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共內部也是分派別的,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少數派外,最大的兩個派系分別是烏里揚諾夫的布黨和奧西波維奇的孟黨。
謝爾蓋心倒是很寬,被綁在這裡也居然能睡得著覺。正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被吳畏驚醒,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會,這才想起自己的處境,搖頭說道:“當然是伊里奇同志的多數派。”
吳畏點了點頭,問道:“烏里揚諾夫同志已經動身去瑟克特夫卡爾了,我現在就讓人送你過去。不過你計程車兵都得留下。”
謝爾蓋吃了一驚,這才真正清醒過來的,看著吳畏說道:“不行,我得向米哈伊爾同志彙報工作。”
“米哈伊爾去烏拉爾山了。”吳畏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我送你去烏拉爾山好了。”
謝爾蓋搖頭道:“南方軍隊已經突破喀山防線,米哈伊爾為什麼要去烏拉爾山?怎麼能放棄葉卡捷琳堡?”
吳畏攤手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米哈伊爾吧。”
謝爾蓋掙扎著坐了起來,說道:“好吧,不用你送,把我計程車兵帶給我。”
吳畏搖了搖頭,“那可不行,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必須把你交給米哈伊爾才行。”
謝爾蓋遲疑了一下,說道:“米哈伊爾同志不一定認得出我,我的聯絡人是政治處的索爾洛夫。”
吳畏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走開。謝爾蓋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絲不安,卻想不明白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事實上吳畏的確沒有發現破綻,因為俄共在北俄的活動是公開的,無論政府還是軍隊內的人員都有據可查,謝爾蓋說的人只要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吳畏過來只是確認一件事,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真他他宣稱的那樣,是俄共的人。
確認了這件事之後,吳畏一點都沒覺得高興,俄共在北俄發展迅速,人員良莠不齊不是什麼新鮮事,讓吳畏擔心的是,如果謝爾蓋的行為不是自發的,那麼他到底有什麼目地?
從剛才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來,謝爾蓋並不關心烏里揚諾夫去了哪裡,反倒拼命想去找米哈伊爾。
無論怎麼想,吳畏都不願意相信這件事與米哈伊爾有關。如果是真的,那麻煩可就大了。
米哈伊爾可是北俄現在的陸軍統帥,如果他那裡出了問題,北俄方面的損失簡直無法估量。
唯一讓吳畏覺得好過一點的是,米哈伊爾現在並不在葉卡捷琳娜身邊,即使葉卡捷琳堡陷落,還有烏拉爾山防線可以保證葉卡捷琳娜的安全。
現在擺在吳畏面前最急需解決的一個問題是,他究竟還要不要執行原來的計劃。
**團在同級別的陸軍當中火力輸出能力要高出兩倍以上,但是彈藥和燃料消耗極大,一旦遭到優勢敵軍的包圍,喪失機動能力後,就只剩下待人宰割的份。
所以吳畏的突擊計劃都是建立在烏拉爾大公事先注意不到自己這支部隊的前提上。但是如果米哈伊爾叛變,那這一切就都成了泡影,就算現在烏拉爾大公來不及給自己編個口袋,他也有足夠的時間調動軍隊來層層削弱自己的機動能力,一旦陷入重圍,吳畏就只能放棄車輛輕兵突圍了。
如果真到了這種境地,**團也就只剩下逃命這一條路了。
為了北俄政權的延續,吳畏不介意帶領**團打一場惡戰,但是並不等於他願意為了北俄的革命事業把自己和**團都葬送進去,他還沒有那麼崇高的國際主義精神。
因為本來就在作戰狀態,所以**團整裝的速度很快,吳畏還沒想出個頭緒來,就已經有參謀來報告部隊隨時可以出發。
吳畏看著遠處打得火熱的戰場,揮手說道:“先向北,再向西,繞過去,我們去基洛夫。”
參謀一呆,又向吳畏確認了一遍後,這才跑開去傳達命令。
很快劉東明和李炎芝、歐陽興祥等高階軍官就都趕了過來,聽吳畏面授機宜。吳畏在離開葉卡捷琳堡時的預案當中可沒有剛才的命令。
聽了吳畏通報過的情況後,劉東明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吳畏說道:“如果葉卡捷琳堡出了奸細,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吳畏苦笑了一下,向幾個人說道:“是我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害得大家都陷了進來。”
劉東明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
他和歐陽興祥都是吳畏的老部下,自然不會說什麼,李炎芝就沒那麼敬畏,皺眉說道:“為**團士兵負責,我們應該撤出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