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顫抖。
家臣帶了百來個人來搜尋屈眳,雲夢澤延綿近千里,水域附近各種小州數不勝數。哪怕知道屈眳走哪條水路,一個個搜尋過去,都不一定能找到。
“臣是看到水域旁有布結,察覺那布料似乎是少主所用。所以臣就帶人過來試試。”家臣回答道。
家臣說著,忍不住看屈眳的深衣下襬,原本及膝的深衣上,被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口子被扯的悽悽慘慘,經緯線都從裡頭露出頭來。
靠近水域的樹木上綁著的布條是外面錦衣上的,錦羅之類,只有大貴族才有資格享用,士一級的別說往身上穿用,恐怕一年到頭都沒有機會見幾次。
布條纏繞在荊條上,打了一個很漂亮花俏的結。而且一路上來都有。所以他們能很順利的找到少主。
屈眳聞言,看了一眼後面的人。
這一趟跟出來的人太多,百來人,他和家臣走在前面,後面則是跟著的武士。那女子在後面,他看不到。
“令人善待那個女子。”屈眳吩咐,對上家臣迷惑不解的雙眼,“她於我有恩。”
家臣聽後,眼神古怪的掃過屈眳的深衣下襬,道了唯。
半夏被人架上船,她看到這麼一夥人,再到上船,整個人幾乎都矇住了。之前她心裡已經有些猜測,但一直都在心裡說不可能。
一直到看到這群人,還有這古樸的不能再古樸的扁舟。原本壓抑在心頭的那麼一點希翼全部消失乾淨。
她坐在舟頭,四面都是穿的古老的沒法看的男人。
這些天的擔驚受怕一股腦全部湧上心頭,化作驚慌失措的絕望。她抱住自己的揹包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哭也不是嚎啕大哭,包抱在膝頭上埋頭哭的肩頭顫抖。
看管她的武士,見她只不過是個柔弱女子,而且貌美窈窕,不禁起了點憐香惜玉的心思。
“你救了少主,這次回去肯定會有諸多賞賜。不必擔心。”有個武士道。
因為這女子衣著古怪,他們也不敢靠的太近。結果那年輕女子聽後,抬起紅腫的眼睛瞟他們一眼,又埋入膝蓋裡哭的更厲害了。
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莫名其妙,她哭著,傳來耳熟的嗓音,相處了這麼幾天,她都已經記住他的聲音了。尤其他還在換聲,格外的有辨識度。
她抬頭,眼淚汪汪,還沒反應過來,坐在另外一條船上的少年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