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一個小百姓會讀書認字?
楊春、楊素珍,還有魏祖都是這樣想到。
楊春雖然是商人,但讀書不多,寫狀紙這樣的大事他自然幹不成。楊素珍雖然是個名妓,但也是讀了幾年書,寫狀紙嗎,倒是能湊湊合合的完成。至於能否寫的合乎情理,有理有據,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魏祖是個粗人,從小就只知練力氣,從來沒有學過一個字,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大明從來都是文貴武賤,對讀書人那是相當看重的。可是像是秦厲這樣的讀書人卻是並不多見吶。秦厲只是穿著粗布衣衫,並且上面都是打了好幾個補丁,真是讓人搞不懂了。讀書人為什麼混成了這樣呀?
納悶歸納悶,不過楊春從秦厲剛才露出這一手紋絲不動的功夫,對秦厲倒是存了幾分的相信之意。
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小哥為素珍寫就狀紙吧!這個狀就依小哥的,我楊春就是家財全部花空了也在所不惜,就四處去告一告。
楊素珍也是默默的點頭表示了同意。
秦厲微微笑著朝魏祖說道,“你去準備紙筆來!”
剛才秦厲的一手定身之法早就讓魏祖對秦厲敬佩不已。魏祖也是練武的行家,他用全力都沒推動秦厲,魏祖便是非常清楚的明白了秦厲的武功要比他搞出很多。技不如人,魏祖倒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便是對秦厲早已生出幾分敬佩之情。
剛才又聽說秦厲能寫狀紙,魏祖更是對秦厲敬佩不已。此時他看秦厲的眼神都是充滿了無盡的崇拜。也難怪了,這麼多年來魏祖只是在魏屯活動,很少接觸外面的世界。在魏屯裡,魏祖從來都是一個人說了算。因為他就是魏屯的老大,那些人都是窮苦的百姓。好在魏祖也是百姓,對大家從來都是非常和善的,和大家在一個平等的地位相處。
魏祖不讀書不認字,他家裡自然沒有紙筆。但在魏屯卻是有一個老童生。那老童生年少的時候參加過考試,現在雖然早已放棄了讀書,但家裡還是有紙筆的。
魏祖很是迅速的從那老童生家裡要了紙筆。
紙是發黃的大片草紙,筆當然是鉛筆了。沒辦法,自從秦厲發明鉛筆之後,鉛筆因為比毛筆好用的多,便是廣泛流傳開了。現在的大明讀書人家裡基本上都是使用鉛筆了。
當然了,毛筆也有他固定的用處,很多讀書人都是既能寫出一手的好的毛筆字,也能寫好鉛筆字的。再有,現在的科舉考試,早已不是原來的八股文了。現在是多學科的試卷,已經具備了現在試卷的雛形。
考生在答題的時候有些題是必須要用鉛筆寫的。也有一些必須用毛筆。
看到魏祖要來的紙筆,秦厲簡直哭笑不得。大明的狀紙都是要用毛筆寫的,可……這隻好湊合著用吧。
秦厲隨後又是想到,用鉛筆寫狀紙難道就不能表達清楚了嗎?難道就不能寫出有理有據的狀子來了嗎?這用鉛筆和草紙寫狀紙的事便由我秦厲開始吧。
魏祖搬來了家裡吃飯用的破方桌,鋪好草紙,秦厲削好了鉛筆,便非常利落的開始寫字。
當然了,在寫之前,秦厲還是詳細的問清楚了楊素珍事情的經過。雖然是聽鄉人說過了,但畢竟要聽聽這當事人的嘛。此時的楊素珍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對秦厲也是很有信心了。她思路清楚的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她所說的和秦厲瞭解到的相差無幾。
隨後秦厲微微皺著眉頭稍稍思索,便是開始逐條的寫起狀紙來。因為穿越大明後從來沒讀過八股文。秦厲的狀紙只是按照後世的起訴書方式來寫。
乖乖隆地咚!相公真的能寫哩,而且他寫出來的蠅頭小楷很是好看哩。只不過他寫的這內容嘛,倒是有些與眾不同了。我慕容冰長讀書不少,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寫的狀紙吶!
這便是我的相公哩,無論是到了什麼時候,我的相公都是能給人以意想不到的驚喜。
楊春和楊素珍這回是徹底的服氣了。他們在瞬間便明白了一個詞語:人不可貌相。
至於那魏祖在秦厲寫完了狀紙之後,早已跪倒在了地上,他恭敬的朝秦厲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剛才都是我的不對,我有眼無珠,還望您多多原諒!”
“呵呵!哪裡有那麼多事?你是個爽朗漢子,我也很喜歡你吶!”秦厲發自內心的說道。
“謝謝您,既然您很喜歡我,那我就不起來了。”魏祖堅定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秦厲不禁一愣。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