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解釋道:“北岸只有你們一營的建制是最全的。”
馬寶揮了揮手,又罵了一句不再理他。要說指揮能力,馬寶這個副營長肯定是不怎麼趁職,不過他到底是打過多年血戰的老兵,這麼輕鬆就佔領俄軍陣地,用鼻子聞也知道情況不對,俄國人似乎表現得太弱了一點。
他想了一下,讓人通知前線的兩個連長過來,聞訊趕過來的一連長趙率智提醒道:“營長,會不會是個套子?”
“你問我?”馬寶一瞪眼睛,“我又不是俄國人的爹,怎麼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也是擔心這個,所以才不願意接受命令繼續深入。
趙率智算是連級軍官裡少有的頭腦清醒的主,咬著牙琢磨了一下,疑惑的說道:“這炮打得也不像啊。”
因為缺乏通訊手段,俄軍指揮機構還沒有辦法判斷到底哪塊陣地失守,所以只能拼命使用炮火遮斷國防軍後路,馬寶已經佔領陣地快一個小時了,本來應該跟上來的營部和三連還不見蹤影,顯然是被炮火阻擋在了金水河南岸,如果俄國人要玩誘敵深入的戰術,總得讓國防軍的主力上來才行,不然就算能把前鋒部隊都包圓了,也不過是幾個連的兵力。
馬寶有一個好處,相不明白的事他就不想,寧可丟命也不願意費腦子,反正軍令如山,自己也不可能抗命,很乾脆的拍了一下大腿,罵道:“老子還不信了,吳畏那小子一個人就敢去捅俄國人的屁股,老子帶著大幾百號人,還不敢往裡逛逛?”他大叫道:“傳我的命令,整隊,咱們去端俄國人的火車站。”
吳畏鑽出水櫃後,才對這場連綿而又劇烈的爆炸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整個車站的鐵路線已經變成了一個套一個、深淺不一的大坑,地面上的建築物蕩然無存,本來作為車站外圍建築的物資倉庫也已經被氣浪摧毀,各種軍火和備品散落得到處都是,木質的板材被高溫點燃,火焰翻滾著上升,散發出灼人的熱浪,濃煙遮蔽了天空,籠罩在車站上方,並且還在不停的擴大範圍。
吳畏從落在水櫃上的一截鋼軌下鑽出來,還在努力的辨別方向時,聽到身後的廢墟里有人在用俄語呼救,他聞聲走過去,看到一張被黑煙燻得漆黑的臉。
這個倒黴的傢伙被半埋在一堆殘磚斷瓦下面,一條腿已經被燒成了焦碳,還在冒著火苗,這人卻一時沒有死,正在痛苦的呻吟著。
吳畏猶豫了一下,操起步槍用刺刀戳斷了他的脖子,算是給了那人一個解脫。他並不是必須這樣做,只是下意識的希望如果自己也落入了這個境地,也能有人給自己一個了斷。
他站在原地極目四望,車站裡到處都翻滾著火焰和濃煙,隱約可以看到有人影晃動,卻無法分辨出身份來。
吳畏終於分辨出了大致的方向,然後回想了一下趙劍南跳車時的路線,端著槍跑了過去。
身邊不遠處的廢墟中傳來了一陣稀稀落落的槍聲,可惜小分隊的戰士們也用俄國步槍,所以沒辦法從槍聲中分辨敵我。吳畏正在猶豫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爆炸聲,雖然聲波被障礙物阻隔,聽起來有些沉悶,吳畏還是一下就聽出那是木柄手榴彈爆炸的聲音。
至少在西伯利亞這片土地上,擁有手榴彈的部隊還只有吳畏的小分隊這一家,所以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轉身往爆炸聲響起的方向跑去,沒跑出幾步,就看到兩個端著步槍的俄軍士兵從濃煙中撞了出來,顯然也是聽到槍聲才趕過來了。
吳畏一槍放倒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另一個俄國兵慌亂中開了一槍,子彈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吳畏衝上去用刺刀捅倒了他,還沒來得及抽回步槍,煙霧中又衝出一個人來,差點撞到吳畏的身上。
這個距離上,俄國步槍那長長的槍身就成了累贅,吳畏放開步槍,伸手去摸腰上的轉輪手槍,卻被那個士兵攔腰抱住,兩個人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吳畏倒地的時候腰被磚頭硌了一下,沒能及時用上力氣,被那個俄國兵按在了地上,他伸手摸起一塊磚頭砸在那人身上,卻因為用力過猛,磚頭脫手飛了。
那個俄國兵被打了一下,醒悟過來,騰出一隻手也去劃拉磚頭,吳畏則伸手去夠腿上的軍刀,結果軍刀沒摸到,卻碰到了掖在腰上的手榴彈柄。他順手從腰帶上把手榴彈抽下來,一下砸在俄國兵的腦袋上,俄國兵愣了一下,直著眼睛看了看吳畏,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吳畏的身上。
第29章理解能力
吳畏掙扎著推開壓在身上的俄國大兵,從地面上爬起來喘了一口氣,這才發現那個人並沒有死,居然正艱難的睜開眼睛想爬起來,果然戰鬥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