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嗎?蘇蘅覺得他那抹笑意簡直是刺眼極了。
薛牧青見好就收,並不打算多刺激她,想了想還是問她:“過些時日要出孝,我讓初晴那邊把賬冊和鑰匙給你還回來?”
“薛牧青,你什麼意思?”蘇蘅還在氣頭上,想到自己被蘇會責怪還是有些憤憤不平,薛牧青還來特意提醒她,簡直是故意的,眼下居然還想讓她幫著管薛家的事?
“你的初晴不是管得好好的嗎,我為什麼要上去惹人不快?”蘇蘅冷哼一聲:“再說了,我對你家的事,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她還想等著夏初晴把薛家給敗了呢,怎麼能在這時候自己上去沾染一下,將來惹來一身腥?
薛牧青輕聲道:“初晴這樣管著,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你是我——”
蘇蘅沒耐煩理他,讓他趕緊走開。
出孝的事,最後到底是由薛老夫人自己出面操辦的,蘇蘅特別擔心她會發現夏初晴出的紕漏,不過也不知道是薛老夫人老眼昏花了還是因為信任夏初晴根本就沒查賬,夏初晴倒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劫。
蘇蘅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惋惜還是幸災樂禍。
出孝前和出孝後,日子倒也沒什麼區別,除了出孝之後,蘇蘅便可以藉著各種各樣的名義出門,今日去這家的賞花宴,明日去那家的遊湖會,以及各式各樣的喜宴,倒也忙得沒空理夏初晴了。
薛牧青一開始不放心蘇蘅,跟著去了幾次,後來許是見蘇蘅一時也不再提起搬到莊子上住的事,估計是覺得蘇會的話把她鎮住了,加之他差事漸忙,也沒工夫盯著她了,便由著她去了。
蘇蘅冷眼旁觀,薛牧青果然還是進了監察院,走誰的門路蘇蘅心知肚明,只是眼下她一時還是懶得點破而已。
之前宋淺那裡傳出來的有關她的流言,而今時過境遷,記得的也不多了,就算記得,也不敢在她跟前亂說,然而宋淺不知道是防著她還是怎麼的,蘇蘅始終找不到宋淺的異樣。
這邊宋淺的事懸而未決,司琴那邊卻又出事了。
司琴的養祖母是許氏身邊的老人,司琴孝順,時常回蘇家看她,然而這一次,蘇蘅卻沒有等到司琴按時歸來。
當年司琴的事情,一直都是梗在蘇蘅心上的一根刺,這些日子裡,也一直不敢跟司琴提起那些事,只是每次出門,都讓司琴多帶些人、多帶些人,生怕再出事。
司琴是守時的人的,就算一時又什麼耽擱,也一定會讓人回來知會她的,蘇蘅眼見著護著司琴的人都來跟她覆命了,司琴卻不見蹤影,難免多想:“司琴呢?”
那僕婦說了一通報平安的話,道最後才跟蘇蘅提起:“司琴姑娘回來時,被她家裡人叫住了,她讓我們先回來跟小姐覆命,說她隨後就過來。”
“家裡人?”蘇蘅不明所以:“翟嬤嬤到薛家來尋司琴了?”司琴的親人,也就只有翟嬤嬤一個人而已。
那僕婦笑了笑:“是李管事——”
蘇蘅站起來:“誰讓你們不攔著李玉書了!”
下邊的人一臉的無奈:“小姐,那是人家夫妻間的事……”
被蘇蘅瞪了一眼,幾人都住了嘴,乖乖帶著蘇蘅去找司琴了。
然而李家那邊,並沒有司琴的蹤跡。
蘇蘅不會忘記,當初司琴在李玉書那裡吃了什麼虧,而今司琴不見蹤影,之前又見過李玉書,蘇蘅直覺地便覺得不好,讓人將整個薛家翻過來,也要找到司琴。
薛牧青回來的時候,蘇蘅正讓人整個薛家翻得天翻地覆的,蘇家那邊也去問了,就是沒有司琴的訊息,也沒有人見到李玉書,她雙手顫抖,無法想象司琴跟著李玉書會發生什麼,此刻顧不得那麼多,便要人去報官。
“為何要報官?”薛牧青看了一下四周的狼藉:“發生了什麼事?”
“李玉書把司琴擄走了,”蘇蘅不想給他面子:“報官,抓逃奴。”
薛牧青不明所以:“玉書那邊,兩個月後是他父親的忌日我前些日子允了他回去拜祭的,怎麼算得上逃奴?”
蘇蘅揚高了音調:“他把司琴給擄走了!”
薛牧青讓其他人退下,將蘇蘅拉回去,勸說道:“司琴跟他畢竟是夫妻,你平日裡要用司琴……害得他們不能相處便也罷了,這種時候,司琴跟去,也算是孝心吧。”
“孝心?夫妻?司琴跟他才沒有關係!”蘇蘅氣極:“他都做得出把司琴擄走的事來,你居然還幫著他說話?難不成你跟他早有預謀?”
“想什麼呢?”薛牧青搖了搖頭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