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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到這裡,蘇蘅目的得逞,連帶的看司棋都覺得順眼了些。

司棋撲空了幾次之後便有些神情懨懨,借病請辭,再不肯來。

向媽媽舒了口氣:“可算是把這尊瘟神給請走了——小姐心內怕也是鬱結著的吧?奴婢去幫小姐做些消暑的吃食,去去悶氣。”

蘇蘅也覺得身子舒爽了許多,點點頭讓她去了,連煮雪和掃紅也摒退了。

她們院中有自己的小廚房,吃食都不經過外邊,而院裡人又不多,因此人手便有些不夠,不像在蘇家,她未出嫁前,無論何時,身邊的人從未少過——只是而今這樣,蘇蘅也並不介意,人雖少,可是都是忠心的,要是多幾個像司棋那樣的,沒得添堵。

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想來向媽媽她們見她難得睡著,不忍叫醒她吧。

自醒來那日起,蘇蘅便難得好眠,常常覺得腦中諸多聲音響起,總是被夢噩住,夢到自己全身浸沒在水中,夢到小孩子的哭聲,醒來的時候,全身冰冷,冷汗涔涔。

雖然“忘記”了所有發生的事情,可是或許在她心裡,對那兩個與她無緣的孩子終究是存了心病的。

沒有點燈,蘇蘅看不見前方,小聲喚了一下:“向媽媽?掃紅?煮雪?”

無人應答,可是明明——蘇蘅搖搖頭,她明明感覺到自己正前方有人。

會是誰呢?有誰能這般輕易進到自己屋子?司棋?司棋應該不會來了的才是。

難道是歹人?

蘇蘅強自鎮定心神:“你是誰?”

屋內的燈被點亮,蘇蘅看著薛牧青將火摺子吹滅,靜默無言。

“餓了吧?”薛牧青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柔和:“我讓她們把飯菜送上來,我陪你用些。”

“不用了,”蘇蘅不自在地把頭別向一邊:“我還在病中,薛大人也該忌諱著些才是。”

一回頭見薛牧青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腰腹之下,到底是紅了臉:“隨便你了。”

喚了向媽媽進來佈菜,向媽媽見到薛牧青原本面色有些不善,想要喊叫卻被蘇蘅止住,不就是想來陪她用膳麼,雖然不知道薛牧青打著什麼主意,但是蘇蘅打算靜觀其變。

飯桌之上,薛牧青秉行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句話都沒說,卻也是細心備至,熱心地為蘇蘅拈菜,見蘇蘅對哪樣菜式多吃了幾口,便細心地送到她跟前——蘇蘅如坐針氈。

用過了晚膳,薛牧青卻還是沒有走,蘇蘅蹙眉看向他——他不走,她要如何安寢?

薛牧青卻徑自喚人打來了水,不理會蘇蘅的目光過去洗了身子,回來的時候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衣,蘇蘅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慌意亂,好不容易按捺下去了,冷冷看向薛牧青:“你要如何?”

“我今晚在你這裡安歇,”薛牧青避開她目光,徑自拿了本書找了位子坐下:“娘子也該沐浴淨身了。”

“薛牧青你什麼意思!”蘇蘅指著他:“你給我滾出去。”

薛牧青看向她,目光灼灼:“這裡是正院,也是我的居處。你我是夫妻,總是分房睡那成了什麼樣。”

蘇蘅氣極:“薛牧青你要是要人陪去找你的姨娘別來招惹我——我們可是要和離的——”

“可是我們還沒有和離,”薛牧青定定地看著她:“我們依舊還是夫妻。”

蘇蘅驚慌失措:“向媽媽——”

“找向媽媽做什麼呢,”許是不忍見她面上的神情,薛牧青低下頭:“放心,我今晚不會碰你——我只是要找處安歇的地方罷了。”

“那你去找你的初晴!去找司棋!”蘇蘅怒不可揭,指著他:“去找誰都好,去哪裡歇著都行,我不耐煩見到你。”

薛牧青看著她笑:“我怎的不知原來你是如此大度之人?”

“我當然大度了,”蘇蘅嘲諷一笑:“否則薛大人你兩房妾室一個庶子怎麼來的?”

可是薛牧青卻並不退讓:“我今晚——就宿在這裡。”

向媽媽聽得裡邊吵鬧,趕忙進來,聽聞薛牧青最後那幾句話,不由得漲紅了臉:“姑爺,你就放過小姐吧,小姐的身子……小姐的身子真不能……”

薛牧青似笑非笑地打量向媽媽,向媽媽臉越發的紅了,薛牧青這才嘆氣道:“我何時說要與娘子如何,不過是找處安睡的地方罷了。”

他看向蘇蘅:“難不成娘子希望為夫現在出去睡書房?”

那一聲聲的娘子讓蘇蘅沒由來的緊張,可是卻還是不肯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