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劉義守當初在巡警局監獄門前見過吳畏,後來也見過幾次,要說不羨慕吳畏的升官速度那是瞎話,不過他更羨慕的是溥覺這小子攀上了金大腿,可惜自己沒有一個好姐姐。
聽說這屍體是從井裡撈上來的,劉義守圍著轉了一圈。泡了這麼久,血腥味是沒了,但是屍臭味越來越大,扔在井裡時還沒什麼感覺,湊到跟前就有點難以忍受了。
不過看著吳畏和溥覺等人渾然不覺的樣子,劉義守也沒好意思拿手捂鼻子。他端詳著屍體,說道:“司令您是說,這人臉上的傷是後砍的?”
吳畏嗯了一聲,屍體身上缺損不少,但是致命的應該是腰後的一刀。吳畏就是專門殺人的,按這個屍體身上的傷痕看,這一刀下去,這人就沒什麼反抗的餘地了,如果是由他來做,甚至能讓這人到死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那把臉砍爛了,應該是怕被人認出來,把下身砍爛了算是怎麼回事?”劉義守疑惑的說道,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溥覺,心說難道這傢伙做了什麼人(喜)神(聞)共(樂)憤(見)的事情,所以有人要洩憤?不過這院子裡住的不是溥覺的老婆就是他的姐姐,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吳畏在院子裡的時候,早就已經想好了各種方案,向溥覺說道:“一會你去找侯成,告訴他屍體的事,安排人盯著這屍體,我估計有人會感興趣。”
溥覺嗯了一聲,看向劉義守。劉義守拍著胸脯說道:“老四,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回去我就請假,把老兄弟都帶出來找人。”
溥覺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總算沒有白交這個朋友。
吳畏幾個人胡亂吃了一點東西,留下溥覺和一個衛兵看院子,自己回到住處,吩咐了一下,就直接去總參報到。
藍曉田看到他的時候,很驚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沒睡好?”
“有點私事。”吳畏含糊說道。
顧雨因為今天要見吳畏,專門打扮了一下,國防軍上將的派頭還是很足的,對比吳畏的熊貓眼,感覺那是相當良好。他看著吳畏說道:“到了你這個地位,就沒有什麼私事了,要不要總參出面?”
吳畏笑了一下,搖頭拒絕了。
顧雨也沒有強求,吳畏既不是他的心腹,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心腹,表示一下關心也就是了。而且以吳畏現在的地位,已經有功高震主的嫌疑了,但凡有一點地位的都不願意和他扯上太多的關係。唯一的好處是吳畏雖然權重一方,但是手裡的兵源有限,又遠在日本,對於共和國的威脅自然也就小了很多,還不至於讓人太過忌憚。
因為駐日佔領軍在日本鬧出了一些事情,所以國會要求佔領軍當局接受質詢,總參當然不肯幹這種被打臉的事,所以私下裡斡旋了一下,改成吳畏向國會述職,雖然實質差不多,但是至少聽起來好了很多。
兩位參謀長都知道吳畏的脾氣,也怕他在國會里發起火來,很是安慰了他一番,顧雨更是拍胸脯保證,無論結果怎麼樣,也不會影響吳畏在國防軍當中的地位。
吳畏擔心秀雲,也沒什麼心思和國會的人去抬槓,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幾句,就向藍曉田說道:“總參有人專門寫這種東西吧?替我寫份報告,我明天照著念就是了。”
藍曉田一愣,先看了一眼顧雨,發現後者也正在努力掩飾自己的驚訝,看到藍曉田看他,顧雨連忙點頭。心說這傢伙怎麼轉性了,難道是知道自己鋒芒太露,準備韜光養晦了?
吳畏回來之前,兩個人又何嘗不想給吳畏份稿子讓他照本宣科走個過場完事,不過想到吳畏頂風上的脾氣,商量了一下之後壓根就沒敢提,倒沒想到吳畏主動提出來了。
顧雨摸著腦門想了想,覺得無論吳畏是怎麼想的,在外人眼中,到底算是向自己示弱,如果能讓人覺得連吳畏這樣的實力派都向自己歸順了,那對於鞏固權力的好處可是實實在在的。
這樣想著,他就決定要投桃報李,向吳畏說道:“立功名單的事,我已經罵過李世榮了,不過既然已經批下去了,也不好立刻就改,回頭你讓張操再報一期名單上來,別的沒有,勳章還是要發的。”
在這件事情上,其實李世榮也的確是幹了得罪人的事,總參發勳章又花不了多少錢,至於立功計程車兵退役後的待遇問題,那是民政部的事,關總參什麼事?說到底,李世榮只不過是小人之心作祟,看不得別人的好。
吳畏笑了一下,也沒有拒絕,看看沒什麼事,就告辭離開了,留下正副兩個參謀長面面相覷,都在琢磨吳畏這是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