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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通往天堂的路沒人知道在哪裡,至少馬寶找不到,他現在甚至已經找不到自己應該走的路。

此刻他正帶著自己的兩個連不停的攻擊前進,出現在前後左右的都是俄國人,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

馬寶沒聽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句話,卻知道現在自己只要敢停下來,立刻就要陷入俄國人的包圍當中,所以只能向前,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有前方敵人的數量才是最少的。

馬寶打了半輩子仗,這種情況別說遇到,就算是聽都沒聽說過,雖然知道情況不對,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仗打到這個份上,子彈已經不起作用了,黑暗中每一次遇敵都是遭遇戰,大家都是用刺刀說話,馬寶第一次金水河防禦戰時受的傷本來就還沒好,這個時候傷口又都撕裂了,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血一直沒止住,時間長了把半邊衣服都浸透了。

兩個連計程車兵打到現在,最多還能剩下三個排的兵,而且建制混亂,戰前補充的新兵基本已經消失不見,基層軍官也都不知道頂在什麼地方。

金立志扶著馬寶,盡力支撐著他因為失血而逐漸虛弱的身體,他自己也受了傷,不過比馬寶強上那麼一點而已。

又一隊俄國人從黑暗中殺了出來,正好從側前方衝進了國防軍的衝擊隊型中,已經殺得麻木的國防軍士兵一聲不吭的迎了上去,沉悶的撞擊聲響了起來,夾雜著人類的慘叫聲,雙方都有人倒下。

數量不佔優勢的俄國人一個照面就被國防軍淹沒了,甚至沒人來得及逃走。但是這次衝擊延遲了國防軍前進的腳步,隊伍後方響起了密集的槍聲,然後就是俄國人的叫喊聲。

馬寶腳下一絆,和金立志一起摔倒在一具屍體上,他撐著身子爬起來,推了一下金立志,大叫道:“你去找趙率智……”

說到這裡,他就停了下來,發現金立志仰面倒在地上,胸前正汩汩的冒著血水,顯然是中彈了。

馬寶罵了一句,也顧不上傷心,爬起來大叫道:“這邊,都跟我來。”一面說一面揮舞著刺刀向剛才那一股俄國兵衝出來的方向跑去。

現在他已經發現,自己似乎把俄國人的兵力都吸引過來,至少有幾支成建制的部隊正在身後追趕自己,反倒是前面的敵人數量不多,似乎沒有成建制的單位,只能像添油一樣一點一點的來阻擊自己。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方向,原定的攻擊俄國火車站的計劃顯然是不可能完成了,馬寶自己也不知道這要打到哪裡才是盡頭,只能憑著感覺向著可能安全的地方衝。

身後的喊殺聲消失了,看起來殿後的部隊又一次打退了俄國人的進攻,他不知道傷亡情況,甚至不知道後面的是哪隻部隊。

馬寶現在已經發現俄國人的戰鬥意志並不太強,倒有點像從前的老部隊,打順風仗一往無前,遇到難啃的硬骨頭就開始出工不出力。

他的腿上有傷跑不快,又失去了金立志的支撐,沒跑多遠,就已經從隊伍的前面掉到了中間,恍惚中發現趙率智跑到了自己身邊,大聲叫道:“營長。”

“什麼?”馬寶叫道:“我還以為你死了。”

趙率智沒空理他,伸手架住他,大叫道:“前面有燈光,好像有排房子。”

馬寶精神一振,大叫道:“佔領那裡,喘口氣,看能不能守住。”

這一次馬寶的隊伍踢在了鐵板上,國防軍的衝鋒遭到了俄國人的激烈抵抗,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後也沒能迅速佔領這排土木結構的房子,更沒能把這裡的敵人都趕出去。

這麼耽擱了一下,後面追了馬寶一路的俄國人終於包圍了上來,雙方攻擊衝了一次後,俄國人丟下了幾十具屍體退了下去,國防軍士兵則開始就地依託新佔領的房屋展開防禦。這裡的房屋修得很結識,居然還有一挺馬克沁機槍,因為國防軍的的突襲,沒發揮什麼作用就完整的落在了國防軍的手裡,可惜馬寶手下沒有機槍手,幾個士兵鼓搗了半天也沒能打響。

馬寶和他的人被包圍在院子裡,身後一排房屋中的兩間則依然被俄國人佔領著,馬寶組織了兩次衝鋒,卻都被捨命堵在門口的俄國人擋了回來,步槍子彈打不穿夾了木板的土胚牆,馬寶手裡也沒有**。

趙率智這次終於負傷了,肚子被俄國人的刺刀豁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已經沒辦法指揮戰鬥了。馬寶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一間屋子裡等死,看到馬寶過來,他苦笑道:“營座,看來咱們是出不去,兄弟先走一步。”

馬寶咬牙點了點頭,“老哥我幹了那兩間房子裡的毛子,就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