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珩耍賴似的口吻,“不去。”
琳琅莞然一笑,“您是夜半的昏君,大白天的,您可是賢明之主。”
他抓著琳琅的手,按在澎湃的胸口上。“我可是大半年沒做過夜半昏君了,一時真是思量得緊。”
琳琅赧然害羞,側過臉去,撂下話來,“您收拾了那些前朝餘孽,再回來日日風流,我等著您還不成麼。”
“那感情好。”尉遲珩撲過身,摩挲琳琅的嘴唇,深深地印了一吻。“先支點利錢。”
隨著李姓亂黨的剿滅,推動了前朝政局的發展,護國公謝玄齡等老狐狸為了紛紛撇清與李湛的關係,一一表態站隊在當今聖上的天道正統之下。尉遲珩籌謀良久的削藩令終於得以在全國範圍內推行。
尉遲珩再無顧及,後宮之中再也沒有添置新人,原先入宮的女子,再發配出去已是名不正言不順,只好養在深宮之中,成為新帝登基之後,各個家族博弈失敗後留下的無盡唏噓。紅顏易老,蒼老宮闈,無奈,卻也無法。
只一世的情有獨衷,只為了一人所有。
農曆八月初二,司天局選了一整年最好的黃道吉日,便是在那一日,琳琅正式封后為凰,從此帝后親膩更甚,蓬萊殿真的成了關起門來一夫一妻一子。前朝上朝理政,後宮居家過日子。
朱闌綠水,琳琅靠在扶欄邊讀《詩經》,決兒拿著靜如新捏的麵人兒玩,他獻寶似的咿咿呀呀說道:“母妃,瞧決兒的齊天大聖好看不?”
琳琅含笑,捏著尉遲決粉嘟嘟的嫩臉,“好看。”
他得意洋洋地把唐三藏呈到琳琅手上,吹彈可破的孩童肌膚,忍不住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母妃,唐三藏送給您。”
琳琅接過尉遲決手中的麵人,擱下手中的書卷,把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膝蓋上環抱著,恰好尉遲雲珩下朝回來,聽到母子二人有說有笑,見著沉穩凜凜的小麵人,說道:“決兒,這麵人著實有趣,你是捏了送給父皇的?”
尉遲決笑容燦爛,露出一口糯米似的銀牙,“這是送給母妃的。”
尉遲雲珩見琳琅收了唐三藏,自我感覺良好,“莫非你捏了個如來佛祖送給父皇?”
小孩兒天性不懂訛謊,撒開腿躍下琳琅的膝蓋,跑去寢殿中摸索了會兒,不一會兒,手上搖著另外一個麵人躥到尉遲雲珩跟前,“父皇,您瞧,這是給您的白龍馬。”
琳琅笑得前俯後仰,尉遲雲珩笑容尷尬,他扯起尉遲決的小耳朵,不滿道:“你母妃是唐三藏,怎麼到了父皇這兒就成了白龍馬了?”
尉遲家委屈地壓著小聲道:“孩兒……孩兒見到母妃騎著父皇麼,可不就是唐三藏騎著白龍馬麼?”
這一口孩童稚語,窘得琳琅面紅耳赤,連忙掩住尉遲決的口,倒是尉遲雲珩聽後恍然大笑,摸了摸決兒瓜瓢兒似的額頭,“好孩子,你長大了,以後不能跟父皇母后在寢宮中睡了,得給你另闢個寢殿才行。”
尉遲決扯著琳琅的袖口,“決兒不依,決兒不能離開母妃,離開了母妃睡不著。”
尉遲雲珩說道:“你都四歲了,以後獨個兒睡,長長膽子才行。”
琳琅尷尬,拂袖喊道:“靜如,快把小皇子帶下去玩吧。”
靜如把尉遲決帶走之後,琳琅斜倚在扶欄上,登時羞得說不出話來,尉遲雲珩湊過去,在她臉上啪嗒就是一嘴。“害羞個什麼勁,都老夫老妻了。”
琳琅不滿地斜睃他一眼。“就您夜夜都折騰,瞧決兒都在胡說些什麼,定然是不留意被他看到了麼?”
“誰曉得這潑猴孩子偷偷裝睡,從今兒起,他去隔壁屋睡,不許再粘著你了。”尉遲雲珩擰麻花似的纏繞著琳琅,從背後環抱她,“我想好了,的確是咱們做得不夠,只生了他這麼個潑孩子,咱們再給他添個妹子,有人陪著玩了,自然就不會整日纏著爹孃。”
琳琅回過頭,正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眸子,“您這意思……我不懂。”
“不懂沒關係,為夫教你。”他調戲的曖昧目光在琳琅胸前逡巡,攬腰抱起琳琅就往寢殿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琳琅方寸漸失,衝著他低聲說道:“青天白日,您注意些,也不怕被人笑話去。”
尉遲雲珩色眯眯笑道:“怕什麼,這遊廊無人,後殿更是不會有人來的。下了朝朕就是徹頭徹尾的昏君。”
琳琅拗不過他,玉臂向上一攬,擁住他的脖頸,他趁勢就俯下身吻著瑩潤的櫻唇。輕輕柔柔地攫取那甜蜜的唇瓣,而後突然發力深入尋找潤澤的芳香,他一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