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能人道……得是多大的恥辱啊——蘇蘅承認,她的確就是幸災樂禍,看著他不好受她心裡便舒坦了許多,何況,薛牧青這毛病於她而言反而是好處,她往後再也不用擔心薛牧青會對她做什麼了。
蘇蘅自己放心了,對薛牧青便也“慷慨”地施捨了幾分同情:“要不改日孟大夫來府上的時候,你讓他給你診一診?”
薛牧青嘆了口氣:“不用了。”整個人似乎都頹喪了幾分。
蘇蘅想起之前的事來,又皺了眉頭:“我想到城外去住上幾個月。”若是可以,最好是不用再回來了——蘇蘅心中默默把後半句給嚥下,對於自己想要去何處還得問過薛牧青這件事,始終是介意極了。
尤其是,她知道薛牧青不可能允許自己這樣做,只要他不肯鬆口,佘嬤嬤那邊定然不會聽她的,偏偏她又不可能一個人行事,有時候蘇蘅反倒會羨慕那些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偶爾一個人出行也沒什麼大事,不像她,離了丫鬟,約莫就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薛牧青眉頭皺起:“阿蘅,你怎麼又提起這事。”
那意思便是不許了,蘇蘅氣得將他推開,薛牧青嘆著氣起身:“阿蘅,這些時日我還是暫且宿在書房那邊罷,你若是有事,隨時都可以去書房找我,放心,他們那邊,我會吩咐好的——”
“誰樂意去找你了!”蘇蘅想起“書房”這兩個字便生氣:“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顯得我死乞白賴要纏著你似的。”
“嗯,死乞白賴要纏著你的是我,”薛牧青稍稍彎下腰:“你若是不願意過去,吩咐人去喚我便好,只要我在家中,隨傳隨到——”
他伸手想把蘇蘅眉頭撫平,蘇蘅聞到他身上沾染了玉簪花的氣味,不由得又是嫌惡,將他的手開啟。
薛牧青的手尷尬的僵住了一瞬,隨後收回去,頓了頓,想起了什麼:“阿蘅你先前在書房外可是著了涼?”
他摩挲了一會自己的袖口,仿若福至心靈一般:“阿蘅,你厭惡玉簪花的氣息?”
蘇蘅沒答,薛牧青卻是有些欣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蘇蘅眉頭越發皺緊:“想起什麼?”
薛牧青只是反問她:“阿蘅,你為何厭惡玉簪花?”
頓了頓,他又道:“我先前問過你身邊的人你有什麼忌諱,並沒有人提及這一點,連司琴都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她一早便讓人把那些玉簪花拔了燒了毀了好麼!
見蘇蘅不答,薛牧青遲疑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道:“我約莫是知道為什麼的。”
蘇蘅終於回過頭來看他。
“這府中上下……只有書房外種有玉簪花,”薛牧青遲疑著、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上輩子……初、夏初晴十分喜愛玉簪花……命人移植了幾株過去。”
薛牧青看著她:“那半年的事,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了?”
蘇蘅許久未曾聽到夏初晴的名,此刻從薛牧青口中聽來,不免又有些火大,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發火,至於薛牧青提起的那些,她根本不記得,她討厭玉簪花,就是莫名的討厭而已,而今聽得夏初晴喜歡,她更討厭了。
“我回頭便讓人把那些花拔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阿蘅你不要為這點小事生氣,不值當,”見蘇蘅面色稍霽,薛牧青舒了口氣,忍不住道:“阿蘅,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喜它,與我說一聲或者不必告訴我直接吩咐人把它拔了便是,何必把心事藏著不說,只想逃開呢?這府中上下,一花一草一木,你看不順眼,只有他們避開你的份,哪有你避讓它們的道理?凡事皆可商量的不是嗎?”
蘇蘅只是看著他——可就算沒有玉簪花,她也還是想要到城外住,她也還是想要跟薛牧青和離啊。
薛牧青被她看得面色有些尷尬,半晌之後才道:“除了和離這事……不行。”
頓了頓,他又道:“外邊也不甚太平。”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不許罷了,鬧了一通,結果依舊還是沒有如願,蘇蘅心中冷笑,懶得再理會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總感覺這一章有個細節被我遺漏了,從昨晚檢查到現在還沒找到)
不要理會文章狀態,我週四會改回來然後日更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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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正文+番外只剩下五章,番外只有兩個人的,蘇淼淼和夏初晴
(如果有其他人物番外需要請先點名預定←_←不一定都會寫但會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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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