秦厲在京城舉辦婚禮,自然是從民間聽說的。秦厲和郭勳父子比拼婚禮的隆重,這樣的事情就是爆炸性的新聞,只是在一夜之間便是傳遍了大江南北,傳遍了大明的每一個角落。
“剛峰兄遠道而來,真是讓小弟蓬蓽生輝,感激不盡。”秦厲急忙拱手朗聲說道。
“秦大人,我不是從海南來,我是從揚州而來。秦大人吶,你開創的那個分年級分學科教學之法讓我海瑞很是好奇,同時也是興趣倍增,真是難壞了我海瑞了。自從那次在你的縣學學習了點兒皮毛之後,我便是在我的縣學中開始逐步實行。
在實行過程中,那真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吶,沒有好的先生,對於教科書上的很多知識弄不明白。沒辦法,我便是在兩個月前又是去了你那江都縣學,又是好一番的學習。龍德友教諭對我那是毫無保留呀。
就在你江都縣學學習的時候聽說秦大人你要在京城舉辦婚禮,而且還要和武定侯郭勳比賽一番那。海瑞從秦大人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焉有不來給您賀喜的道理?
海瑞雖然窮苦,雖然人微言輕,雖然職務卑微,但怎麼說也是大明的一個官員嘛,海瑞就是要給秦大人的婚禮增加些微薄之力。”
海瑞本是個非常剛正的人,能說出來這樣的一番話確實很是不易。他這明顯也是有拍秦厲馬屁的嫌疑,怎奈在秦厲聽來,他這馬屁拍的和剛剛嚴嵩拍的卻是很不一樣的感覺了。雖然秦厲感覺都很舒服,但海瑞明顯讓秦厲感覺鄭重,莊嚴,而且又真誠了很多。
秦厲急忙上前拉住海瑞的手,熱情道,“剛峰兄說的好,說的好吶!來了就好,來了就讓秦厲精神振奮。”
說來以前在江都縣學秦厲和海瑞初次交往的時候,海瑞一直是繃著一副面孔,不苟言笑的模樣,現在竟然也和秦厲有說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