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的家人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而她不願意再走上輩子的老路,所以她不能說。
“我一早便說了薛牧青此人居心不良,”蘇蘅還是決定抹黑薛牧青:“明明是救命之惡他卻恩將仇報,見不得我好過便出言詛咒,阿蘅就是看不過他厭惡他而已,與他沒有半點干係,祖父你若是怪阿蘅行事不顧後果丟了蘇家的臉阿蘅這事也認了,可若是說阿蘅跟他有什麼牽扯,阿蘅自認沒有。”
“為了達成目的,不惜詛咒陷害他人,這樣的人祖父你千萬不要信他,”蘇蘅想起萬一蘇會若是見了薛牧青,勢必會把明心牽扯近來,便給他提了個醒:“就算你們要見他,他說了什麼你們也不要信,更不能信明心禪師的話,他們二人早就勾結在一處,想著便是怎麼算計我怎麼算計蘇家。”
“阿蘅!”蘇會打斷她的話:“慎言,明心這人……豈是你能非議的?”
“他們算計的是我,我如何便不能非議了?”蘇蘅有些不忿:“世人都被他欺瞞過去了,只有我看穿他真面目而已。”
“祖父,你便信我這一次吧,”蘇蘅祈求道:“不管他們說了什麼,你都不要信,他們……他們是想害死我害死——”那個“你”字,蘇蘅到底是沒能說的出口,她想起當初蘇會死去時自己滿心的無措,大山轟然倒塌於自己眼前一般的感覺,她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蘇會看見她說著說著便哭了,嘆了口氣:“罷了,阿蘅你先回去吧。”
頓了頓,他又道:“這事情,我們自有分寸。”
蘇蘅拭了拭眼淚,還是依禮向蘇會告辭,快走出去的時候,猶是有些不放心,回頭道:“無論如何,哪怕是死,我也不會嫁給薛牧青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蘇蘅便吩咐司琴收拾行李,唐允眼下出了事,她總不可能安然呆在京城,她要去找他,哪怕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何處,可她不願意在京城坐以待斃。
說來也巧,唐允這次出事的日子,恰好跟上輩子他離京的日子相差不遠,上輩子的這時候她已經跟薛牧青定了親,可這杯子跟她定親的明明是唐允,為什麼卻又偏偏出了這種事呢?
說什麼天意,蘇蘅不願意相信,她有某種預感,她知道唐允沒有死,她要找到唐允,問是誰害了他——雖然她心中早有定數。
唐夫人來蘇家的時候,蘇蘅院內正有些亂糟糟的,蘇蘅一心想要快些離京,她身邊的人自然忙得焦頭爛額,唐夫人倒也不嫌棄那些混亂,只是蘇蘅見到她的時候,到底是藏不住心上的不安與愧疚。
唐夫人打量了她好半晌,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外邊的事,阿蘅你都知道了?”
蘇蘅有些不明所以:“外邊的?什麼事?”
唐夫人搖了搖頭,出於涵養,那些話似乎不該從她口中傳出,所以她避而不談,想了想道:“阿蘅,你知道的,我自己沒有女兒,便一直把你當成自己女兒一般,原以為你雖然不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但以後成了婆媳,想來跟親生的也是不差。可是阿蘅,外邊那些流言說實話我一開始是不介意的,可我介意的是,你明明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卻從未想過告訴我們一聲……在你眼裡,我們便該是被矇在鼓裡的人嗎?”
蘇蘅低下頭,不明白唐夫人為什麼突然提起這話來。
兩人相顧無言,許久都不曾開口說話,早接到蘇蘅眼神示意的司琴悄悄退出又回來了,蘇蘅和唐夫人依然還處於這種尷尬得好似對峙一般的感覺裡。
司琴到了蘇蘅身邊,悄悄附耳到道:“小姐……外邊都傳遍了……說小姐你命硬……還說唐家少爺便是……因為跟小姐定下了親事……所以才出事的。還有……就是說你……跟那個薛狀元……有些……有些……”
蘇蘅身子僵住了一瞬,隨後回過神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止住了司琴繼續說下去,她沒想到不過是幾日間,流言便亂傳到了如此地步,她似乎也明白了唐夫人今日到底是為何而來:“外邊傳的那些事,都是些子虛烏有的無稽之談罷了。”
蘇蘅看向唐夫人:“文姨是看著阿蘅長大的,阿蘅是怎麼樣的人,文姨難道不知?”
唐夫人搖了搖頭:“我也以為我們是知根知底,卻原來並不是。或者說,我以前覺得自己瞭解你,現而今卻是有些看不透了。”
“若外邊說的是真的,蘇唐兩家這親事早在三年前便已經定下,真要出事,什麼時候不出事,偏偏就這時候出了事?”蘇蘅看著唐夫人,絲毫不怯:“這種事,如何信得?”
“三年前定下的親事,卻是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