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豐晚年聽說了此事,曾經派人尋找,功成之際,被葉赫那拉氏察覺毒殺,同治方能即位。
此時李重光的身份已經被曝光,不容於新皇,卻又被咸豐老臣保護起來。後來結識了葉知秋等人,利用自己的身份一起反抗清廷。黃有為不戰而下京城,李重光從中串聯,居功甚偉。
本來李重光自幼顛沛流離,對於這個皇位是沒有什麼想法的,甚至對於自己出身的滿人皇室充滿了恨意,一心推翻清廷。沒想到黃有為兵臨城下後,葉知秋為保國家穩定,答應清帝和平退位,前事既往不咎。反而是從前保護過李重光的幾位老臣自盡殉國。
共和國成立後,李重光覺得世事難料,心死之餘,‘浪’跡市井之間,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那個長年蹲在巡警局大牢裡的神偷慣賊居然曾經是一位皇子,更是共和國得以建國的大功臣。
聽了葉知秋的解說,吳畏愣了半天。他對皇子沒什麼感覺,共和國功臣太多,離他也太遠,所以只關心一件事,“他為什麼帶走秀雲,秀雲又為什麼會跟他走?”
葉知秋搖了搖頭,“當年有一個人說過,我們這一幫人都是瘋子,沒人知道在想什麼,又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句話用在李重光身上再合適不過。”
他苦笑道:“當年我還知道他一心推翻清廷,最大的願望是血洗滿城。如今他想幹什麼,我就真猜不出來了。”
吳畏恨恨說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讓他被人活活打死。”
葉知秋嘆了一口氣,心說這種事情誰又說得清楚?我還打算炮打慶功樓呢,問題是想法可以很豐滿,現實就肯定要骨感得多,這才讓人難以下手。
他想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此人從小被滿人‘婦’‘女’撫養,立誓不殺‘婦’孺,郡主主僕與他在一起,倒也不用擔心安全。”
還有一句話沒說,秀雲幼時雖然沒有李重光過得那麼慘,卻也有異曲同功之處,李重光未必不是觸景生情,才帶走了秀雲。
吳畏想了一下,怒道:“這種誓言怎麼靠得住?就沒辦法找到他嗎?”
葉知秋遲疑了一下,“他帶著兩個‘女’人,應該走不了太遠。”他看了一下吳畏,又說道:“可是此人久居京師,當年葉赫那拉氏廣撒眼線,都找不到他,我們能夠找到他的機會就更小了。”
吳畏想了一下,心中越加煩躁,一拳砸在身邊的樹幹上。他的力量極強,一拳足可以讓人傷筋斷骨,可是打在樹上,卻只能讓樹梢微微顫動,搖下片片落雪,反倒把自己的手背擦得鮮血淋漓。
葉知秋嘆了一口氣,也不拂試頭上落下的雪‘花’,向吳畏說道:“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先去包紮一下手吧。”
吳畏想了想,平復了一下情緒,向葉知秋點頭說道:“謝謝您。”這次倒是真心實意的表示感謝。顯然葉知秋今天是接到了訊息後才專‘門’趕過來的,無論是出於什麼目地,吳畏總要感念這份情誼。
葉知秋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先行離開。
看著吳畏的背影,葉知秋沉默之際,一個衛士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剛剛確認,那邊的人昨天夜裡給他送了一封信,不過並沒有見面。”
葉知秋嗯了一聲,點頭說道:“看起來中正還是知道輕重的。只是趙運鐸這老小子肯定知道我會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要讓人給他送信?”
那衛士低下頭去,並沒有回答葉知秋的問題。
葉知秋也知道這裡沒有人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搖了搖頭,低聲嘆道:“高處不勝寒啊。”顯然是懷念起從前起事之初,身邊人才濟濟時的情景了。
吳畏雖然知道了秀雲的蹤跡,卻一點幫助都沒有,心中鬱悶之極,板著臉從國會大廳裡穿過去的,直接出‘門’上車走人。
此時會議雖然結束,但是仍然有一些議員留在國會大廳裡,一方面大總統還沒有離開,也許能夠找機會見上一面。另一方面國會免費供應茶點,一些囊中羞澀的議員還可以省一頓午飯錢。
看著吳畏臉‘色’青白,旁若無人的一路走過,眾議員都覺得吃驚,心說這位剛剛逃過了一場責難,按照國會的章程,短時間內再沒有人能用同一件事找他麻煩,怎麼看也應該有些喜氣才對,怎麼這麼一幅氣急敗壞的樣子?難道是被大總統訓斥了?
想到這裡,就不禁有人拍手稱快。林紹南向身邊的一位同樣來自廣東的議員說道:“幸好此人尚有大總統可制。”
那人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說實話,要不是你林議員臨時撤梯子,也不至於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