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在眼裡。

他這個時候才看到吳畏站在巡警局的門前,正抬頭看著他,趕緊快走幾步,來到吳畏的面前,陪著笑說道:“哥哥,我回來了。”

吳畏也弄不明白這是鬧哪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總不好直接問溥覺自己交待他辦的事怎麼樣了,沉吟了一下沒說話。身後追過來的鄭濤一看這個巡防營軍官居然是和吳畏認識的,訕訕停住腳步,心想原來是咱們連長的朋友,難怪這麼大膽子。

這幅樣子看到巡防營士兵們眼裡,頓時就覺得這個國防軍軍官擺的譜有些大了,溥覺怎麼說也是正經宗室、黃帶子,又在巡防營帶兵,北京城裡提一句溥四爺,多少都要給些面子,這麼上趕著巴結,這人居然毫不在意,這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溥覺發現國防軍和巡防營都在這裡出現,一邊是自己的手下,另一邊也應該是自己親自去報信的手尾,他是一向拿守信的標準要求自己的,頓時就覺得是自己的差事辦砸了,倒沒覺得吳畏的態度哪裡不對,又陪著笑問:“您怎麼出來了?”

吳畏看了看他,先向連長笑道:“這個是朋友,不是外人。”這才又向溥覺說道:“這些都是我在關外打仗時的同袍,過命的交情。”

溥覺早猜到國防軍大半夜帶槍進城,肯定是為了吳畏來的,這時候北京城的關防很是稀鬆,晚上城門也是不關的。但是當兵的擅自帶械出營,回去最少也是軍棍伺候,吳畏說是“過命的交情”肯定不是虛話,抱拳向眾人說道:“今天到場的都是好朋友,溥老四替哥哥謝謝大家了。”

然後回頭向劉義守招了招手,“一手,過來見見我新認的哥哥。”

又是一次全場傻眼,劉義守一面往這邊跑,一面擦汗,心說鬧半天合著都是自己人,那誰是敵人?

兩方計程車兵化干戈為玉帛的時候,那幾個報信的馬大炮手下又一次開溜,不過這次是真不知道到哪裡搬救兵去了。

四個獄警到底坐不住,這個時候也溜出來看風色,發現兩個哨兵正扒著門邊探頭探腦的往外面看,一個獄警湊過來低聲問道:“打起來沒有?”

兩個哨兵嚇一跳,回頭看到是同僚,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哨兵心說打起來?就差擺酒認親了,指望這幫人來救馬大炮,還不如猴子請來的救兵呢。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會自己看?”

四個獄警也沒空搭理他,擠擠擦擦的一起伸頭出去看,正趕上溥覺和吳畏敘完了離別之情,正教訓那個劉義守派去給他送信的巡防營士兵。這小子看著溥覺單騎闖陣,沒敢跟著,自己躲起來了,現在看看兩邊大團圓鬧一家親,這才又湊過來。

聽著溥覺訓那士兵不夠仗義,巡防營的兵們都心有慼慼,心說“四爺你要玩心跳,我們也得有膽子跟著啊”。更有心眼比較靈活的人開始琢磨,“咱這就算是和國防軍攀上關係了”?

第53章司法部的苦惱

年青的共和國當然也有自己的司法體系,本來大家打算照搬的是英國的大陸法系,不過因為人才匱乏、所以很多地方根本落實不下去,在各種法典還沒有出臺之前,各級法院沿用的仍然是《大清律》,除了法典編制以外,司法部也在緊鑼密鼓的培訓法律人才。

程選傑在英國留過學,他的本專業是機械製造,不過當時因為興趣還選修了法律,結果成了國內少有的專業人才,新政府成立後很快就被拉進了司法部,成了一名法官。

不過程選傑之前一直忙著和同僚們一起編撰完善共和國的第一部憲法,所以其實並沒有真正幹過法官這個活。上個月《憲法草案》提交議院討論,程選傑除了偶爾會過去給議員老爺們解釋憲法條文外,又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新《刑法》和《民法》。

做為純粹的事務官員,像程選傑這樣的人是不會感覺到北京城中湧動的暗流的。他剛剛三十多頭,還沒有結婚,和朋友一起住在北京大柵欄的家裡。

程選傑算是新派人物,不喜歡馬車,所以每天都會走路上班,今天一路走來,他發現街市上多了很多揹著大槍的巡防營士兵,偶而還可以看到一群群軍服整齊的國防軍人。

這些國防軍雖然沒有帶長槍,但是都穿著全套的軍裝,武裝帶扎得整齊,很多軍官除了佩槍之外,還帶上了像徵身份的軍刀或者短劍。

程選傑不像政務院裡那一幫滿腹經綸的前輩們那樣對軍人充滿了警惕性,相反因為共和國成立後打了兩場對外戰爭都取得了勝利,一直對國防軍人們心存好感,在心裡琢磨這麼多軍人,會不會是因為在東北打贏了俄國人的部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