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山地貧瘠,再加上朝鮮官府和日軍的雙重盤剝,平民的生活完全沒有保證,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整村人逃亡的現象。
所以吳晨雖然發現了兩個漁村,卻只找到了幾個神情木然的老人,對於小金的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他們甚至把吳晨的隊伍當成了日本人。
就在吳晨撓頭的時候,幾個下來收稅的朝鮮道兵出現在一團士兵們面前。
看到一群凶神惡煞般的中國士兵,那幾個衣衫襤褸的道兵直接扔了手裡的竹槍,跪地投降。
吳晨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在太平道一帶只有一個日軍的中隊駐紮,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這個中隊的一個小隊擔任護路任務。
康子戰爭之後,日軍一面補充戰損的第一和第二師團,一面又組建了四個預備役師團。
不過預備役師團和常備師團的兵力和裝備相差很大,畢竟康子戰敗後的日本財政接近破產,還要擠出資金來買船造艦,更不可能給陸軍更換軍械。
所以通常來說,一個預備役師團的人數很可能比常備師團少一半以上。聯隊和大隊、中隊也是一樣。
如果只知道這附近有一箇中隊的日軍,吳晨多半還要猶豫一下,考慮自己有沒有能力吃掉這支部隊,要比魄力,他多半是陸一師團以上軍官當中最謹慎的那個。
但是既然這裡有一支落單的小隊,吳晨就沒什麼可以猶豫的了。裝備了零一年式步槍的陸一師從單位戰鬥力上來說,和日軍士兵可以達到一比一點五甚至一比二的地步,他現在手裡有一個連計程車兵,吊打一個四五十人的小隊完全沒有壓力。
於是他簡單安排了一下,就帶著部隊向著那個傳說中的小隊駐地摸了過去。
第266章新任務
吳晨出發不久,吳畏就跟隨登陸部隊上了岸。比·奇·中·文·網·首·發在他看來,因為感受到了威脅,所以運兵船的兩位船長為了加快速度,冒險向岸邊靠近,是日本艦隊做出的唯一一件好事。
相比起登陸過程中的種種混亂,陸一師士兵們上岸後的行動顯然要有條理得多,這也要感謝日本人沒有在這裡設定狙擊陣地,這才讓一團士兵們可以按照訓練時那樣有條不紊的展開行動。
一團副團長郭大可正蹲在他的身邊看地圖,身邊站著兩個已經上岸的營長。
總參提供的朝鮮地圖來自吳畏當初夜襲日軍前指時的戰利品,這讓吳畏覺得很無奈,打俄國人用俄國人的地圖,打日本人用日本人的地圖,總參的準備總能作到行動的後面去。
按照正常的程式,他應該在致遠號上等到陸一師二團登陸後才上岸,但是敵情不明,兩眼一抹黑,吳畏當然坐不住,所以不等一團登陸完畢,就離開了致遠艦,倒是讓鄧世晶很是吃驚,他自己就是出名的膽子大,沒想到吳畏這位年青的中將比他的膽子還大,現在敵情不明,如果日本人突然出現,吳畏這個中將很可能就讓人家刷人頭了。
這時一個穿著野戰迷彩計程車兵抱著步槍小跑著從前面的樹叢裡鑽了出來,警戒的衛兵立刻舉槍大叫道:“口令。”
“抗日。”那人大叫道。然後也不要求回令,就那麼直接跑了回來。一面跑一面問道:“團部在哪?”
登陸場一共只有兩三平方公里,要不是中間障礙物極多,幾乎可以一目瞭然。
郭大可聽到了士兵的問話,站起身張望了一下,身邊的姚文建叫道:“豁牙子,這邊。”
大家看到姚文建認識這個士兵,立刻緊張起來。
姚文建的一營是最早登陸的部隊,一部分在吳畏帶領下向北擴充套件,另一部分在曹峰的帶領下向南搜尋,無論是哪個方向回來的,都肯定帶著新的訊息。
共和國此時的基礎教育還很薄弱,士兵們的文化知識大多來自部隊的培訓,很多人參軍前連個正式一點的大名都沒有,什麼豁牙子狗剩子滿地都是,雖然後來基本或請人或自己動腦,都取了正二八經的名字,但是大家叫習慣了,有時候改回大名反倒沒人知道是誰。
聽到營長叫他,豁牙子一溜小跑著過來,從懷裡摸出一張紙片交給姚文建,然後才看到師長和團副都在,愣了一下,連忙立正敬禮。
姚文建好歹是個營長,總不至於和豁牙子一樣沒眼力見,接過紙片直接遞給了吳畏。
吳畏閱讀速度極快,吳晨又寫得一手好小楷,所以掃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吳晨送來的戰報,他剛剛在北面七公里遠的地方襲擊了一個日軍小隊駐地,擊斃三人,俘虜四十五人,無人逃跑。經過簡單審問,這些人是朝鮮駐屯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