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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還是溥覺笑道:“姐,這個朋友你可一定聽說過,他就是那個血戰遼陽的吳畏啊。那次他被巡警局抓進去,還是你教給我的主意,去給鐵良鐵大人送信,讓他給王建林寫了個條子呢?”

這句話一出來,在場兩個人都有些吃驚。

吳畏沒想到當初自己被抓進巡警局,溥覺這邊曾經求到鐵良那裡去,那是宗人黨的首腦,和這個傢伙粘上關係可不太妙,自己寧可在牢裡多蹲幾天,也不能承他這個情。

秀雲則是沒想到這個顯得有些急色的青年人居然就是現在名滿華夏的遼陽戰役指揮官。

而且溥覺剛才說的話,雖然的確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卻不對,倒好像自己在很早已經就開始對吳畏另眼相看了。

不管心裡怎麼不情願,吳畏知道溥覺在這種事情上不會騙自己,連忙轉回身向秀雲道謝,只是卻不敢再盯著秀雲看。

秀雲聽說這個人就是吳畏,倒是好好打量了幾眼,發現這青年身姿挺拔,面色白淨,居然生了一副好相貌,剛才心中的怒氣就煙消雲散了。

所以說要和女人打交道,臉是很重要的,如果吳畏生得賊眉鼠眼,恐怕現在已經被秀去郡主趕出門去了。

聽吳畏向自己道謝,秀雲忙道不敢,然後吩咐珠兒去沏茶來。

按溥覺的意思,這時候沏什麼茶啊,吳畏回來,自然應該把酒言歡,不過真是喝起酒來,姐姐就不好留在這裡了,所以也只好忍著酒蟲陪綁。

這時代可沒有晚婚晚育的說法,秀雲二十三四還待字閨中,已經算是大齡剩女,街坊里巷不乏飛短流長。

不過秀雲一向自視甚高,心想難得自己滿腹才華,當然不甘心嫁個碌碌無為之輩相夫教子,所以慢慢就蹉跎了年華。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想過自己這一生只怕要獨守青燈,只是不肯草草找個人嫁了。

現在既然對吳畏起了好感,就不免動了心思,自己坐了主位,又請吳畏坐了,開口問道:“吳兄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畏總算是見過世面的,這個時候已經定下神來,把秀雲的問題一一回答了。

秀雲聽說溥覺手裡的戰刀就是日軍一個聯隊長自殺的用刀,心裡不禁有些害怕,向溥覺說道:“這種兇器,你拿來幹什麼?”

這句話溥覺就不愛聽了,他把刀身往鞘中一插,還拿布片包好,笑道:“老姐不喜歡,我拿回巡防營再看也一樣,這東西進了我的手裡,可斷斷不能再還給他了。”

吳畏也笑,他和秀雲的觀點不同,對這柄刀的看法卻並無不同,搖頭說道:“中日本是宿敵,國家要發展,這個臥榻之旁的敵人一定要打下去,等我帶兵殺上日本列島,就是天皇的佩刀也可以拿來砍瓜切菜,區區一個聯隊長的刀,看看就好,也不值當珍惜。”

溥覺聽吳畏用這種淡淡的口氣來說豪言壯語,居然覺得理所當然,相信吳畏一定能夠做到,點頭說道:“吳兄說得對,到時候兄弟我也要和你一起打上日本去。”

吳畏笑了一下,就沒有接這句話。

國防軍對滿人向來提防,普通滿人從軍,能升到校官就已經不錯了,像三十一師這樣老滿人底子的部隊,立了大功之後立刻就被總參肢解,這才導致部隊戰鬥力大降,在旅順被日軍逐一擊破。

像溥覺這樣的皇族血脈,養在巡防營裡當個五族共和的牌位就是了,他想上前線帶兵,那還不如指望烏克蘭民主呢。

畢竟天色已晚,秀雲也不好和吳畏長談,於是喝了半杯茶,就告辭離開,卻吩咐珠兒給兩位爺們準備酒菜。

臨行時,秀雲向吳畏深深福了一福,嚇了吳畏一跳,他不知道這時代男女之間的禮節是怎麼樣的,頓時弄得手足無措。

好在秀雲施禮極快,一福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向吳畏笑道:“吳兄不必在意,這一福是謝你在遼陽血戰,不但保境安民,還保護了我家祖宗陵寢。只是我這等子孫不孝,也沒別的能力,只好一福了事,倒讓吳畏見笑了。”

吳畏這才想起來她愛新覺羅家的兩個大頭子就葬在奉天,雖然說日本人佔了奉天未必能像孫殿英幹得那麼熱鬧,畢竟對於秀雲來說是個變數,這一謝自己倒是受之無愧。

於是他立正向秀雲敬了個軍禮,回答道:“既然五族共和,華夏各族就是一家,驅逐外侮,保家衛國,何分彼此?”

秀雲一笑,輕聲說道:“吳兄言談之中大有豪情,無怪能作出那樣一首詩來。”

吳畏一愣,心說自己抄的詩都傳到她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