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右邊的石獅子,道:“有一次,我與堂姐在門口玩鬧,她要我的珠花,我不給,便推了她一把,不想她沒站穩便撞在了這裡,後腦撞破了,流了血,我嚇得半死,哭著去找孃親,反倒是秋容姐姐,拉著我說沒事。後來,我把珠花送給了姐姐,可是她再也沒有機會戴那朵珠花了。”
藍沐白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她心裡的痛,只有哭出來才會好受一些吧。
秋暝看著緊閉的大門,門上封條早已破損泛黃,曲府的匾額懸著搖搖欲墜,曾經,她每每出入,都不曾細看過那匾額上的燙金大字,如今看得仔細了,卻不再是當年的曲秋暝了。
“我們回去吧。”秋暝道。
藍沐白簽了她的手,道:“好!”
入畫和侍書一陣悵然,特別是侍書,真沒想到,當初自己隨意談論的地方竟然是少夫人以前的家。
再次路過那賣包子的小攤,藍沐白上前買了兩個包子,遞給秋暝一個,道:“以後,我每日也買兩個包子,我陪你吃。”
秋暝捂著熱乎的包子,淚眼朦朧,輕輕咬了一口,含糊道:“嗯,我們一人一個。”
藍沐白握緊了她的手,道:“馬上就七月初八了,府裡早已準備好了,我們成親吧。以後,換我來照顧你,照顧岳母。”
秋暝點頭,“嗯,好!”哽咽著吃著包子,晶瑩的淚水滴在手上,身旁是溫暖的懷抱,秋暝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婚禮要不要寫得詳細一點,之前還要交代一些事情,比如秋暝的救命恩人,所以,下下章才寫婚禮吧。
☆、救命恩人
藍府正在忙著婚禮,陳氏和徐氏自然不得閒,天天招呼著上下打點佈置。
藍沐白告假,回家準備成親。杜明德想著近日的成果,完全出乎意料,下面站著的年輕人尤其積極,功不可沒,雖然自己急切查清楚故友的案子,這麼短的時間能查到這麼多完全意料之外,而且奇怪的是,藍沐白比他還急切。
“晨熠啊,這案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這麼多,你功不可沒啊!我沒想到你這麼熱心查案!”
藍沐白看著上司,笑了笑,他是曲臨風的好友,是秋暝的救命恩人,也許告訴他秋暝之事也未嘗不可,道:“大人,晨熠想早日查出真相,於公,一是還已故曲大人一家清白,二是不想犯罪之人逍遙法外、為禍朝廷。於私,是想替未婚妻子報仇雪恨。”
杜明德一驚,藍沐白的未婚妻子與這件案子也有關係?
藍沐白稽首答道:“大人,下官還想請大人與夫人到府上一聚,請兩位見一見故人。”
杜明德一聽這話,心中已有考量,到他身邊低聲道:“莫不是……”
藍沐白微微稽首,杜明德便已然明白,道:“你且先回,我回府攜了夫人便到你府上叨擾。”
藍沐白作揖,道了聲:“是大人,下官便在府中等候大人。”
看著藍沐白離開,杜明德長嘆一聲,想起十年前老友抓著自己的手,第一次艱難地求自己救他的女兒和懷孕的妻子。杜明德回神,邁步出了議事堂,若是夫人知道,必然高興萬分。
陳氏得了藍沐白的告知,早早開始安排席面。
秋暝和徐氏聽他說杜明德會和夫人來府上,心裡感激,早早收拾了等候。
“娘,彆著急,伯父和林姨還有一會兒才到呢。”秋暝上前握著徐氏的手,緩解她此刻的焦急。
陳氏和藍沐白看著徐氏在廳門口焦急的神情,多少有些明白緣由,要來的是救命恩人,又是故交,這兩份情意,如何能不緊張焦急。
兩刻鐘後,小廝奔進來告杜大人到訪,藍沐白起身出去相迎,徐氏和秋暝面露喜色,陳氏也到廳門口站著一起等候。片刻,藍沐白領著一撥人進來,為首正是杜明德夫婦。
杜明德與曲臨風年紀相仿,如今年近四十,精神奕奕,面上一片喜色;杜夫人林氏端莊,但是那快步顯露了她的焦急,也顧不上失了禮數,快步到徐氏面前,眼眶早已紅了,一把抓住徐氏的雙手,道:“可算是親眼見著了,我這懸著的心可算是落回肚裡了。”說完一手拿了手絹去拭淚。
徐氏亦是兩行清淚,擦了又流,道:“若不是當年有杜家相救,我與暝兒早已隨夫君共赴了黃泉。”說完,拉著秋暝齊齊跪在了杜明德夫婦面前。
“這是做什麼!”杜明德和林氏大驚,林氏眼疾手快去扶徐氏,杜明德也去扶秋暝,打量片刻道:“一晃這麼多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