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青抿了抿嘴:“先前便知道。”
蘇衡突然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其實薛牧青住的客院,前後院之間的小門並不遠,不過走一會便到了,蘇蘅眼見著守門的僕婦,心中反而鬆了口氣,想要掙脫薛牧青的桎梏逃回後院,薛牧青卻並沒有鬆手,將手中的燈籠扔給跟著的人,示意他們不要跟著,將蘇蘅拉到了陰影中。
“不是我,”薛牧青的聲音壓得很低:“縱然你找人查我,可我也不至於做等向長輩這告狀之事……”
蘇蘅才不承認她方才就是這樣想的呢:“我不是問你這事,我只是想問你,我找人查你,你是否真的就不介意?”
“若我說不介意的話,約莫是騙你的吧,我不願在這種事上騙你,”薛牧青聲音依舊低低的:“然而我介意的不是你查我,我介意的是你始終是不信我……”
“可是我也不怕你查到什麼,我所做之事……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縱使你去查,也查不出什麼……”薛牧青繼續道:“我不怕任何人查,因為我沒做過虧心事,我問心無愧。”
“蕙蕙,我知道你怕什麼,我知道你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想讓你失望、不想你看輕我,”薛牧青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低低的哀求:“我知道自己曾失信於你,而今或許已經沒資格再為自己過去的所做的事辯解,我也不想再辯解……可我還是想讓你信我一次,信我最後一次。”
“我只求你信我這一次,”薛牧青輕輕鬆開了她的手,抬起兩手鬆松地捂住了她耳朵:“日後,你定然會聽到別人對我的詆譭或是誤解,你不要去聽他們,不要去信他們。”
“你只要信我就好——”他將蘇蘅耳朵捂緊,似乎是還說了什麼,蘇蘅卻聽不清了。
蘇蘅還在思索他到底最後說了什麼,薛牧青已經放開了手,將她交給向媽媽,蘇蘅渾渾噩噩地往後院走去,待想起自己還沒問完話呢,一回頭,薛牧青站在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