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滾滾,胸膛還劇烈起伏著,喘息聲粗重。
當下他並沒有和她說話,只是不由分說,一把緊緊將她抱在了懷裡。
呃啊!昭嬌被他抱得胳膊都要折了一般。內心痛吟了一聲。
當她再次被他身上的皂角香氣給充盈的時候,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眼睛朝前頭一看,那門板好像又長回原位去了,但其實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是有人在用手撐著那門不讓它倒下來。
昭嬌透過那門板的縫隙看到,門外都是全副武裝的官兵。
誒?
發生了什麼?
眼下緊緊箍著自己的人在腦後一聲聲低啞喚著“殿下,殿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身體好像也不正常地微微抖動著。抱著自己的雙臂更是又熱又重。
這是幹嘛?昭嬌現在非常想從他懷裡掙開問個清楚,但是那人卻將她抱得非常非常之緊,彷彿嵌入肉裡一般。
其實……其實剛剛他出現的時候,明明早上還在怨著他的,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竟然覺得那本就動搖的恨意,更是縹緲無蹤了起來。
甚至……被他抱在溫熱懷裡的她也絲毫都沒有要掙脫的想法,反而覺得心頭臉上皆是一陣的麻熱。
她的心瘋狂地跳了起來,但是此時卻不是嬌羞的時候。眼下的情況好像不太對。那些官兵是幹什麼的?而且陸駿還在呢,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丟死人了。
“喂,喂”昭嬌忍不住掙扎起來,“你放開我啊,你幹嘛?”
終於他將她放開,看著她的黑眸中全然皆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和令她看不懂的幽幽情愫。
昭嬌愣了愣。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之後冷冷掃了一眼陸駿,復低下頭來緊切道“他可有對你如何?”
他?昭嬌轉過頭看了看陸駿,陸駿也抱著自己的琴一臉迷茫地盯著這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人。
門外此時傳來一個熟悉的人聲“世子,我們可以進去了麼?”
那聲音有些粗啞,是何知府的。
沐欽澤眉頭皺了皺,將昭嬌前頭睡的有些亂的衣襟整理好,髮髻理了理,重新牢牢攬住她,才冷聲道“進來。”
刷啦啦一下子一大群的官兵就拿著武器進來了,然後團團將陸駿圍住。
“你們要幹什麼?”昭嬌從沐欽澤懷中跳開來驚聲問道。
他見她掙脫了自己,眸光不易查覺地黯了黯,啞聲解釋道“殿下,這裡很危險……”
“唐突殿下了”那何知府此時卻從門外踏著官步大敕勅地走了進來,揚聲打斷了沐欽澤的話,然後對那些官兵沉聲吩咐道“還不快將這罪人拿下!”
啥?眼看著那些官兵魚貫而入一個個都神情兇狠,昭嬌以為他們也許是誤會了陸駿,便直接繞過沐欽澤走到何知府跟前急急開口道“等等等等,”
她指了指已經被官兵壓倒在地的陸駿“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自己要和他約在客棧的,不是他拐騙我來的!”
“朋友?”何知府擰著眉毛,抖抖袖子伸出右手大步上前指著陸駿道“殿下可知,他就是殺了翠雲閣那兩個妓/女的兇手?”
什麼??昭嬌腦子裡轟得一聲巨響炸開,馬上回道“不可能!陸駿不是這樣的人!”
“何知府,”這時候沐欽澤從她身後走了過來,扶住昭嬌有些站不穩的身子,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對何知府道“此案還未查清,莫要現下就下結論。”
他方才就是收到了何知府派人送來的急信,說是找到了殺了妓;女的兇手,而且那兇手現在正和昭嬌呆在一處。看完信後他平素的冷靜自持頃刻間消失,瘋了一般地騎著快馬趕到了這裡。
但現在昭嬌還好端端的在他懷裡。他也對知府的話持有保留意見。
“呵呵”何知府眼睛一瞪,隨後露出一個冷笑“殿下若是不信,就自己親口去問問他。”
這……昭嬌馬上站直了身子,幾步跑到陸駿面前。
他此時被幾個強壯的官兵拘著按在地上。幾縷碎髮垂在臉上整個人好不狼狽。但面上卻依舊是平靜無波。那把他珍愛的胡琴也被摔在地上,幾根琴絃好像在扭打之中被震斷了。
“你……可有犯了什麼殺人之罪?”昭嬌看到斷琴心頭一疼,連忙蹲下來問他。
陸駿抬頭道“沒有。”
昭嬌一下子彈起來,轉身怒道“你看吧!他說沒有!”
“沒有?”何知府又是冷笑。“看來要回去審審