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遠遲疑了一下,伸手把溥覺的配槍摘了下來,這才讓開門口。
溥覺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看到李浩遠讓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吳畏連忙跟了上去,李浩遠沒空攔他,自己也拎著手槍跟進來。吳畏經過他的時候,聽他低聲說道:“可別讓他幹什麼蠢事。”
吳畏心中苦笑,心說溥老四當然不會幹蠢事,倒黴就倒黴在這傢伙幹起蠢事的時候,絕對不會認為自己乾的是一件蠢事。
溥覺多少還是有一些心眼的,進了屋子,倒也沒有直愣愣的向葉知秋說“老子行得正坐得直你要以絕後患自己去幹老子不伺候”這種話。真要這麼幹了,吳畏說什麼也得先把他砸暈了拖出去,回頭再找關係給他開個精神病發不具備行為能力的證明——沒辦法,溥覺在京城裡是名人,那點底細大家都門清,也沒辦法說他還是未成年人。
進了屋子後,溥覺先向葉知秋敬了個禮,然後才轉頭去看載湉。
溥覺雖然是正經宗室,但是還沒成年,忻親王府就敗了,他身上沒有差使,平日裡自然是見不到載湉的,最多也就是在大型慶典上遠遠望上兩眼,能不能看清楚兩說,對於溥覺來說,這時候的皇帝遠不如天橋的把式有趣,當然也不會細看。
不過現在這屋子裡就這麼兩個男人,想要認錯了也難。所以他看了看載湉,想了一下,跪下磕了一個頭,說道:“忻王府溥覺,給皇上請安了。”說完又給隆裕磕了一下頭。也不等有人說平身,自己很利索的爬起來,向葉知秋說道:“謝謝大總統這時候還想著我們滿人。”
葉知秋看著溥覺這一串動作下來,也沒有出聲阻止,身後的肖媛咳了一聲,說道:“吳將軍手下的將領果然不凡。”
葉知秋看了她一眼,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溥覺是吳畏的人,不能把場面弄得太僵。
他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吳畏,點頭說道:“建國的時候,我就說過‘五族共和’,偏偏有人總是拿滿漢說事。要我說,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今夜平叛的有溥覺這樣的滿人,難道叛亂的人中就沒有漢人了?”他向溥覺揮手說道:“你出去和大家說,無論滿漢,都是這個國家的子民,我共和國子民不分三六九等。”
溥覺沒有說話,沉默著向葉知秋敬了個禮,轉身走了出來。
載湉見想像中的事情沒有發生,心情一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葉知秋看了看吳畏,揮手說道:“你也去吧。”
他看著吳畏離開的背景,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從前他一直擔心吳畏功高震主,會不安於位。但是吳畏在日本手握大權,國會一紙召令就立刻回國,接到自己改任俄國大使的命令後就立刻著手準備,老婆丟了都一點怨言沒有。顯然是對權力沒什麼興趣的。
葉知秋確定了吳畏的心性,自然就放下心來。然後自然就動了把吳畏收為心腹的念頭。
他剛才試探溥覺,目標其實是吳畏,不然以溥覺的身份就算是宗室又哪裡值得他來試探了。
現在看吳畏的表現,這個人忠則忠矣,卻不會無原則的為自己作事,沒有權力**的人,雖然用起來放心,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卻不會順手。
想到這裡,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吳畏這個人,可以做不敗軍神,也可以做名臣能吏,只要他願意就行。唯一不可能做的,就是金牌打手!
第434章城門口的狼
吳畏並不知道自己錯失了成為葉知秋心腹的機會,事實上即使他知道,也絕不會去試圖抓住,他不是蛋痛小說當中的主角,用不著為了光榮與夢想逼著自己的人離心離德。
事實上,在他前進的道路上,有著數之不盡的敵人,實在用不著為了拉仇恨開反向金手指。
走出寢宮後,他看到溥覺站在院子裡等他,於是快步走了過去。
溥覺看著葉知秋,低聲說道:“我想去找姐姐。”
葉知秋點了點頭,“過了今夜,我們一起找。”
溥覺看著他,“能找到嗎?”
吳畏笑了一下,看著夜色中的院落,輕聲說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正說話的時候,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一起搶出內院,看到守在大門處計程車兵們也都緊張起來,紛紛舉起步槍對著黑暗當中的街道。
然後就聽到有人大聲叫道:“別開槍,自己人。”
吳畏看了溥覺一眼,停下了腳步。
很快溥覺就帶著兩個一身國防軍將校軍服的人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