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而且之前託付溥覺那小子辦的事情也不知道成了沒有,如果沒人理自己倒還好說,要是找的人都夠意思,他這一跑就算是坑了一票好朋友了。
他走過去蹲在馬大炮身邊,伸手從他衣服裡摸了一下,居然摸出一個荷包來,這個荷包繡得很漂亮,上面還有香味,看不出來馬大炮這五大三粗的傢伙倒是挺有女人緣。
他開啟看了看,從裡面掏出一卷紙鈔來。在前線領了兩個月軍餉,發的就是這種華元紙幣,前清的金屬幣現在已經禁止流通了。
吳畏把紙鈔都遞給身邊的獄警,吩咐道:“趕緊出去找個醫生來,要不你們就得換監獄長了,順便再買點吃的,折騰這麼半天,我可真餓了。”
那獄警接過錢來,才想到這是馬大炮的財產,自己替他花了,日後福禍難料,不過看馬大炮躺在那裡這個穩當,多半不是睡著了,要請醫生就得花錢,到牢裡來治紅傷,更得出大價錢,這錢要不是馬大炮出,還真沒人當這個大頭。
這個獄警走的時候還拉了一個同伴。吳畏招呼剩下的兩個人一起把三個傷者挪到一起,被他一槍打穿了腿的傢伙看起來問題不大,血已經漸漸止住了,另一個自己拿刀捅了肚子就不怎麼保險,可見小鬼子有多坑人。
這麼一折騰,馬大炮終於悠悠醒了過來,然後立刻感覺到了肩膀巨痛,忍不住哼了一聲。
吳畏拉過馬大炮剛才坐的椅子,坐到馬大炮身邊,低頭看著他問道:“醒了?”
馬大炮當了這麼多年牢頭,雖然養尊處優,身上的狠勁倒還沒有消磨乾淨,惡狠狠的看著吳畏說道:“你死定了。”
吳畏不以為意,搖著手裡的槍笑道:“誰不會死呢?我們當兵的命不值錢,在前線沒死成,要是能死在官手裡倒也其所,不過黃泉路上寂寞,要不你先去等我一起作個伴?”
馬大炮哼一聲,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吳畏把手槍放到腿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刀,然後用左手握住馬大炮的右手,開口說道:“我有件事想問你。”
馬大炮掙了一下,可惜左肩巨痛,估計是肩胛骨都被打碎了,肺迴圈都受影響,半邊身子用不上力,自然掙脫不開吳畏的手。
吳畏看他不理自己,低下頭把刀尖****馬大炮右手食指的指甲裡,然後猛的一掀。馬大炮本來以為他要割自己的手指,還打算咬牙挺住,沒想到吳畏直接掰指甲,頓時慘叫了一聲,身子痛得從地上彈了起來。
吳畏伸腳踩住他,等著馬大炮安靜下來大口喘氣,又把刀尖慢慢刺進他的右手中指。
馬大炮瞪眼看著吳畏,發現後者做這一切的時候,神色非常平靜,既沒有嗜血的興奮,也沒有不忍的憐憫,看著自己的指就像是在切白菜土豆。
滿清的監獄裡就有刑房,馬大炮雖然不愛這一口,不過平時也見得多了,知道像吳畏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這種心性絕對不可能是天生的,只可能出現在見慣了慘烈死亡的人身上,再想起吳畏剛才說他剛從前線回來,頓時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看到吳畏已經把刀尖刺進了自己的指尖裡,連忙叫道:“你要問什麼。”
吳畏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馬大炮笑了一下,就在馬大炮以為自己終於逃過一劫的時候,吳畏右手的刀已經再次發力,馬大炮中指的指甲帶著一塊皮肉飛出去的同時,自己也被劇烈的疼痛弄得暈了過去。
第48章小偷有文化
被吳畏折騰得********之後,馬大炮已經不敢琢磨什麼歪門邪道了,很痛快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吳畏。
基本上馬大炮說的內容和那個巡警局漢子告訴溥覺的都差不多,他只是一個牢頭,雖然權重了一點,但是訊息其實沒有那漢子靈通。今天到這裡來也像他說的那樣,單純是為了給自己的小舅子錢老二報仇。
吳畏這才知道馬大炮的小舅子就是那個被自己踹斷了半月板的捕頭,據說馬大炮帶著他拜訪了幾位城裡最好的紅傷醫生,都說這條腿算是廢了,所以馬大炮才會如此惱火。
如果是剛剛穿越過來那時候,吳畏多半還會心懷愧疚,不過在戰場上廝殺了兩個月後,吳畏的心已經硬如鐵石,像馬大炮錢老二這樣的人,撞在自己身上只能自嘆倒黴,如果換成別人,只怕下場不會比現在的馬、錢二人好到哪裡去,到時候又和誰說理去?
看著馬大炮怨毒的目光,吳畏淡淡說道:“有句話估計你沒聽說過。”他說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他沒給馬大炮細心體會這句話中那飽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